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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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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心若笑了笑,笑得很惨。“说什么痴话。”

“那我去寻王经,教他将那小妾赶出去!”

“若说我当真郁悒,也不会因为她。我好歹是正妻,她还奈何不得我。”

若不是因为王经与小妾,那便是与傅时文被迫分离这件事,她始终无法释怀。

言心莹不禁在心里埋怨。何止傅家的几个儿子婚嫁不得自由,她言家不也一样。言公彦出身寒门,便非要自己的女儿嫁入名门,不顾女儿自己是否愿意。

只是她生得晚了,有长兄长姐替她背着那份无奈。否则,如今躺在榻上的便是她。

“别说我了。阿莹,你与徽之如何了?”

感受到言心若颇为殷切的目光,言心莹不敢回望,只道:“还好。”

言心若还是不愿多说自己的事,她也不愿多说关于傅家的事,这话便也说不下去了。

言心莹只能匆匆辞别:“阿姐,我要回京了。”

“去罢,阿莹。我没事了,无须忧心。”在言心莹转身迈出门限时,言心若最后道,“多谢你……”

她与言心若如今是各有各的无奈。言心莹匆匆出了大门,同早已候着的梅英一同登上了外罩青布的马车,由一名防阁驾车往京城去。

…………

京城大雪。

傅徽之与秋芙行至京城东郊距坟茔不远处下了马。步行而进。

傅徽之在前,秋芙跟在他身后。大雪纷飞,几乎只能看清前方十余尺的路。傅徽之又走得极快,不到半里的路,秋芙不止一回差点跟丢。最后她想起来循着傅徽之的足印走,必不会跟丢。

她在这坟茔左近守了四五日,摸清了刺客白日里只敢藏在北面竹林中。天黑之后到次日天亮前这一段时间才敢向前,藏在其余坟茔之后。

所以她最后建议,若忌日当天有大雪,可在白日于坟前祭拜。若无大雪,只在坟茔南面远远祭拜,不得近前。傅徽之同意了。

到今日,果真降了大雪。

她与傅徽之皆穿着素衣,几融入雪景中。

很快,她又看见了傅徽之。他已跪在坟茔前。

秋芙赶紧跟上,跪于傅徽之身侧。

他们也不敢摆新的飨奠,怕刺客前来察看时发现,便知道他们来过。

秋芙在心里对傅时文道一声得罪,而后默数时刻。虽说白日那些刺客一般不会过来,但就怕万一。他们还是及早离开为好。

一刻之后,傅徽之仍没有要动的意思,秋芙便大着胆子出声提醒。她以为提醒后傅徽之还会跪的,越早提醒越好。多提醒几回,傅徽之便会走了。

谁知傅徽之闻言便起身了。他在心中乞求傅时文:“二哥,若你在天有灵,护佑我早日查清真相罢。”

竹林飒飒。

虽说这样的大雪,足印很快便会被新雪覆盖。但为防万一,秋芙还是一面走一面俯身轻轻拂雪掩盖了些旧足印。

翌日,他们便开始查城外养私兵、造军器之所了。他们住在城西客舍,自然从城西开始查。傅徽之与秋芙分道左道右,每日能查十里。半月后,查了一百五十里皆无所获。傅徽之觉得不大可能再远了,便开始查城东。

一日,天色将晚,傅徽之与秋芙聚在一处互说今日所见所闻。

须臾,辚辚车声入耳。

鬼使神差间,傅徽之循声望去。

驾车的是一精壮大汉。青布门帘与窗帘随着车行,一下下飘动着。却始终将车内光景遮得严严实实,甚至无法瞧清车中之人的鬓发。

秋芙见他如此,便问:“怎么了,公子?”

傅徽之看着马车走远,方回头。“没事。”

下一刻,言心莹便推开了窗帘,向车后望去。可惜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她只看见了白茫茫的一片。

“娘子在寻什么?”梅英问。

言心莹悻悻地收回手。“以为车外有人呢。许是我察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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