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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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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一声尖锐的、伴随着哭腔的惊叫声响起,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捂紧双耳。一个婆子连滚带爬地跑来,面露惊惧,口齿不清地指着顾宜哭道:“死,死人了!”顾宜平静无澜的神情此时也倏然一变,他厉声道:“谁死了?”婆子不敢搭话,眼神游离,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老……老侯爷……”老侯爷,便是宁北侯的父亲。他一直都在宁北侯府料理儿子的丧事。顾宜沉声道:“走!”他神色冷峻,一言不发,立即动身和府尹疾步走向宁北侯府。身后跟了一大群人,他也不阻拦,只任由他们去查看现场。宁北侯府离顺天府不远,没几步路就到了。府里的宜春园里怪石嶙峋,一颗歪脖子树长在园中,若平日看还有些意境,此时看着园子却平生添了些诡谲。楚潇跟着顾宜走进了一间厢房,她跨过门槛,迎面而来的就是老侯爷倒在地上可怖的尸体,亦是细目欲裂,死不瞑目。老侯爷口中和身上尽数是暗褚色的血,尸体还未出现尸斑,血迹也未凝固。她手脚乌青发紫,双目突出,楚潇一探,尸体还是温热的。死亡时间是在——不久前。楚潇脑内开始飞速运转,细细分析。这老侯爷的死因居然与宋闲几近一致,是中毒!是谁给她下的毒?凶手是否又为同一人?老侯爷有可能是中了毒后一段时间内才毒发,楚潇有作案动机,也有作案时间。她依旧脱不了身。楚潇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正思索脱身的方法,心中却躁郁不安,恰如万千蚁啃噬着她的心脏。倏然间,顾宜冰冷如霜雪的声音响在他的耳畔,低沉而富有磁性,不禁让她一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洗清冤屈,但如果你做不到,恐怕就不只单是死了这么简单,你可敢接?”三、男女主出现了沈指挥使已经到门口……楚潇缓缓抬起头来,与顾宜冷若冰霜的目光交汇。她也不躲避,只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道:“我敢接。”顾宜的幽若寒潭的眸子里,也因这一句起了些许波澜。随即他神情又恢复了平静,目光在她俏丽明媚的容颜上多停留了一瞬。两人来到假山之后,见四周无人,顾宜声音却还是放低了些,低冷的声音流入她的双耳,让她耳边不禁一酥:“既然如此,我将你作为嫌疑人押入大理寺,实则将你易容成我身边的仵作,随我一起查案。”楚潇闻声不禁微微一笑:“顾大人就这么相信我?”顾宜不惊不乍地抬眼看她,凉声道:“不赌一把,怎么知道?”一天后,大理寺。楚潇易容完毕,吃了变声丸,穿上男装随着顾宜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理寺。如今有了顾宜罩着她,目前也不必担心生死问题,只需一心破案即可。她身材本就窈窕有致,如今穿上男装,别有一番风味,英气非凡,易容的这张脸,也略显清秀,是个好皮囊。楚潇心情舒缓了些,她啃着糖葫芦,口齿不清地说道:“老侯爷的死亡时间是在不久前,死因为中毒。从此之外,尸体并无其他伤口。看来,我们要找到毒药的源头。”顾宜的眼眸微微眯起:“你可知道,这是何毒?”“不知道,”楚潇将糖葫芦吃净,舔了舔唇,“还是需要剖尸。”剖尸自然需要问过宁北侯家属的意见,宁北侯以及老侯爷的尸体,怎能说剖就剖?纵使顾宜是朝堂上炙手可热的大红人,若是擅自剖了,到时候文武百官定要参他一本。顾宜鸦睫微颤,眸中晦暗不明,沉声道:“先回到宁北侯府再说罢。”楚潇颔首,正准备再买一串糖葫芦,便抬头四顾,搜寻糖葫芦的影子。糖葫芦倒是没见着,只见远处有一个小厮,跌跌撞撞一路急匆跑来,他跑得颇急,撞翻了不少摊子,惹得叫骂连天。楚潇眯眼看清了他,一身短打,看装扮,是大理寺的人。顾宜皱眉,那小厮见了二人便停下脚步,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顾大人,不好了,老侯爷和宁北侯的尸体……不知去向!”顾宜的神色骤然一变,拨弄着玉扳指的手微微搁住,厉声道:“不见了?”宁北侯府。众亲眷围在灵堂边,女眷掩着面呜呜地哭,声音凄婉,而男眷急如五内具煎,又急又气。——“侯爷和老侯爷命苦啊,死了都死不安稳……”——“这可怎么办啊,没了尸体该如何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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