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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翁法罗斯世界观

星猛地看向兜帽丹恒。

她对于黄金裔什么的,以及他们的力量都很是不了解的,所以她也就没法像是遐蝶那样那么快递意识到兜帽丹恒运用到力量其实是属于黄金裔以及火种的力量——

不过,她毕竟不是个笨蛋,在遐蝶戳破了这一点之后,她也意识到了先前那些已经有所表现的点。

兜帽丹恒的武器不是击云却长着击云的样子,不是水凝炼出来的,这完全可以对得上在来到翁法罗斯之后白厄曾经向他们介绍过的那位大工匠。

为黄金裔们锻造武器的匠人,拥有着来自大地泰坦吉奥里亚的赐福,因此每一个人都是极好的锻造者、擅长忍耐、不是非常聪明,和大地一样宽广高大且寡言,于是曾经被悬锋城俘虏后成为他们的奴隶,专为悬锋城的战士们打造武器。

大地泰坦的火种应该也可以增强在武器制造这方面的能力吧,星想,而且刚才丹恒在来到这条骨龙之前的时候曾经伸手触碰过地面,那个时候是在调动大地的力量将她和遐蝶掩盖起来吗?

她心里是觉得相当震撼的,只不过兜帽丹恒的催促也确实没有错,她挥了一挥羽毛笔,遐蝶脸上那层像是面具似的将她真容掩盖起来的隔离就消失了。

露出真容之后的遐蝶很显然让那只刚刚保持稳定平衡不久的骨龙看得呆愣了,它站在出现皲裂后重新愈合的地面上,仍然有心惊魂未定地、一双爪子略显僵硬搭在半空,翅膀半张不张,仿佛担心着地面随时又一次地动山摇而它可以在那一瞬间飞起来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是在看到遐蝶的表情之后,它的反应就和先前迥异了:

骨龙凑过来,硕大的脑袋贴在遐蝶的脸颊边上,鼻翼翕张了两下,随后,它一整条都朝着遐蝶这儿蹭了过来,表现出了尤其的亲昵。

遐蝶下意识是想要朝着后头躲避的,毕竟,自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没有再和任何有生命的东西接触过。

但是她身体当中的本能在告诉她这是不用躲避的——维持一条骨龙生存的,是生命吗?还是来自死亡泰坦的力量呢?

于是遐蝶硬生生地克制住了自己躲避的冲动,接住了这只骨龙的一扑。

大约五分钟之后,仍然不知道塞纳托斯身处何方,但至少知道自己找回了某件对于自己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的遐蝶站在了龙的身前。

她轻声问着骨龙,问它是否知道塞纳托斯的去向,龙轻声哼哼着,说着一些只有遐蝶才能听懂的话,遐蝶一如既往地轻声翻译出来:

“它说,它以为它会很久见不到我了,却没想到我会去而复返。”

遐蝶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还有些许藏起来的失落。

毕竟,她是真的失去了全部和这条龙的记忆的——但是她的灵魂本能,还有这条龙的反应都在告诉她,她曾经与这条骨龙几乎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再转念一想,或许对于这条骨龙来说,她们分开的仅仅只有几个小时,最多也不超过一天,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她的确忘记了这只骨龙,也度过了那么漫长的时光……

遐蝶的语言天赋是相当过关的,她学会的语言囊括了古泰坦语,也包括这条骨龙此时正在叽叽咕咕诉说着的小众语言。

她告诉了骨龙自己失去了记忆的消息,骨龙又一次在遐蝶的脸颊上蹭了蹭,片刻之后,遐蝶翻译着骨龙说的话:

“我曾经被塞纳托斯收养,或许我现在控制不住的能力……也是与冥河走得太近的结果。”

塞纳托斯曾经履行了像是父亲一样的教养义务,至少遐蝶和骨龙能够一直活到现在也有祂的功劳在,不过,骨龙说,在最后的几年里,塞纳托斯频频地消失。

她们仍然可以看到冥河滚滚,仍然有无数的灵魂在死亡之后来到这里步入轮回,但是塞纳托斯却不见踪影,或许一年之中只有一两个月都不到的时间,是会回到冥河边上来的。

塞纳托斯神出鬼没了好几年,有一天祂突然回到了冥河这边来,说要带着遐蝶和骨龙离开此地,祂将遐蝶带到了哀地里亚的郊外荒野上,随后,便将骨龙安排在了这里,让它等待着遐蝶来接它。

所以,塞纳托斯现在在哪里?

它也不知道。

兜帽丹恒:“没关系,我知道,跟我走。”

他似乎已经在之前的几年中积累了足够多的信息,能够在整个名为翁法罗斯的地图上开全图挂。

龙跟在遐蝶身后,它说,自己之所以会停留在这里,主要是因为找不到塞纳托斯了,如果塞纳托斯没有把它留在这里,又没有用遐蝶栓住她,让它因为遐蝶的原因在此老老实实地等待着的话,骨龙原本是打算跟着塞纳托斯一起走的。

它大致记得这位泰坦离开的方向,不过并不确定对方之后又去了哪里,此时见到了遐蝶,又知道他们是去找塞纳托斯的——骨龙一时间变得非常兴奋,对于它来说,此时此刻它简直就是在朝着全家团聚的方向直奔大结局。

而且还得是he的大结局。

兜帽丹恒追踪塞纳托斯,靠的是留存在大地上的、和死亡泰坦的火种力量向匹配的痕迹——吉奥里亚虽然是以为沉默无言的泰坦,但是却也和高傲的艾格勒一样拥有着探查世界的权限。

此时磐岩之脊的火种力量被催发到了极致,远处大地上有的风吹草动悉数都已经进入了兜帽丹恒的眼耳之中。

“前面那座山头,绕过去之后,向着右边,在河边,很大片的黑色石滩。”

哀地里亚人并不怎么被翁法罗斯的其他城邦居民们理解容纳,就像是悬锋城的人往往也和其他城邦的居民相处得并不怎么愉快一样——最后三位诞生的泰坦在更为广泛的空间上都没有很受人待见,塞纳托斯是如此,尼卡多利是如此,扎格列斯——除了极少数人之外,大概根本就没有几个信仰这位泰坦的。

因此,在哀地里亚城邦之外的荒野,也是非常的平坦开阔,荒无人烟。

绕过了目力所及范围之内唯一的那座荒石披野草的山头,前方不远处就能够看到一条奔流的白色的河。

上下游落差不小,水流量也大,不用靠近太多就能听到哗哗的浪花冲洗过河床中石块的声音。

在河流拐弯的位置上,有一片很大的石滩,而在那边站着一个披着黑色袍子的人,不算很高、没有很魁梧——看起来就只像是普通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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