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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0(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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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柏衍沉沉注视着谢行绎:“谢总应该明白[先来后到]这个词的含义吧。”

“先来后到?”

不可置否,叶柏衍抓住的,的确是自己的软肋,谢行绎克制着怒气反问:“叶总凭什么认为,你就是先,我一定就是后呢?”

感情上的先来后到又算得了什么,在叶柏衍和周颂宜恋爱期间,自己依旧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即便他尊重和理解周颂宜的选择,这个既定事实也是无法改变的。

叶柏衍:“你们不该逼迫她做出选择。”

“没人敢逼她。”

谢行绎目光下敛,不悦地哂笑,他唇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弧度:“但是叶总得清楚一点,等我和颂宜领完证,她所有信息表格上的配偶一栏,都需要填上我的名字。”

两家长辈前段时间就已经找人算出了黄道吉日,待一切准备完毕,订婚宴就该提上日程了。届时,周颂宜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而叶柏衍,从始至终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前任。

叶柏衍喉结滚动,将不满强压下去。

望着他愤怒的眼神,谢行绎没有一丝情绪,但又有些可惜地补充:“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些表格中,似乎没有前男友这个选项。”

句句属实,又字字伤人,这些话语如同利剑般刺向心脏,叶柏衍瞬间面色苍白,他还想挣扎:“如果她没有答应,你就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那他就还有机会。

谢行绎望着他这样的神情,残忍地说出让他更加崩溃的事实:“就算你们当年没有分手,颂宜也只可能是我的妻子。”

他们在一起时他都有这个资格,何况现在已经分手。

谢行绎很少将未婚妻三个字强加在周颂宜身上,因为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把握,周颂宜是否乐意接受成为自己的妻子。

但此刻,他最需要做的就是将“未婚妻”三个字毫不留情地往叶柏衍胸口砸。

叶柏衍皱眉要反驳些什么,但还未开口,就已经被谢行绎打断:“叶总要是还对我的未婚妻念念不忘,那到时候订婚宴的请帖,我和颂宜一定亲自给你送去。”

这下,谢行绎连“您”都懒得说了。从来没有人规定过,在情敌面前还要这样讲礼貌。

说罢,他越过叶柏衍,朝卧室走去。床上鼓起一团身影,谢行绎放轻脚步,在床沿坐下。

周颂宜睡得正熟,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来。

谢行绎用手背试探性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发现依旧没有要转醒的迹象。他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将人从床上捞到自己怀里。

听到动静,周颂宜睁开眼睛,在看到谢行绎那张脸后,她怔了几秒,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昏胀的大脑让她分不清此刻是现实还是梦境,可那股熟悉的冷香又让人安心,她下意识地张开双臂,轻声嘟囔着示意谢行绎将她抱起。

不只是叶柏衍,就连谢行绎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

但谢行绎很快反应过来,直接将周颂宜从床上抱起,又弯腰捡起被扔在一旁的高跟鞋。

路过叶柏衍时,谢行绎停下脚步,他微微侧头,沉声同叶柏衍讲:“开房费用我会让前台退回叶总的账户。不过今晚还是要谢谢你替我照看颂宜。”

他不允许周颂宜欠叶柏衍一分一毫。

叶柏衍望着谢行绎离去的背影,呼吸都变得急促,心脏没有疼痛感,但鼻尖酸涩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不久前在会堂,他问周颂宜要不要跟他回家,周颂宜说那不是她的家。

但方才,谢行绎甚至都没有问出口,周颂宜就让他带她回家。

叶柏衍忽然有些喘不上气,他脱力地撑在一旁的柜子上,垂在腿侧的左手用力握紧-

怀中的人闭着眼,时不时发出一些轻微的声响,谢行绎一边注意着脚下,一边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周颂宜的脸上。

周颂宜平日里盛气凌人的,像只骄傲的布偶猫,这会喝醉了倒是异常乖巧。她伏在谢行绎胸前,就算睁眼也只是迷蒙地望向四周,一点要反抗的意思也没有。

谢行绎满腔的怒意仿佛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又在她刚才主动要自己抱后几乎消失不见。

似乎只要周颂宜偏向自己一点,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他都会相当愉悦。

顶层留有四间套房,露台最大的那两间分别属于谢行绎和周颂宜,房间设计风格也都是将酒店特色和个人喜好相融合,当初建造时花费了不少钱财精力。

谢行绎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周颂宜,她拥有最好的一切,明明不需要作出选择就可以有最珍贵的一切,为什么还要为其他人弯腰?

公主从来不需要低头,因为骑士会主动将王冠双手奉到她面前。

谢行绎有足够的自信撑起周颂宜的未来。也许是家庭的差异,他从未理解过叶柏衍的抉择。在他看来,叶柏衍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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