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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封家书(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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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说完,原本还在哽咽着,倏然流了泪。

宗阙没料到这般情况,只得解释:“陈先生嘱托江姨入狱后再送,谁知去送时就……”

时清学生时代母亲生病,父亲每天上班,只有送饭时会在医院陪一会儿母亲。而每时清问到母亲病情时,他就会叫时清好好学习,不用操心这些,显得异常冷漠。

直到母亲去世,他也这副沉默的样子,对时清只有一句话:你只管学习。

她穿过来,所知道的信息也是原身父亲冷漠严肃,视学习功名为第一要务,每天不是在学院教书,便是闷头在屋里读书考试,假。币案江母入狱时,他甚至为了做官而一走了之。

江时清以为陈词安是白眼狼、势力、怯懦,却不想也是如她父亲那般的,沉默。

她喉中哽咽难消,将书信收了回去,强迫自己转移注意。

她拾掇好心情,擦干脸上泪水,问黎允:“淮乡的,鹿临别院,是什么?”

然而黎允听见这个名字确实微微摇了摇头,知道这应当是那家书中的信息,便安抚道:“我派人去查。”

他说着,在窗户边唤了一声,不一会儿便上来一侍卫。黎允交代他去淮乡调查,而后又叮嘱了什么,江时清听不见,只看见他将腰间玉佩交给了侍卫。

侍卫点头领命,带上玉佩便离开了。

“不对,”江时清忽然站起身:“那是家书里分明说了,我爹觉得此生中举无望,去年便没参加科举,何来中举人之说?”

那些家书早在北江便弄丢了,无从查起,但原身记忆不会有错,父亲忙碌半生忽然放弃,怎么说也不会是件小事,必定使人印象深刻。

莫不是中举也是他们那代人的谋划之一?

那便是要请大人物帮忙了,毕竟他爹自己都快放弃了,哪儿能因为计划就能忽然考上了?

“如何见公主?”江时清问。

今日黎允刚见了公主,他们虽面上不合,但私下总要有接线传消息的法子。

“进宫。”黎允此言叫江时清蹙眉,往前还算和谐时,公主私下见她都在宫外,怎么着现在演完决裂,还能直接进宫去见?

黎允瞧出江时清疑虑,补充道:“东宫。”

“不对啊,”江时清闻言更是疑惑了:“袁珂鸣不总去东宫吗,咱们去真的不会撞上?”

袁珂鸣总去东宫见太子,这是袁明庭告诉江时清的。

一个渴望得到父亲认可的孩子,总会更关注父亲对其他孩子态度,尤其是与他同辈甚至同龄的人。

太子如今十五岁,是他们这一辈人里年纪最小的,却也是袁珂鸣最忌惮害怕的人。

“绝对不一般!”袁明庭如此说道,江时清便在心里编排出不少皇族秘史。

“公主还常常住在东宫呢。”宗阙在一旁补充,嘴里花糕塞得满满当当。

他爷爷饮食清淡,更别说这些小孩子喜欢的甜食了,只有偶尔来城里才会给他带,小孩子嘛,总是吃不够的。

江时清有些摸不透这些大人物了,能够分立两派,手底下人也是尔虞我诈,倒戈详见,他们倒是能合家欢乐!

她想起前世,自己跟对家公司高管饭桌谈笑,手下人互相把人公司发财树浇死。

天道好轮回,她现在也是浇死发财树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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