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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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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在旁边补刀:「要我说,这和尚不老实,大人,不如把他带回县衙,慢慢审。」

陶勉微微一笑,摺扇一收,点头说道:「这位阿月捕快说得有理。见云师父,暂且请你跟我们回县衙走一趟吧。自会给你公道」

一路回县衙,夜风微凉,李长曳走在陶勉身边,步伐依旧平稳。

她心想:他们在赵家布庄时看到的身影确实和这和尚有些相似之处,但此时此刻这个和尚出现在破庙,未免有些过于顺利的感觉,整个事情都非常的巧合。若不是陶大人和他的侍卫在此,恐怕今日单靠她和阿月,根本就抓不住这个和尚。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陶勉。

他似乎完全没察觉,只是轻声问道:「李班头,对这个案子怎么看?」

「怎么看?」李长曳嘴角微勾,假装若有所思地说道,「线索不少,但拼不成完整的案情。倒是大人怎么看?」

陶勉不疾不徐地说道:「张齐案和法正寺的这位师父,表面上没什么直接联系,但这金箔显然不是普通寺庙能用得上的东西。线索已经有了,就看如何理清其中的关联了。」

李长曳听着他的分析,点了点头,但心中却隐隐多了一丝疑虑。她从小跟随师傅在各地行走,见过不少人,历练出的直觉告诉她,陶勉并不是简单的地方官。这份从容和气度,更像是久经风浪的大人物——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会在凤州?

她没有多问,心里却暗自记了下来。

回到县衙,已是寅时末。县衙的堂前,夜风穿堂而过,吹得油灯微微摇曳。破晓前的天色带着一抹灰青,冷清而肃杀。

赵霆将和尚推到大堂一侧,随手一扯,将他绑在木柱上:「老实点儿,别乱动!」

被绑住的见云和尚先是瑟瑟发抖,但很快目光一转,低声说道:「大人若不信,贫僧愿请住持作证。住持他老人家定能说明此事绝非贫僧所为。」他语气诚恳,双手却悄然用力试探绳索的松紧。

李长曳站在不远处,单手扶剑,目光冷静却锐利。早在破庙时,她就觉得见云的神色与行为间透着诡异。无奈当时光线昏暗,许多细节看不清楚,此刻借着堂内灯光,她缓步上前,围着见云缓缓转了两圈,视线从他的脸颊扫过,忽然停在耳垂处。只见他的双耳耳垂下方似有缺口,像是被刀横着割去了一块肉。

「见云师父,」她缓缓蹲下看着他,语气似笑非笑,「不是说礼佛之人耳垂宽大有灵气,您这看着,全无一丝灵气啊。」

见云闻言,下意识地垂头看了一眼,随即垂下眼帘,双手合十,低声念道:「阿弥陀佛,大人,这是贫僧前些年冬日摔了一跤,被台阶的棱角划伤所致,实在无关紧要。」他的声音虽稳,但眉间不自觉地皱起一丝细纹。

李长曳没有多言,站起身,目光移到他的双手。见云的指节粗大,尤其是食指和中指关节处骨节分明,磨痕显眼。这样的手,分明是长年持剑的痕迹。

「见云师父,」她缓缓开口,「您的手,不像是打扫经堂的苦修僧,倒像是久经沙场的高手。」

见云闻言,神色微变,急忙藏起双手,低头说道:「大人,贫僧自幼常挑水砍柴,或许是劳作所致。若大人不信,还请查证。」

一旁的赵霆忍不住插话:「挑水砍柴能把手练成这样?依我看,这双手倒是握剑练功的好材料。」

见云望向李长曳正要辩解,突然之间似是看到了什么,他不动声色的转了一下眼珠,又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四周,好像在暗中计量什么。随即停下了挣扎。

陶勉靠在一旁,摺扇轻摇,语气从容:「李班头,接下来你准备如何处理?」

李长曳拍拍身上的灰,低着头说道:「这金箔和张齐案有关,先盯着他,看看有没有办法撬开嘴。至于后续,还得找法正寺问清楚这和尚的身份。」

陶勉点了点头:「好,一切听李班头安排。」

赵霆站在一旁,忍不住插话:「班头,我说,这和尚跑得快,还藏了金箔,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用不用我再吓唬吓唬他?」

李长曳瞥了他一眼:「暂时不用了。既已到县衙,交给值班的兄弟们就好。」

陶勉微微一笑,补充道:「赵霆,你也折腾了一晚上,先歇着吧,别让李班头觉得你太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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