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页)
自己做的那些思想教育工作祁漾还是听进去了不少,一再委屈退让没用,祁漾就应该把自己放在主导的位置上。
陈森沉默地离开了,过了一个多月,他带着谢忱言离开了荔安。
傅砚修也逐渐修养好,期间祁漾去考了驾照,把买生活用品和菜这件事包在了自己身上。
半年之内,他已经能熟悉地往返于山上和山下了。
日子过得安安稳稳,他偶尔也会想起谢忱言,然后在回来的途中去半山腰那个据说很灵的庙里拜一拜,跟菩萨说要是真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就让谢忱言一辈子别醒过来了。
结果又过了一个月,祁漾打开院子的门,看见谢忱言坐在对面院子的门槛上孩子气地玩石子,看见祁漾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
祁漾来不及发作,陈森从后面走出来,让谢忱言穿一件外套。
「失忆了,谁也不记得,他现在的记忆停留在五六岁。你放心,他不会打扰你。」
「对他出事这件事我们隐瞒得比较好,荔安比较隔绝,暂时来这里修养了,不会打扰到你的,他也不记得跟你的感情了。」
陈森看着谢忱言把衣服穿上,拉着祁漾走到一旁低声跟他交代。
谢忱言五六岁的时候,祁漾还没有来到谢家。他们初次见面在谢忱言七岁,那时候祁漾四岁,意思是这个时候谢忱言的记忆里没有和祁漾有关的东西。
「是吗?那你安排一下,我想跟他把婚离了。」
祁漾说。
眼里闪过解脱的暗喜。
「他现在又没有能力,也可能一辈子恢复不了。我知道你有能力,你想想办法吧。」
「只有离了婚,对我对他才是真正的解脱。」
第35章
「离婚证。」
陈森在一个阳光晴朗的午后把离婚证交到了祁漾手上。
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茶,祁漾懒洋洋地跷着腿,手指在离婚证的边缘几次摩挲过。
陈森怎么处理这件事的他一点也不好奇,反正他们这种阶级的人想干什么干不成,比如当时结婚的时候他也没在现场。
祁漾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大的红包塞进陈森手里:「谢礼。」
红包拿在手里很有分量,厚厚一叠,把薄薄的一个红包都撑得鼓鼓的,里面大概装了不少钱。
「红包我就不要了。」陈森摆摆手,把红包放在桌上,「你现在过得这么好,我很高兴。」
「就是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照顾一下忱言。」
话说出口太过为难,陈森低下头,手指揉搓着裤子:「就当给我一点面子以后能不能对忱言好一点。」
祁漾抬眼看着对面蹲在地上的谢忱言,那么大一个人,像孩子一样幼稚地蹲在地上扯院子里的草,那么大一团,宛如一只硕大的智商不高的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