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被认出来了(第1页)
“是何居心?”陆晚舟似笑非笑,眼中夹杂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你说本王是何居心?”唐舞桐语塞,她要是知晓也不会问他。自从原主和他几个月前分道扬镳,已经再无可能,况且彼此还放出过“此生再不相见”的狠话。二人皆是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人,怎么会轻易向他人低头?所以原主已经做好了此生再不相见的准备,没想到阴差阳错,他们真的再也无法相见了。唐舞桐压下心中泛起的苦涩,转移话题:“我爹呢?”原主的确死了,但她的灵魂仍旧在身体里,因此可以影响唐舞桐的情绪。陆晚舟故作思索,挑眉笑道:“数聘礼?”他笑得十分恶劣,像极了人们口中的纨绔公子,冲淡那股子凉薄。唐舞桐下意识别过眼,抬手捏了捏耳垂,回忆原主同他生气时的样子,刻意冷漠:“准备多少?你真打算给相府?相府可配不上好东西。”原主和陆晚舟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青梅竹马,陆晚舟比她大五岁,从小就担起哥哥的角色,又当爹又当妈,不敢打不愿凶,做什么事都依着她,直接把池岁宠成了小霸王。这也导致池岁里永远不会向他低头,性格也有所欠缺。她前半生过的太一帆风顺了。虽说爹不疼娘不在,但有宠爱她的哥哥、外公以及两个舅舅。所有宠爱把她变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而且她被保护的太好,所以无法承受得了那些流言蜚语。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地,男人起身,几步来到她跟前,淡雅的香扑面而来,他垂眼打量:“谁说要给相府?”闻言,她抬头,一瞬间撞入他深邃的眼眸,捕捉他眼里闪过的心疼,他说:“本王要娶的,不是相府大小姐,而是崇阳王府表小姐池岁。”崇阳王府表小姐……唐舞桐愣愣看向他,半晌才缓过来:“陆晚舟,谢谢你。”原主一直不认为自己是相府的人,因为在相府没有人爱她。用原主的话说,她曾经一度渴望有人能肆无忌惮的偏爱她,给予她真挚的爱,不掺杂任何杂质,单纯的因为她是池岁而爱她。林管家的好与爱来源于她是她母亲的女儿,他对她爱屋及乌;父亲的爱虚无缥缈,带着利用与防备;外祖父的爱是愧疚以及转移,总掺杂一些其他,他可以毫无保留的爱她,但她从来不是首选,他心里有太多人太多事,她可能随时被抛弃。后来她遇见了陆晚舟,那个给予过她全部偏爱的男人。唐舞桐稍微可以理解她,却无法完全理解。池岁就像是被设定成这样,在无尽的爱中找到了最特殊、最无私的爱。从她过往的记忆中,唐舞桐看到了陆晚舟愿意付出生命的爱。她感慨,有些人愿意为心爱的人付出生命,只爱一人,而有些人……永远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爱上别人。“谢什么,本王从不食言。”陆晚舟抬眼,一手把玩着玉佩,漫不经心地回答她。原来他手里一直握着玉佩。那枚玉佩中间刻了一个字,唐舞桐不敢仔细去看,因此看得不真切,隐约看到一个“夕”字。难道是“岁”?唐舞桐故作冷漠的表情再也绷不住,她蹙眉思索陆晚舟的意思,试探说:“几月不见,雕刻技术又精进了?”陆晚舟随手抛给她:“算是吧,送你的。”唐舞桐连忙去接,低头一看,上面果真有一个“岁”字。为原主雕刻的吗?察觉她的目光,陆晚舟别过头冷冷道:“别自作多情,残次品而已。”唐舞桐嘴角抽搐:“哦。”你看我会信吗?陆晚舟差点炸毛,他握了握拳,绕过她离开,“三日后大婚,你……等我。”他似有不舍,回眸望了她一眼便毫不留情地离去。唐舞桐半晌回神,急忙追出去:“陆晚舟,那位姑娘呢?”陆晚舟顿住脚步,冷冷吐出两个字:“死了。”他回头,静静站在那,身姿挺拔。唐舞桐一愣,手掐向了自己的胳膊,强行清醒了过来。她没有想到,原主的精神力能强大到控制她。她真的不喜欢被控制的感觉。“她和白小姐一样。”他的话言简意赅,顿了顿调笑道:“问她作甚?难不成吃醋了?”唐舞桐下意识回答:“我不爱吃……”她没声好气道:“你才吃醋,我关心那位姑娘。”“关心她?”“我怕你辣手摧花,她死在我意料之中。”她耸耸肩,握着玉佩的手紧了又紧:“还有你说她和淼淼一样,可有依据?”陆晚舟无奈折返,侧身靠着门框,双手环臂:“她说话的言语还有行为,都和白小姐儿时相差无几,而且她知道很多白小姐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工业革命。”工业革命?“那位姑娘也知道工业革命?现在都搞批发的吗?”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到嘴边的话脱口而出,唐舞桐的手一直掐着胳膊,疼痛能让人清醒,她害怕自己露馅。陆晚舟无奈:“你回头问问白小姐不就好了,她懂的比较多,应该了解搞批发的事。”“行啊,我到时候问问。”唐舞桐摸了摸耳垂,手中的玉佩已然温热,“话说回来,那位姑娘可是京城人?”“是。”“哪家的?”“不知,我遇见她时,她在和野狗抢食。”闻言,唐舞桐若有所思:“乞丐?可能是饿死才来的。”陆晚舟挑眉:“看来白小姐对你说过很多,那我先走了,再多停留一会你爹他该起疑心了。”池州这个人疑心病很重,他会怀疑身边的任何人,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妻子。唐舞桐最近一段时间深有体会,钝感无力:“真想不明白,他疑心病怎么那么重?以前还怀疑我对他有杀心,这不就是淼淼所说的神经病吗?”陆晚舟:“……”他挥挥手,转身离开,背影逐渐与记忆中的少年重合。唐舞桐追了出去,忽地,陆晚舟转过身,眼中划过一道暗芒,他到底是没有忍住:“别装了,一点都不像她。”唐舞桐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她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眼睛不由瞪大:“你是怎么发现的?”她强迫自己冷静,反复深呼吸,还在心里不断暗示:“一定是我想多了,一定是我想多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恢复往日的平静。陆晚舟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深深看了她一眼后离开。唐舞桐不明所以。她哪里露出破绽了?明明她已经很努力去模仿池岁了!“真是奇怪的人。”她嘴里嘟囔,跨过门槛,没来得及看路,一头撞在一堵“墙”上。她捂住额头,正准备看看是谁不看路,却先一步听“墙”说:“池岁,宫里嬷嬷教你的礼仪呢?”她抬头,立马后退两步行礼,恭恭敬敬喊了一声“父亲”。池州生得极好,明明早已过而立之年,他的模样并未与年轻时有太大差别,岁月仿佛善待他。他长得斯文儒雅,面庞光洁白皙,看久了无端生出拒人千里的寒意。凤眼寒星,深不可测,危险又迷人。池州冷冷道:“可:()斗罗:重生后我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