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白虎殿（第2页）

思及此，卢良心中有了决断：“回殿下，微臣不敢再欺瞒殿下。”

对于卢良的答案，荣怀姝一点也不意外：“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荣怀姝从袖子中掏出奏折，砸到卢良的脸上。

耻辱还未来得及占据卢良的心头，大难临头之感已经后来居上。

卢良稍一低头，就看见了黄绫纸上品相完美的字。

她真的看见奏折了？

卢良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茫然地抬头看向荣怀姝。随后他静下心来细细思索，定然不会是陛下将这奏折给她，没有哪位九五之尊愿意放着矿山不要，尤其是在国库空虚的当下。

他眼梢一溜，镇定下来：“殿下，私看、藏匿奏折可是欺君之罪。”

荣怀姝回以一个讥诮的眼神。

卢良便愈发无所畏惧：“殿下今日发难，不是为了税赋一事吧？”

他不再顾及尊卑，撑在地上起身，拍了拍膝盖处沾染的灰尘：“不如让微臣猜猜，殿下瞒下矿山一事是为何？”

荣怀姝向隐藏在暗处的万群英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此事？”

卢良站在原处，好整以暇地俯视荣怀姝：“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殿下，就算我死了还会有人将此事捅给陛下的，除非你让矿山在封邑消失。”

“否则，今日殿下的所作所为就会成为谋逆的罪证。”

“利可共不可独。”卢良低眉下意，“殿下，不如你将此事翻篇，微臣这就回去将知晓此事的人全部解决掉。事成之后，我要一千两黄金远走高飞。”

觑了一眼荣怀姝，卢良道：“殿下是有矿山的人，不会舍不下这区区一千两黄金吧？”

卢良在赌，赌他是皇帝赐给荣怀姝的人，荣怀姝不敢轻易动他。

果然，一抬眼便见荣怀姝笑语盈盈：“好啊。”

如此爽快？卢良觉得不可思议。

“你现在快马加鞭赶回封邑，将他们一并了解干净，你要的一千两黄金本宫会命何简给你备妥。”

反倒是卢良有些迟疑不决：“此话当真？”

荣怀姝举起一只手，掌心向着卢良：“三掌为誓。”

三掌毕，卢良心满意足地退下。

万群英闪身到荣怀姝的身后，隔着屏风听候差遣。

“路上找个机会灌醉他，将他扔到结冰的河里，连同这些账册一起。”

万群英离去不久，梨珂一蹦一跳地进来，面上藏不住的喜色。

梨珂看她在椅子上发呆便问道：“殿下在想什么？”

荣怀姝看着堂内的夜色：“戚家两位姑娘似乎很久没到府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