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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瓶乍破水浆迸(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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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中感叹道:谁说没有希望?殿下一直都是那个殿下!

“殿下,您有什么计划?属下定然全力配合。”他目光坚定,抬起手,向无定抱拳行礼。

几日的时光转瞬即逝,点点星光在天空之上明明灭灭,月辉如鲛织的银纱,笼络着大地,小城早早的陷入了沉寂。

徐清宴坐在客栈的屋顶上,身边放着一坛酒,看着那个院子尚还亮着的几盏灯,嘴角噙着一抹无奈的笑容,心中复盘着这几日的收获。

这几日,李明安只是安排了一些最简单的事给她,说是抵她的一天三餐。没有任何人监视他,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干。他们对店中掌柜收了新人非常的习以为常,根本不会话费过多精力在身上。

但是同样,这意味着徐清宴根本没有机会与店中的人有过多的交流,基本算是毫无收获。陈掌柜在回来之前,她在此店的意义并不算特别大,看起来与寻常店家无异。

直到昨日她决定晚上去探访衙门,意外在这座客栈的屋顶发现可以看到那个院里竟然有个屋始终亮灯,直至清晨也未见熄灯。奇怪的是,这个屋子不曾见过人进出,熄灯后也没了动静。

今日白天,她向那个李思远打听那个屋里住的什么人。李思远向她投来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后问她为何会问及那个院子。徐清宴见他那个反应,就知道那个院子果然不同寻常!大概,那里应该被人嘱咐过不许走近或者怎么样。

她面色逃跑,有些惶恐的模样对着里思远解释说是因为夜里起夜,意外发现外面还有个院子亮着灯,故才问了问。

李思远瞅了瞅她没出息的模样,僵硬的脸竟然扯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他摆了摆手安抚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掌柜他们的私事,我们做下人的还是不要瞎打听。这是之前进院时陈掌柜定下的收人救助人的规矩,若是你不懂事的瞎打听,叫人传了闲话到了有心之人耳朵里,陈掌柜回来了后,你在这里是呆不下的,李先生留你也不行。”

徐清宴不再追问,讷讷地点了点头,心里暗暗盘算着。遂,今日天还未暗,再次早早的守在客栈的屋顶之上,等待着从中探查到蛛丝马迹。

另她奇怪的是,她没见过有人进出过那间院子,那个院子却在夜晚天渐渐转暗时,有人在里面点上了灯。而她敏锐的发现,那个点灯人的身形,她从未在院里看过。

那个人,不是院里的手下,却也不是陈掌柜。这人,是陈掌柜在外面的人。

陈掌柜外面不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了,叫他本人不在此地,手下却需要连夜来会直至天明。他们完全有着内部通道,将地点同样定在杂货铺许是为了方便陈掌柜行动。

但是,他们之间商讨,她并没有见到李明安进去。这究竟是李明安不全然参与陈掌柜的事,还是这院子另有乾坤,屋子之间有别的通道呢?

徐清宴坐在屋顶上,冷风吹在脸上,如刀割般,叫她并不困倦。她双眉紧锁,眼神里写满了不解,目不转睛的盯着的同时不忘喝两口酒暖暖身子。

这个发现让她有些意外,如果这个陈掌柜将他自己的事和店里的人和事是完全分开的,两者之间并无直接联系。那么这个店既不是陈掌柜的耳目,也不是他赚钱的工具,他开这个店所图的是什么呢?

有个答案在她的脑海隐隐浮现,让她忽略不得,又有些不可置信。

世界上竟真的有这样只为行善的事出现吗?这人究竟是至纯至善之人,还是为了洗清自身的罪孽呢?

如果他真的是昌平将军,她希望他是前者。

等待了许久,院里的窗户之上再没有映射出别人的身影,这让她不能判别里面究竟有多少人,直至天光乍亮,前来熄灯的人仍然是照片那个男人。

但是毋庸置疑的事,里面绝对不止一个人,那个人在点灯时是对着一个方向在说着话,虽然无法判断说了什么,但是能讨论至这个点的事,应该不会是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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