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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既以为‘与你何干’,”沈卿尘反问。“又何必多问。”
“不去。”江鹤雪不喜他这般冷漠尖锐的态度,断言拒绝,拎了扫帚重新扫雪。
她心头闷涩,存心把雪向他那处扫。
他身下白马被碎雪打得不悦嘶鸣。
“二十庭杖重吗?”沈卿尘冷不丁道。“江鹤野被罚了五十。”
“五十?!”江鹤雪手上动作一停,震惊转眸。“那岂不是半条命都要舍了去?!为何?”
“去不去。”沈卿尘重复,已不是疑问的语气。
“……过半刻钟,我拦马车。”江鹤雪深吸一口气,被迫妥协。
“不必。”
“那我如何……”
江鹤雪话未说完,腰肢便被马上探身的青年展臂搂住。
脚下随即一空,眼前景象跟随摇晃,再稳下来,人已被他拥着坐在马上。
缰绳被他一拉,马儿得令疾驰。
“沈卿尘!”江鹤雪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冲得呛咳出声,勉强回过头看他。“你今日犯什么疯?”
“情绪不佳,便拿我泄火?”
“生气便找你的未来王妃去哄,找我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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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呼啸而过。
马蹄踏在冰面上,响音清脆。
沈卿尘不应她的质问,手臂紧箍着她的腰,扯了狐裘将她护严。
踏过冰面,重新策马,转瞬便到了京郊山中的温泉庄。
江鹤雪被等候多时的下人带去了药浴。
汤泉暖热,药味浓郁清香,身体的疲乏一扫而空,心头的郁结却久散不去。
江鹤雪想着沈卿尘的话,烦躁地揉着汤泉里的草叶。
五十庭杖,那般重的刑罚。
荣昌公主不是最受恒顺帝宠爱的小公主么?
与弟弟那般深厚的感情,竟护不住他么?
若是这般,她不能离京。
还得想办法与弟弟说开,将他接出宫,免受这般的苦。
那特地将消息递给她的、恼火的沈卿尘呢?
他又在想何事?图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