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0(第6页)
所以,当年得知两人分手后,他虽然有一瞬间的心疼,但更多的是雀跃。
谢行绎换了个姿势,他左手还拎着鞋,但依旧能够将周颂宜牢牢抱住,确保周颂宜不会难受后,他才抓住周颂宜的手指,用指纹解锁了房门。
门推开的同时,感应灯也接连亮起,露台和落地窗前的电动窗帘缓缓拉开,露台东面就是香河,透过湖畔的树林,城区地标大厦的灯光在黑夜中闪烁,如同繁星点点。
周颂宜有一点洁癖,没有洗漱完是绝对不愿意上床的。想到这,谢行绎拐了弯走到客厅,先将人稳稳放至沙发上让她舒服地躺平,随后再用一枚抱枕垫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下面。
坐在沙发上拨通了座机电话,谢行绎告诉前台,他需要工作人员准备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明早九点前送到房间。
一切解决完毕,谢行绎这才有时间将心思往前放到面前这位麻烦鬼身上。周颂宜没有继续睡,她不知何时已经坐起来,正靠在沙发背上盯着谢行绎。
等谢行绎通完电话,她才乖乖地招手:“我跟你说哦谢行绎。”
待谢行绎凑到她耳边,周颂宜又神神秘秘地来了句:“刚才有个人要把我拐走,还好我聪明,直接就把他拒绝了。”
表情娇憨,却是一副求人夸奖的语调。
谢行绎猜到周颂宜口中的“有个人”是谁,他无奈地点点周颂宜额头,套她的话:“他要带你去哪里?”
“他说要带我去景瑞府,但我的家才不在那里。”
想起某段往事,谢行绎失笑,他试探性和周颂宜说:“如果你愿意的话,那里也的确有个家。”
因为喝醉的缘故,周颂宜算不上太过清醒,她撑起脑袋,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但位置有些歪,一下子落了空,旁边就是茶几尖角,眼看下巴就要遭殃,谢行绎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掌将其托住。
周颂宜顺势拿下巴蹭了蹭他的手掌,像某种乖巧的软毛动物。她抬头看着谢行绎,回答了刚才的问题:“当然愿意啊。”
见周颂宜此时眼神清明,谢行绎以为她已经清醒,顿时有些局促::“周颂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周颂宜点点头:“知道啊,我在占你便宜。”
免费得一套房子,有什么不愿意的。
看来还没清醒,不知为何,谢行绎松了口气,他耐住性子,捏捏周颂宜的脸颊,像哄小孩似的引着她说,“那我是你的谁?”
周颂宜歪歪头,很认真地回答:“你是讨厌鬼。”
讨厌鬼?
谢行绎蹙眉,不依不挠地想带周颂宜说出理想答案:“如果我们要结婚了,你该叫我什么?”
周颂宜软绵绵说了句:“该叫你老公。”
这两个字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还有些暧昧,但听完又让人心情舒畅。
照理说不该和醉鬼讲道理,但想起叶柏衍刚刚也许也这样摸过周颂宜的脸,谢行绎只感觉到了不爽。灯光下,他眼睫垂下,眼神晦涩不明,但落在周颂宜的眼里,确实有些无辜委屈的神情。
下一秒,周颂宜突然撑起身子,亲了一口谢行绎。
突如其来的吻让谢行绎彻底呆住。
温润柔软的触感覆上嘴唇时,他脑海中的思绪所剩无几,周颂宜好像吃人的妖精,轻而易举就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在周颂宜面前,他的理智,他的镇定,所有的一切都会失控。
谢行绎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
一个从来没有说过爱你的人在某夜突然主动亲吻,这对他而言,就是一道世纪难题。谢行绎贪心地想,如果周颂宜能再多爱自己一点,他是不是就能快乐很多。
也许是因为两人浅尝辄止的吻又轻又凉,让人忍不住想再来一回。
谢行绎又回了深深一吻。
他喘着气,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被周颂宜抓得皱皱巴巴,他扣住周颂宜的下巴,强迫她盯着自己的眼睛。
周颂宜的嘴唇被亲得红胀,唇角还挂着湿润润的水珠,模样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谢行绎怀疑她的嘴唇已经被酒浸透,要不怎么轻而易举就像被灌醉。有无数个问题想问出口,为什么今晚一定要去交流会,为什么喝完酒会和叶柏衍在一起。
还有,为什么刚才要亲他。
但最后,它们统统化成汹涌的吻。谢行绎解开束缚着自己的温莎结,单手撑住沙发,另一只手扣住周颂宜的后脑勺,抱枕早就被摔得不见踪迹。
他不欺负醉鬼,但他想要一个答案。
谢行绎咬住周颂宜的上唇,他稍稍用力地吮。吸着,轻含着,随后又哑声问:“爱我还是爱叶柏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