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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那人是个道士(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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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逢时说完踉跄一步。

裴之砚拉住她小手臂,往他身边一带。

这本是一个极美的画面。

奈何陆逢时本尊的吨位,让画风突变,她因着这个力道朝裴之砚怀里撞去,差点将裴之砚创飞。

裴之砚:……

当看到她不仅从唇角,耳朵和鼻子也溢出鲜血时,心不受控地紧了一下。

他一把抱起陆逢时,疾步将她放在马背上。

看着方向,是朝城东济世堂去。

到济世堂门口时,陆逢时已经颠晕了过去。

裴之砚抱着她疾步踏入药堂,口中喊着:“孙老,烦请看看内子!”

裴之砚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直接唤出郎中的姓氏,显见是熟识。

正在为另一病人把脉的孙郎中闻声抬头,待看清楚裴之砚怀中人的惨状,脸色骤变。

他立刻起身对面前的病人说了声“稍候”,便快步迎了上去。

“裴官人?快!放到里间诊榻上!”

孙郎中语速急促,引着裴之砚往里走,同时对药童吩咐:“阿福,去取我的银针和止血散来!快!”

诊室内,药香弥漫。

裴之砚小心翼翼地将陆逢时放下。

孙郎中顾不上客套,立刻上前探查。

他先是翻开眼睑查看瞳孔,再检查陆逢时口鼻耳,用干净布巾轻轻拭去血迹,观察出血的颜色和量,最后才搭上腕脉,凝神细诊。

良久,孙郎中缓缓收回手,语气严肃的看向裴之砚:“裴官人,尊夫人这症状。。。实在蹊跷凶险!”

他指着陆逢时的口鼻耳处:“七窍之中,口鼻出血尚可见于激怒攻心、内腑受创或中毒之症。然这耳内出血。。。非是头颅遭受重击或颅内生变,极难出现。三者并现,更是罕见!此乃大凶之兆!”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疑惑不解,“然而,老夫反复诊其脉象,却非是濒危之人的散乱无根。其脉细弱沉迟,若有若无,倒像是。。。”

作为黎溪镇最有名的老郎中,几年前接触过一个与她情况类似的。

那人是个道士。。。

孙郎中斟酌着用词,看向裴之砚的目光带着探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像是心神魂魄过度损耗,以至于精、气、神三者皆被强行抽空,如同传说中的‘离魂’,又或者施展了某些禁忌之术,被反噬了本源!”

他加重了语气:“裴官人,此脉象绝非寻常惊吓劳累所致。尊夫人今日究竟遭遇何事?”

裴之砚拱手,神情凝重:“实不相瞒,今日内子随我去了镇郊私塾,处理冯夫子被害一案。”

孙郎中医术高超且见多识广,含糊其辞反而引人怀疑。

他便给出一个能解释现状又不暴露陆逢时的说法。

孙郎中闻言,面色了然中带着惊骇:“啊!竟是此事!老夫也听说了,没想到冯夫子竟也。。。诶!”

他想到冯夫子来求药,对这个重情重义的夫子,孙郎中也是敬佩。

给他的“百部止咳丸”都是用足了药材。

出了这样的事,当真让人唏嘘。

裴之砚继续道:“案情复杂,真凶狡诈,一度欲嫁祸于人。

内子在指证过程中,想必是耗尽了心力去推演、辩驳,情绪亦是激荡万分,加之她近日为家中祈福,劳心劳力未曾歇息好。许是重压之下,心神巨震。。。”

孙郎中:“原来如此!”

其实,他怎会看不出来裴之砚刻意隐瞒,不过世人不都是像他这样能接受的了那些神鬼莫测之事。

人家不愿细说,便罢了。

裴之砚收敛神色:“孙老,内子这情况,该如何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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