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页)
落霞飞雪,海棠树下,破碎青裙铺地,上覆粉嫩花瓣。轧着的长腿稍稍抬起,她痛得五指收拢,被迫跟他对视。
羞耻之馀,心头莫名涌起一股禁忌的快感。高高在上的神灵,此刻犹如困兽,瞪着一双泛红的眼睛,控诉她走神。占有欲迫使他要她眼里心里都是他,连她片刻分神都不允许。
沾染雪融水的海棠花,在她汗湿的肌肤上触压吮啄。由浅入深,她含泪娇啼,由深入浅,她粗喘挽留。
欢歌戛然而止,磨得人心痒难耐。他扼住她下颌,鼻尖相抵,冷声逼问:「看着我,我是谁?」
郑妤吞声饮泣,攀着他肩膀吻上薄唇,颤声回答:「我的……夫君。」
他对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满意,箍住柔软腰肢带向自己,问,「告诉我,谁是你的夫君?」
从梦中惊醒,身上汗津津,里衣湿淋淋,及腰长发潮润,发梢滴水。
掀开帘帐瞧,天已大亮。解霜轻扣房门:「小姐醒了没?温公子来了。」
濒临梦醒那句追问言犹在耳——告诉我,谁是你的夫君?
第19章嫁妆
「这是做什么?」郑妤瞅着杂七杂八的物件堆满院子,疑惑发问。
大至床榻丶桌椅丶屏风……小至铜镜丶花瓶丶饰品……整整齐齐,一应俱全。
眼神落在双鸾菱花螺钿镜上,镜中倒映出怔愣的表情。
这面瑶镜,是先前燕王府送来的聘礼之一。
郑妤放眼望去,发现好几件眼熟的物件。
屏风后闪出来个人影,齐晟环抱双手,神气十足往后一靠,眨眼挑眉。
招摇显摆的花孔雀,无时无地不在风流自赏。郑妤上前行一礼,手指在周围指一圈,茫然问:「这些……嗯?」
齐晟长腿微曲,眉飞色舞道:「给你送嫁妆啊。这点小事我本是不愿亲自来的,奈何李……宫里的舅祖母不太想见你,又念在往昔情分不忍对你不管不顾,所以热心如我,代为走这一趟。」
原来不是聘礼,是嫁妆。
郑妤扯扯嘴角,好似有一片羽毛,轻飘飘扫过心尖,又轻飘飘飞走,最后竟是连影儿都寻不见了。
「他让你送来的。」她语气淡淡的,然而内心十分笃定。
齐晟为彰显他说话的可信度,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眼睛上瞟,站得笔直,对天发誓:「真是舅祖母让我送来的。」
「齐明明,你每次说谎,眼睛都会往天上看。」郑妤无情拆穿,冷脸转身道,「拿回去,我不要他的东西。」
齐晟揪揪她衣角:「燕燕,虽然你们做不成夫妻,但也没必要成为仇人吧?这只是他一点心意……」
「我不需要!」郑妤扯走衣袖,同齐晟划出一定距离,「易地而处,若是你喜欢的女子,送礼贺你新婚,你能坦然收下?」
「民女有事急着出门,劳烦齐公子从哪搬来的东西,便还回哪去。」
走出大门,千篇一律的街道,万古不变的铺子,毫无新意。
郑妤在街上漫无目的溜达,走着走着,突然看见熟悉的身影。她小跑追上,拍他肩膀打招呼:「温寒花。」
温昀回头见是她,和煦回礼:「郑姑娘,好巧。」
「去哪?」
「去吏部,领任职文书。」
看到文书所写,有人欢喜有人忧。
郑妤为他能回乡任职高兴,温昀一为即将远离眼前人伤怀,二为无法留京任职略感失落。
庙堂也好,江湖也罢,都是为百姓做事。因家中母亲无人照料,温昀起初本不想留在宣京,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对宣京产生了眷恋。
据说,榜眼去了礼部,探花去了京兆府,进士及第一十八人,仅八人被指派为地方官,饶是谁也想不到,其中有一人是温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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