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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见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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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了几句,很快又安静下来,半个时辰后,回到了霄华楼。

时间已到了后半夜,霄华楼里还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语报告顾西北说没有异常的事发生,程小公子也还醉倒在桌子上。

沈弥没管这些,只让不语给她开了一间房,自己先歇着去了。

顾西北去看了一眼程元祐,使尽浑身解数将他弄醒。

皇后娘娘要是知道他在外面喝了一夜花酒,非得被气出个好歹,所以顾西北还得抓紧时间,在天亮前偷偷送他回去。

“你最近老和和那个沈弥呆一起,你很奇怪你。不言,不语,你们说,他俩呆一起的时候奇不奇怪?”

不言不语哪里敢说话,只能架着程元祐往马车里塞。

“你快闭嘴吧,我哪里奇怪,要奇怪也是那个沈弥奇怪。”

顾西北想起来和沈弥在山洞里的情景,烧的耳朵发烫,嘴里埋怨道。

“你俩一个比一个奇怪。”程元祐最后说了一句,就躺进了马车里,又睡了过去。

顾西北交待他俩赶紧把程元祐送回去,自己又回到了霄华楼里,找到了朱娘子。

“你从凌山那里打听到什么消息?”

昏暗的光线下,朱娘子站在桌前,看不清问话之人的脸色。

她赶忙低头回道,“我听他对身边小厮说,他准备寻一副差不多死了半年的男性尸骨。”

“呵,这人怕是疯了。”

顾西北没想到凌山居然敢做这样的事情,相像的尸骨,他以为大长公主就认不出来了吗?

沈老将军多年征战,身上受伤无数,生前造成的伤和死后造成的伤,仵作一眼就能分辨。

看来凌山急着想要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让他已经失去了理智,觉得这样就能瞒天过海?他偏偏不叫他如意。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

沈弥就从昨日霄华楼的偏僻后门溜去了青云巷。

她眼前的红晕还没消退,就要马上见到文叔,心里不免有些忐忑。边关一战,沈弥为了假死脱身,扑进了火里,虽然靠着一线生机活了下来,眼睛却被滚烫的浓烟熏的留下了暗伤。

当时她满眼血红就把文叔心疼的不行,好在后来细细照顾,沈弥恢复的不错,这么久以来也没有再复发,只要坚持下去,养个几年,应是不会再有隐患。

没想到昨日的消息,让沈弥情绪波动太大,怒气上涌,眼前又出现了这熟悉的血红色。今日文叔见了,估计又要唠叨她。

沈弥思来想去还是得把昨日得知的消息告诉文叔和天赐,最终鼓足勇气,翻墙进了院里。

院内静悄悄的,有一扇窗户里却亮着微弱灯光。沈弥躲到窗下,拿手指偷偷戳开一个小洞,就看到文叔已经起了,穿着单衣披着外衫,正在对着烛火缝着什么。

沈弥见此,便掀开窗板,翻身进了房中。文叔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是她,又赶忙放下手中忙活的东西,迎了过来。

走过来一看,就发现了沈弥眼底的血红。

“阿弥!你这是怎么搞的,这进宫才不过月余,怎么就弄成这样!”

“文叔,我没事。你之前不是说了嘛,这人激动就容易眼底充血,这算不得什么。”

文叔还是难掩着急,拉过沈弥的手,紧紧握着。

“但你向来是个情绪内敛的孩子,这得遇到多大的事才会将你气成这样?一次复发,不知道又得需要多长的时间去养,唉”

文叔说着又深深谈了口气,阿弥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孩子,脾气也比别人要倔,但却从来不爱着急,即使别人说了什么不好听的,她也都是不哭不闹,乐呵呵地听着,把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里。

现在想来,文叔还没见过沈弥流过眼泪。

沈直走的时候她没哭,沈崇走的时候她也没哭,只忙着准备以少胜多拼出一线生机的那场作为沈长安的最后战斗。

他记得他很担心阿弥,自己哭的厉害。那时沈弥忙的不行,还笑着安慰他,半句没提自己的伤心。

他拉过沈弥,心疼地看着她,手下替她把脉。阿弥又是双眼弯弯,笑眯眯地任他摆布。

“阿弥,下次再着急,你就哭。情绪发泄出来,眼睛才不易充血。”

文叔把好脉,就翻出自己常备的银针,摁住沈弥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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