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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淮方才还灵巧无比的身形瞬间僵住,任身子被长鞭狠狠击中,“唔——”一口鲜血再次喷出,本就苍白的脸色霎地惨白。
“白虎你先出去,你擅自进殿的事我后面自会处罚。”桑妩嗓音冷湛,以少年的能力若真要逃,又岂会被白虎使拦下,方才那一鞭只是罚他竟敢擅自动手。
擅自进殿?顾清淮眉心微动,也就是说白虎使不是阿姐派来的,可阿姐竟就让他这么出去了,他在阿姐心中到底算什么,一个玩物,弟弟,亦或是一条不听话的狗……
待白虎使狼狈离开后,桑妩这才看向眼前哪怕一脸病容仍是风姿如玉的少年,冷冷开口:“郁淮,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并且我还知道你师父是谁!”
少年猛地抬头,素来淡漠的眼眸盛满惊疑,垂在身侧的双手更是猛然攥紧。
竟真的被她试探出来,少年竟真的是有师父。
桑妩目光灼灼,直逼少年,“郁淮的淮,恐怕是顾清淮的淮吧!”
真是难为少年对他师父一片孝心,取个假名用的都是她最讨厌的字。
顾清淮身躯猛地一震,随后像是失去力气般,几乎就要倒下。
看着摇摇欲坠的白衣少年,桑妩哪里还能不知道,竟是再次被她说中了,她眼中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痛楚,“这就是你一直苦苦隐瞒我的真相吧?”
比起真相,她更加憎恨的是少年的隐瞒。他宁愿承受酷刑也不肯吐露半分,是不是说明,在她和顾清淮之间,他选择了顾清淮。
怒到极致她竟是低声笑了出来,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郁小六,若是有一日我和你师父兵刃相向,或者和流云宗开战,你帮谁?”
他……帮谁?
他违背师父教导对阿姐动了心,迟早是要回宗向师父请罪的,但是他还欠阿姐一条命。十日,就以十日为限,这十日里,他只想遵循自己的心意,为阿姐而活。十日过后,他自会回宗,以死谢罪。
顾清淮蓦地惨然一笑,他松开一直压制药效的澎湃内力,难耐的空虚再次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苍白的脸颊被异样的潮红占领,豆大的冷汗涔涔而下,偌大的殿内只有他急促的喘息声。
“呃——啊!”
难耐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好难受……好难受……身后的空虚阵阵袭来,甚至比方才还要剧烈数倍不止,他知道阿姐想要什么,只要她想,只要他有,就都是她的……
桑妩冷冷站在原地,金色鞭尾曳在青色琉璃铺成的地面上,她看着少年朝她艰难地一步步走来,最后在她面前停下。
少年呼吸急促而沉重,胸口带着被她抽出的一抹诱人血痕,颤哑着开口:“阿姐,求你……”
桑妩冷冷挑眉,“求我什么?”
求她放他下山,还是求她解了他的驭风,亦或是求她不要和流云宗开战。
第24章身份顾清淮封住自己两处大穴
少年卑微地看着她,白色的衣衫被汗水浸透,嗓音带着难耐的颤抖:“求阿姐,帮我……”
桑妩却仍是一动不动,嗓音甚至更冷了,“这就是你的求人的态度?”
“白虎使是我的下属,你出手重伤我的属下,屡次隐瞒你的身份,为何还会认为我会帮你?”
白虎使?他——顾清淮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股强烈的欲望生生打断,他痛苦地单膝跪了下去,挺直的脊背弓成濒死的弯月,清冷的脸庞满是潮红,“阿姐,求你……”
少年眼底的哀求让桑妩猛然一震,一股酥麻自胸口向四肢百骸扩散而去,她猛地攥紧了拳,也罢,他是她的人,是她的弟弟,只要把人锁在她身边,他心里究竟偏向谁,并不重要。
只是她得给他一个教训。
她要让他知道,在她身边,不管是身体还是嘴,都必须诚实。
桑妩蓦地俯下身,纤长的手指深深插进少年乌黑的发间,逼迫他仰起头,素来沉静的眼眸此刻颤抖着破碎的水光,眼尾那一抹红格外潋滟。
“阿姐,帮我……”少年的声音像是从地狱裂缝中渗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衣襟,露出泛红的紧实胸膛,“求你,求你……”
月光透过窗棂将少年跪地的影子拉得很长,最后又蜷缩成脆弱的剪影,燃烧的烛火在他粗重的喘息中突然“噼啪”响了一声。
“自己趴到床上去。”桑妩突然直起身,看着少年不住颤抖的脊背,冷冷开口。
顾清淮艰难地仰起头看她,眼底涌上一片哀绝的黯然,是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连抱他都不愿意了么……
“咳咳——”最后一点云犀香也终于燃尽,顾清淮终于再也压制不住沉疴内伤,猛地咳喘起来。
桑妩却没有动,更没有丝毫抚慰,她是会为了他而心软,却更会为了他的欺骗而硬起心肠,“不是说想要么,怎么还不过去?”
顾清淮已然没有起身的力气,只能膝行着一步步朝床边挪去,汗水随着他的每一步挪动颗颗滴落,短短一段路竟是那般漫长。
少年费了半天功夫才终于上了床,整个人急促地喘息着,已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桑妩再次冷冷开口:“衣服呢,等着我来帮你?”
顾清淮倏地咬紧了唇,将颤抖的手臂艰难伸向腰间,一把扯开那淡蓝的锦带,又狠狠攥住胸口衣襟左右一扯——
白色的衣衫散落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