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撬了落魄豪门少爷的墙角后二(第1页)
孟绪没有再躲着白篱,主要也怕这少爷趁她不注意闯出更大的篓子。又晃荡到入冬的时候,离白篱到无尾城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了,偶尔喝酒,光哥还会提起这半年倒是少见老十一耍朋友啊。孟绪心里也苦,想起自己只要冲哪个小omega笑笑,白篱指定要绕到她和omega之间,特别执拗还大声地问:“你为什么要冲他笑啊?孟绪,你是不是想睡他?”
暧昧的气氛一击即碎,孟绪当场都能脆了,恨不得给白篱一杵子。不过更多时候因为白篱生得过于精致,跟在孟绪身边,两个人像是女混混和她白票的酒吧男模似的,无言之中断送了孟绪一大把一大把的桃花。
但虽然心里苦,孟绪也不敢在光哥面前表露出来,只能赔笑说自己最近修禅,对那方面没啥需求。傻华坐在隔壁桌听见笑稀了,喷了对面一脸啤酒,两人摔桌子摔碗地扭打到一起。
青鱼帮的兄弟倒是见怪不怪,都挪了挪凳子给他俩腾地方,或者有的上去还趁乱添了几脚。光哥头都没抬,又瞟了眼老吴,给孟绪加了一块鱼肉,说:“最近你那个小弟白篱,怎么不见你带他来吃饭?”
“哦,他前几天打架追着别人跳到了河里,有点发烧,还没好透就让他在宿舍睡觉了,免得来传染给兄弟们。”
孟绪说的是实话,但也有她的私心,白篱这个金饽饽,还是放自己手里更踏实。到时候她混成了白篱唯一的过了命的好朋友,等他认祖归宗,还不给自己整几个楼盘当谢礼?
“是吗?老十一还挺心细。”光哥给孟绪斟酒,笑着打趣,但却意味不明地抬眼看了看她,忽而又补充道:“你是不喜欢alpha对吧?我记得你说过什么A同太时尚,和你这种土鳖无缘,是老十一你说的对吧?”
孟绪这时候也看了眼老吴,心下明白,勾唇笑了笑,接过光哥手里的酒杯仰头喝了个干净,“这点光哥放心,我知道您不喜欢在咱们地盘乱搞这些东西,不会的,放心吧。”
光哥没有说话,垂眼的瞬间男人硬朗的轮廓也在灯光下显得有几分柔和,他看着孟绪扔在手边的空酒杯,扶正之后倒满酒自己喝了起来。
“行,你能把哥的话记心里就行。”
孟绪从酒局回到宿舍,驮着被酒瓶子砸懵的傻华,呼哧带喘地爬到了六楼,刚准备敲门,宿舍门先从里面打开了,一个面容清冷的女人身后跟着四五个保镖,上下打量了一番孟绪,而后冷笑着掩了掩口鼻,侧身从她身边挤过去。
“您现在不愿意,等过几天我再来,不过,再答应回虞城之前,您名下的钱产会处于冻结状态。”
女人撂下这句话之后便带着保镖走了,孟绪和傻华靠在栏杆旁,望着屋子被砸的乱七八糟的场景,还有少年通红的脸和被扭青的手腕,一时间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先进门。
白篱站在客厅朝走廊睨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孟绪,下一秒泪珠便毫无征兆地滴落,一颗一串,整张脸很快就被哭湿了,沾着绯红与艳霞,还真像是春雨落桃花,旖旎艳光,倒让人有些不敢直视了。
“你们站在门口干什么?华哥脸上怎么乌青乌青的,我去拿药。”因为眼泪还没止住,白篱习惯了就没去擦,转身去自己房间找伤药,递给傻华之后,自己又赤着脚收拾起屋子,直到客厅一尘不染,连孟绪前几天藏在沙发缝里的香烟都被他收缴了出来。
最后到凌晨两点多,孟绪打完十几把斗地主准备回屋睡觉前,正在洗手间搓衣服的白篱甩了甩手上的水,拦在孟绪面前,低头和她解释那个女人的身份。
“那个女人要我回去,可我爸没了,那就不是我的家,我不回去。”
vocal,少爷,你不回去我想回去啊!
孟绪脸皮抖了抖,恨不得打包快递给白篱空投回去,但她还要维持好朋友的人设,所以善解人意地拍了拍白篱的肩膀,她只笑了笑,云淡风轻地对少年说:“这些你不用和我解释,来我们青鱼帮的兄弟,哪个不是没有来路也断了余生的。只要你想,跟着姐混一辈子都行。哪天想走了,姐送你回家。”
顺便再给你找份工作,在你家当保安都行,只要管吃管住再交七险三金。
孟绪想到未来的富贵狗腿子生活,笑容就更添了几分真诚,结果刚抬手准备再摸两把白篱的脸,就被他抓着手紧紧攥住,噙着泪水的凤眼在灯光下揉满碎光,白篱真切地盯着她,好像看透了这个人但又忍不住赌一丝希望,问孟绪:“你真的愿意愿意让我永远跟着你吗,孟绪,你这次没有骗我吗?”
“当然啊,我们是好朋友。”
刚说完,怀里便撞进了少年滚烫的身体,他几乎脱水,虚弱地圈着孟绪的腰,脸颊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出的气息也滚烫湿热,孟绪不得已揽住白篱,伸手抿了抿他脸上的泪水和黏住的发丝,将他拖到自己房间扔到床上。
她打开窗户透气,屋子里浓郁的白桃味几乎呛人,alpha的天性使得孟绪烦躁起来,后颈有些刺痛,咬着牙烧了壶水,捏着白篱的脸将要灌下去。
但刚吞下,少年便被呛住,弯腰吐了一身。孟绪头疼,只能将他宽松的睡衣扒下来,又调试好花洒的温度,将白篱架到卫生间冲洗。
他一直迷迷糊糊的,烧得脸颊绯红,但没想到,全身的皮肤都泛着层粉色。秉持着都是alpha好朋友的信念,孟绪还贴心给他搓了沐浴露,最后拿着浴巾随意一裹,抓着白篱的手臂准备将他拖回自己的房间。
“你不走,你不走,孟绪,我难受,你给我摸摸。。。。。。。。”将脸蹭在孟绪的颈侧,白篱仿佛有意思一样,抗拒着不肯出卫生间,将她抵在凝着水珠的瓷砖墙面上,少年又湿又热地贴紧了她。
“艹,我们是好朋友,不是桉磨榜啊!”
“不是好朋友啊。。。。。。。”白篱反驳,迷离深润的瞳仁都透出一丝执拗和清明,他抓着孟绪的手按在自己凶口,认真地帮她回忆:“你不记得了?十月十五号那晚上凌晨一点十五分左右,你和老吴说我是你的老婆,你说咱俩好了,我当时让你抱着没反抗,就表示我同意了啊。你现在怎么能说我们是好朋友呢?”
“孟绪。。。。。。。”白篱捏着她的脸,又忽然倾身碰了碰她的额头,不满地质问:“你是不是笨蛋呀,话都不会说,我们明明应该是男女朋友。”
“卧槽。。。。。。。”孟绪震惊,孟绪抬手砍晕白篱,孟绪不接受:“我可以穷死,但我不能被A同恶心死啊啊啊啊!!”
打晕白篱之后,孟绪给他锁在自己房间,转身下楼蹬着破自行车直奔酒吧。凌晨三点多酒吧真是客人喝醉之后原形毕露的狂欢阶段,孟绪镇定自若地挑了个包厢进去,虽然和房间里的人不认识,但她还是笑眯眯地挤到旁边坐了下来,拿起桌上没喝完的酒对瓶吹了起来。
“唉,姐姐,你是他们新叫来的朋友吗?为什么刚才没有看到你呀?”
一个脸颊陀红的男模挨到孟绪身边,刚被灌完酒,白衬衫的衣领处还湿着,贴在凶口的皮肤上露出隐约的粉色。孟绪瞥了他一眼,没动手先问了一句:“你是omega吧?”
“当然呀,姐姐。”男模似乎不知道孟绪为什么要多嘴问这个,但随后依旧眨着眼睛,黏黏糊糊地靠到她肩膀上,“而且人家刚满十八岁哦~”
“行了哥,好赌的爹,生病的妈,还有清纯的你,这话术都用烂了,下次不准再用了。”孟绪没理会男模的调情,捏着他的下巴又灌了一口酒之后,伸手摸了摸男人眼尾被呛出来的泪花。
有点像白。。。。。。。。vocal我在想什么!
孟绪惊恐地甩了甩脑袋,低头亲了下男模被酒润湿的唇瓣,然后问:“多少钱一晚?”
“六、六百。”男模怔怔地撑着上半身仰望着孟绪,包厢闪烁的灯光下,她的眼睛也明明灭灭好像流动的星河。因为很少会有顾客在灌酒之后还调情似的摩挲亲吻他的唇瓣,男人竟能在她的举止之间品出一点单薄的怜惜。。。。。。。
“六百。。。。。。。”孟绪蹙眉,垂眼时睫羽的阴影像是蝶羽般蹁跹到男人心头,男模身子有些发颤,攥着孟绪的手腕,几乎想要献祭一般吻上她微蹙的眉头,安抚她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