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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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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这么说,身上气压却极低。瞿清雨不得不付出更大的代价哄好他,以此获得短暂休息。他脑子里蒙着一层纱,又像一层雾,除了性以外不剩什么。他变得有一点儿笨,不是很能明白大部分词句的意思。他很配合,睡觉要挤在怀中,要被抱,要被亲,过分黏人。

Alpha笑了。

瞿清雨能感觉到异状,他变得形容不出来的脆弱。他受不了一点冷落,受不了张口说话不被回应,受不了一个人。他坐上Alpha大腿,投影前三维定位坐标红点闪烁,Alpha后靠在椅背上,给他腾出地方,捏着他耳垂说战争要来了,让他待在这儿,别出门,反正他多年没有军医,也这么过来了。

瞿清雨并不能听懂。

……

瞿清雨清醒。

清醒后他一句话都不想说,他闭眼睡觉,他又困又累,漫长情事消耗他所有精力。他想要从赫琮山滚烫胸膛中挣脱出去。他没有力气,双腿失去知觉,双脚变得多余,像美人鱼的双腿,落地就会行走刀尖,从跟腱扯痛到大腿内侧。

往往这时候他会被抱去简单清洗,镜面中的Beta光裸,身体痕迹青紫斑驳,眼皮粉如桃花沾水。

赫琮山用干毛巾不紧不慢给他擦拭身体,他动作堪称温柔了,指挥室整层楼仅仅两个人,形影不离带给他极大安全感。瞿清雨趴在他肩头,被触碰的每一寸皮肤都忍不住战栗,他退无可退仅能往Alpha怀中退,不得不被Alpha用绒毯紧裹,双脚抱离地面。

他们换了地方。

外面十分暗,路过了落地窗。指挥官室正对机甲停泊处,成千上百的机甲悬浮半空。黑夜中生长出无数荧光蘑菇孢子,高塔哨台密集矗立,电子眼无处不在。

瞿清雨眼睛在水光模糊中眨动,酸痛至极。

“他没有碰我。”

他失去了一切力气,崩溃:“赫琮山,他没有碰我,你知道……你明明知道。”

赫琮山伸手勾勒他汗淋淋眉眼,仍没有被取悦:“我问了?”

口干舌燥。

瞿清雨根本无法经受一点儿刺激,徒劳地想要挣扎,过了特别久,他对时间的感知太模糊混乱了,他总觉得过了特别久,其实钟表才走过十分钟,他带着哭腔想逃:“你放过我,赫琮山,我很……”

痛。

我真的很痛了。

说痛没有用,他牙关紧咬,眼前一阵阵黑。

赫琮山没有说话,过了阵子,他似乎觉得有趣,问:“我放过你?”

瞿清雨艰难地组织语言,他很少有受不了的时候,他一向能忍,而他在这种事上忍不了哪怕一分一毫,他总觉得痛,每一根骨头都发出不堪忍受的哭喊,他明知不该心存被善待的期望,仍企图表达感受:“我很累了,我承认我一开始不该找你……就当是我要付出的代价……我什么都不想要,什么也不想从你这儿得到了,你放我走,我们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暗夜无边,清白雾潮涌动。

瞿清雨迟缓低头。他在刹那间明白了剧痛来源之一。

抽屉摊开。

第二支K-II。

在很早前,他闯入对方家中,同样带着K-II。他被阻拦,因为药物成分对身体无可避免造成影响。

时空错乱之荒谬。

瞿清雨无声地闭了闭眼,又睁开。

赫琮山五指瘦长,因常年握枪械青筋隆起。他身后是同样黄昏,落日沉在一片灰海中。

他说:“别挑战我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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