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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滚烫的,柔软的。
苦涩的药味混合着辛辣的酒味。
冲动又莽撞。
推不开,也不愿推开。
沈卿尘搭在她肩上的手指落下,一点点扣紧榻缘。
她烧糊涂了,可他尚清醒着,不能趁她之危。
不能顺从心意回吻。
沈卿尘由她毫无章法地贴了几下唇瓣,只在她伸舌时,轻轻按住了她的肩,拉开距离。
“阿雪,可还知晓你在做甚?”
江鹤雪直直盯着他,眼瞳覆着一片朦胧的水雾。
她懵然地摇了摇头,扯低布枕躺下:“我要睡觉。”
沈卿尘凝望她片刻,终是无奈地给她掖好被角:“好梦。”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榻上少女的呼吸变得平稳而绵长。
红唇微启,隐约可见细白的牙齿。
喉间干涩,沈卿尘下意识地舔了舔唇。
她治病的药是苦的,驱寒的酒是辣的。
却莫名带了几分甜。
她应当,也有几分喜欢他了吧。
-
去太医院取了新的药,沈卿尘再回千香坊时,江鹤雪还未醒来。
他为她贴了祛热的膏药,在她榻边坐下,依旧是用手贴着她的脸颊降温,同时默默打量起她的房间。
她一个人住都不够宽敞,一张床,墙边放着衣柜,再放她喜爱的花卉都显得拥挤。
床边还有张矮桌,桌上一支炭笔压着薄薄的信纸,露出一行秀美的字迹:恒安王殿下,展信舒颜。
沈卿尘捻起那张笔调疏离的信纸,一行行无声读着。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当已离京了。
我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放弃。
阿野不愿认我,我也不必勉强他。
左右我错过了他的成长,如今他在荣昌公主身边,过得安心,亦不再需要莫名出现的姐姐。
只是念着他同在京城,我便总想看看他,终归是平添忧虑,思来想去,还是离京为好。
特写了这封信,谢过殿下在京中的照拂。
冬日的荔枝很甜,京都的庙会亦繁华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