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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给冷艳黑寡夫后你被他哭着囚禁了二(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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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跟着游潇荷走到苍槐院,到内院前被拦了下来,他既进不去,游潇荷就让他先回房休息,找点东西填填肚子。林杏微微笑着点头,拿出手帕想给游潇荷擦一下额间的细汗,但还没碰到她的脸,房叔忽然出现挡在他们中间,冷笑着睨过去,而后恭恭敬敬地朝着游潇荷行礼,道:“女君您快进去吧,主君他都等了您好长时间呢,还为您备了醒酒汤,喝完之后就赶快歇息吧,老奴这就拎着院里的下人们离开了。”

“行,不过杏杏今个跟着我照顾辛苦了,晚间你不要给他安排活,也不要欺负杏杏。房叔,你刚看杏杏的眼神很吓人,他胆子小,你把杏杏的脸都给吓白了。”

游潇荷态度诚恳,但说出来的话差点没把房叔气晕,头一次面对这种没心眼的人,他也无话可说,只能皮笑肉不笑道:“女君放心,老奴绝不会动他一根毫毛,只不过警告他守住本分罢了,这都是我们做下人应该牢记的。”

“好吧好吧,那杏杏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不会惹表姐夫生气的,你别担心我。”

朝着林杏摆了摆手,游潇荷也知道适可而止,转身离开之前,又忽然扭头对着目光湿润的少年说:“明个我有空就去找你一起捉蝈蝈啊,到时候谁欺负你了,你就和我说,我肯定帮你揍他嗷。”

“瞧你这恋恋不舍的,不知道的以为,我这个寡夫棒打鸳鸯呢。”一进喜房,坐在桌前看书的郎君便出声讥诮,游潇荷蹙眉,见他已经卸掉妆面,换上了玄黑色的常服,自己便也胡乱摘掉首饰,避而不谈,只问他:“今晚我要睡在哪里?你总不能要我睡在你床底下吧?”

“游氏还有人在暗中盯着府里,所以新婚之夜,你觉得你要睡在哪里?”谢柔春挽了下鬓边垂落的发丝,勾唇浅笑地睨向游潇荷,融融烛光下竟显出几分旖旎柔情。

“知道了,我打地铺。”游潇荷认命地抱着被褥铺到地上,自己走到里间洗漱,而后刚踩着靴子出来,就被谢柔春迎头扔过来一张毛毯,谢郎君难得声音慌乱,呵斥她说:“你快把衣服穿齐整,怎么、怎么能只穿个里衣就出来啊?你是不知羞耻吗?”

“不是,谁睡觉还在穿里三层外三层啊!”游潇荷扯掉毛毯,也不顾低着头的谢柔春如何慌乱,只大方地走到被褥前,舒坦地翘着二郎腿,枕着手臂躺上去。她把脸埋在被子里猛吸一口,最后长舒口气,笑眯眯道:“还是蚕丝被软和啊,还有品繁阁上好的香料,真舒服。”

余光见少女像个小狗似的在被褥上蹭来蹭去,谢柔春眼尾微弯,心里也有些好奇,自己睡了这些年,怎么不知道被褥如此舒服,更别说他夜夜还要和安神茶才能勉强睡上几个时辰了。

想到今夜的安神茶忘了煮了,谢柔春也不好意思再叫下人进来,只好合上书,拆掉发髻,绕过地上滚来滚去的游潇荷,走到床边坐下。

但谢郎君刚褪掉鞋,将腿伸入被子里,游潇荷就忽然扑腾翻到床上,吓得谢柔春下意识拽出枕头下的匕首,胡乱挥着插到两人之间的被褥上,他红着眼战战兢兢地警告她:“再过来一步!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你!你、你们不管你们是谁,都别想再欺负我!”

“我、我要杀了你。。。。。。。。”谢柔春像陷入某种癔症当中,下午游月倾的凌辱显然还让他心有余悸。游潇荷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使了巧劲便将匕首夺走,她扯过毛巾盖到谢柔春头上,抓住他一捧潮湿的乌发,叹气解释道:“你放心,表姐夫,我对你没有歹心,只有尊敬。不过湿着头发睡觉会得头疾,发作起来很疼的,所以你现在需要赶紧把头发给擦干。”

谢柔春渐渐卸下力气,怔怔地坐下,头顶的毛巾被少女胡乱地包着自己的头发擦拭,他还没缓过神,阴郁的狐狸眼里洇开融融烛光,此刻的谢郎君竟也有几分少年人的天真无措。

“头疾可厉害了,我家隔壁那个陈阿公,平日里一顿能吃五个馒头,还管得陈阿婆连大声都不敢,但每次头疾发作,阿公喊得整条街都能听到,小孩子哭个不停,还以为是狼来了呢。”

“噗哈哈哈哈哈。。。。。。。。哪有你这样埋汰别人的。。。。。。。。”谢柔春垂眼被她逗笑,旋即反应过来,又抿了抿唇,不自在地蹭着身子挨着墙边,接过游潇荷手里的毛巾,低声道:“行了,你睡去吧,我自己擦干就行。”

“擦头发很累的,胳膊会酸,我给你擦吧,我有劲,擦得还快。”

游潇荷说着又朝谢郎君逼近,她将他整个拢在墙角,少女的影子压迫性地笼罩住谢柔春,他下意识觉得窒息,但再抬眼,游潇荷却已经伸手拢住他的头发,包在毛巾里仔细擦拭。

谢柔春忽然想到,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为他擦头发,从前在谢府,因为是庶长子,身边伺候的仆人对他也并不恭敬。而嫁来游府,日子更为艰难,每晚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第二日,哪里还管得了头发干不干?虽说后来处境改变,但一直养成的习惯,也使得谢柔春不怎么会照顾自己,甚至刻意地虐待自己的身体,因为只要那样,他才会获得活着的感觉。

“好了,头发干了。匕首还给你,我不会上床的,只不过我睡觉总是蹬被子,你看见了别往外头说,我娘说姑娘年纪大,还蹬被子会叫人笑话的。”

游潇荷将匕首重新塞到枕头下面,抽走毛巾跳下床,她吹灭了烛台,又摩挲着躺倒地上的被褥里。很快呼吸平稳下来,游潇荷嘟囔了一句,但谢柔春没听清楚,披散着头发躺在床上,不知为何,听着她的呼吸声,他竟渐渐也感到眼皮沉重,只是在睡去前,谢柔春低头看了眼游潇荷,果然见她的被子被踢到了腿边。

摇了摇头,虽然脑袋昏昏沉沉的,但谢柔春还是俯身给她将被子掖好,拨开黏在嘴角的发丝,黑夜里谢郎君无声挽起唇瓣,笑意转瞬即逝,昙花一现般绽开在他脸上。

傻子,怕被别人瞧见,就不怕被我瞧见?说的。。。。。。。说的好像你我又多亲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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