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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决裂姐妹相残(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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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墩子庄房屋排列也有意思,如山石纹路,七拐八绕的根本没什么设计布局可言。

黎允要调查的枯井在那西南方向,而这位袁学士的目标,是这庄子里的祠堂。

毕竟他也是被死婴线索吸引来的。

两人挽着手防止走散,又拿着早就藏在草垛后面的竹棍探路,一路沿着右侧做的标记走。

祠堂大门紧缩,她们需得翻窗进去,这对江时清完全没有难度,钟臾可是提前被练了许久,也还算轻巧熟练地翻了进去。

里面的蜡烛不知用的什么材质,每个龛位被一盏小小的烛火照亮,一层层由多变少递进,最高的那一层仅有两个排位。

两人悄声走到祠堂中央,见这灵牌上的姓名果然都姓杨。原身与父母信件中偶尔提到父亲所在书斋的主人,喊他叫做杨先生,与杨兰相处时也知道她年轻时善各种乐器,只是父亲中举全家到了京城后,她才被养在深闺,不能再碰那些乐器了。

这杨先生的名讳不难打听,然而这祠堂里的龛位灵牌都看了一遍,也没找到。

虽说读书人内敛,对这些抛头露脸的丝竹生意很是鄙夷,但祖上发家也不全是这些路子,杨先生这么注重传统的一个人,竟然不愿入祠堂吗?

江时清忽然摸到侧边龛位底下有一暗格,她手指轻轻一扣,只听“咯噔”一声,又有木板碎裂的动静,就将那暗格打开了。

钟臾闻声过来,见江时清伸手在暗格里掏出一个木盒,她问:“这是什么?”

木盒上纹着梅兰竹菊,对应灵龛上的花纹,每个灵龛花纹不同,四种花纹数量也不同,组成了四个数字密码。

两人专心数了灵龛花纹,一侧楼梯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江时清站在正对楼梯转角的地方,脸上浮现不明的笑意,她手上的木盒已经被打开了。

她望着还在数灵龛的钟臾,一步一步慢慢踱近,嘴里用着一种奇怪腔调道:“小臾,多谢你啊,帮我找到这些。”

“咱俩客气啥呀!”钟臾转身,正要去看江时清手上木盒里的东西,却见那木盒一动,朝着自己的脑门撞上来。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木盒砸向地面,随后是钟臾摔倒在地,荡起地上的尘雾,整个祠堂笼罩在尘烟里,叫楼梯上偷听偷看的人隔绝在雾外,只听得见却看不清。

“不跟你客气,所以你留在这里再也见不得天日,我才更会感谢你。”江时清说完台词,将地上的钟臾扛起来,大摇大摆地从祠堂正门出去了。

楼梯上的袁明庭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三步并作两步追出门去。

然而门外大雾弥漫,根本看不见任何身影。他返回祠堂里,只见地上脚步凌乱,留了一大摊血迹,血迹蜿蜒朝着门外。

袁明庭不作他想,跟着那血迹进了大雾。

“你下来自己跑,好重啊!”江时清抱怨道,将肩上的钟臾放到地上。

“哎哎哎,还差一点点,快快快,躲里面去!”钟臾将红染料跟之前做好的血迹连上,推着江时清挤到旁边的人家里,不一会儿便听有脚步声路过,顺着血迹往另一边走了。

“急死我了,差点儿被追上!”钟臾拍了拍胸脯,顺着气儿说道:“我演的还行吧!”

江时清扶着墙喘气,给钟臾输了个大拇指,而后两人休息半天,用脚搓起地上泥土将那血迹掩盖掉。

一路擦回祠堂后,又上了二楼。

二楼放着杨氏一族的史书资料以及家谱,翻阅一通终于发现了这位杨先生。

杨老先生膝下只有杨兰一个女儿,而杨兰也只生了一个儿子,二十年前夭折,其后夫妻二人再无所出。

既然家谱上还能记载着这些,杨老先生何故连祠堂也不入呢?

“是他不能入?”钟臾问道,将那族谱放回原处。

两人翻这族谱也找不出什么线索,还是得找杨兰问清楚。左右等了一刻钟不到,祠堂一楼传来翻窗的声响,于是江时清摸起一本书,给钟臾一个眼神。

袁明庭顺着血迹绕到祠堂侧边窗户边,想不通这江时清为何又回到了祠堂,还走的窗户。于是他顺着血迹翻过窗户,听到了二楼有脚步声。

他蹑手蹑脚藏到楼梯拐角,透过缝隙看见了钟臾。

钟臾袖子里藏了一把短刀,二楼空间阴暗,那短刀反射楼梯口透进去的光,晃了一眼袁明庭,他眼睛闭了一瞬,听见钟臾对着里面的人道:“找到了?”

“杨兰果然有问题,她确实有过一个孩子!”说话的是江时清,袁明庭不由得脊背一凉,再次睁眼看去时,钟臾举起短刀,刺向背对着自己的江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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