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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舟(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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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一方宗门,只剩残垣断壁,尸横遍野,灵魂被桎梏在土地内无法离去,没有意识,悠悠荡荡徘徊,叙述着不久前的惨案。

练武台上,蓝芸趴伏在地,胳膊被石子划伤割破,身上多处擦伤,衣摆磨烂,身后拖出长长一条血痕。

她只能强撑起身子,艰难地抬头看着面前端坐太师椅的人,咬牙切齿道:“谢轻舟,你即使杀了我也无济于事。

谢轻舟抬抬手,身旁带着面具的影卫,拿起腰间的酒壶,扣款住蓝芸下巴强行灌了下去。

“芸姨,你我到底也算同出一脉的血亲,你这般凉薄,真是让侄儿我好生伤心。”

谢轻舟捂住心口,一副悲痛欲裂的做作模样,轻拂过眼角那本就不存在的泪水。

“久未逢面,侄儿当真是怀念的紧,幼时笑景,都还一一记得。”

影卫将酒袋呈了上来,谢轻舟拿过后在耳边晃了晃,水声哐当响起,他当下脸色一沉甩到影卫身上。

“事都做不好的废物,这可是专门从太医院带出来的补药,你不给芸姨喂服,留下这些做甚。”

影卫不敢接,酒袋口松着,落在地上不一会便流了满地。

谢轻舟看着一地狼藉,痛心疾首道:“真是,真是,唉。”

他拍拍胸脯,义正言辞发誓:“芸姨放心,你与侄儿一同回去,侄儿哪怕是寻遍天下,也定要为你觅得良医。”

蓝芸失力趴在地上,汗液随着药酒将衣襟打湿,还是初春未暖的时候,有风吹过冷的人不住打颤。

“你会遭报应的。”

谢轻舟叹息一声,影卫立刻上前重重地给了蓝芸两耳光。

在影卫站回原位时,谢轻舟拿出短剑,眼镜都不眨一下,用力扎在他胳膊上,似是嫌不够重,还往内拧了几下,嗔怒道:“下手怎么这么没轻没重。腿折了还能抬,要是张不了嘴,我拿你是问。”

影卫不敢闷哼一声,将干净的帕子递上去。

接过帕子将指尖血迹擦拭干净,谢轻舟目光变得阴狠,不再假情假意地装模作样,厉声问道:“蓝芸,我现在还跟你有商有量,你最好知足点。蓝家分脉那一支,到底是如何解除双生子的诅咒的!”

蓝芸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呕出淤血后闷声笑了出来:“这就是蓝家的命,你躲不掉,当日我就告诉过你母亲,将你们掐死,免得留下祸端,迟早还是要害己害人。”

谢轻舟用力握住扶手,指甲都快嵌进木头内,剧烈喘息下,却忽的脸色一变,沉稳了下来:“可是我没死,我才是活到最后的那个。”

忆起往事,他忍不住嘴角噙着笑意:“蓝桉与蓝释龙凤双生,如今已经双双活至成年,你可以不在乎他们,但你的好女儿,你有没有想过她以后会怎么样?”

“你想做什么!”

蓝芸指尖扣进砖缝,努力朝着谢轻舟爬去:“你想对可薇怎么样!”

谢轻舟终于看到蓝芸狼狈的模样,心情大好,靠着椅背身体都松弛了下来。

“不怎么样,只想与我的好妹妹叙叙旧。”

“你不……”

蓝芸话未说完,被谢轻舟无情打断:“够了别说了,后面的话我听的耳朵都快生茧了,不要在我面前装什么母女情深,看的人恶心。”

“你若真的想知道,便去……”

烟花炸开的声响自空中传来,那是皇子间独有的信号图案,谢轻舟眼睛亮了一瞬,忙催促着:”快,快把信号发出去,今日可真是热闹,我与二哥真是许久未见了。”

烟花炸上去不过一刻,从天而降一簇簇火焰化作箭矢,无一例外全部朝谢轻舟坐着的位置攻去。

影卫立刻将谢轻舟拦腰拽起,只一瞬,太师椅便碎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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