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吻过我很伤心(第2页)
落地窗外忽然划过闪电,刹那的光亮照见他瞳孔深处翻涌的暗潮,像是深秋梧桐叶上凝结的夜露。
杨禾栀骤然意识到,他整个人气质散发的从容与压迫,带着一股泉水般的?温雅气息,那么温和?地侵入她的?呼吸,使她不由自主?后脊一僵,陡然间生出几分手足无措。
蒋泽赋用毫无阻隔的目光看她,回答。
“当然。”
杨禾栀想起两人亲密时,他就会摘掉眼镜和她接吻,可那时候他们总会闭着眼睛生发情欲。
此刻被他这样正大光明的注视着,杨禾栀竟然生出几分怯意。
“干嘛啊?”她低声说?。
“在看美人。”
这样坦荡的态度,叫她心底不免划过几道甜意。
她呢喃着,声音被雨声揉碎。“蒋总,您为什么……”
蒋泽赋几乎瞬间就读懂了她的未尽之言。
“为什么是你。”
“我想过很多理由,但最后的结论是,这没有什么原因。”
宁静的房间里,水晶吊灯在落地窗上折射出细碎光斑,雨丝沿着玻璃蜿蜒出银亮纹路。中央空调送风口发出极轻的嗡鸣,混着男人腕表指针的滴答声。
“非要说理由的话……”
他顿了下,继续道:“如果说是一见钟情,我想你会觉得我轻浮,可事实与这个理由确实相近。”
他又说:“或许也有别的吧。”
杨禾栀闻言,思绪一霎短路,有些不好意思地抚了下右脸颊旁的碎发。
蒋泽赋静静欣赏着,那目光毫不闪避,只有一种分外坦荡的喜爱。
她就像一支开错季节的六月雪,把倔强当作铠甲,在工作时认真又很自信。
可她又很脆弱,与他缠绵时有着易碎的莹润,如水海藻一样勾扯着他。
他必须承认,这种矛盾的美感,会让人上瘾。
蒋泽赋觉得,有些人或许是刻在虹膜上的星辰,不需要眼镜也看得清。
“杨禾栀。”他第一次完整叫她的名字。
“嗯。”杨禾栀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他,低声应了下。
他的拇指按上她湿润的下唇,轻声道:“还有现在,我能看清你这里的痕迹。”
“被他吻过,我很伤心。”
是嫉妒,也是由欲滋生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