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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龄拿锦帕擦着手中的绣春刀,金九龄的语气有些不像金九龄,“我以为你是该安分些。”
“安分什么?你这话说的不像你。”坐在他对面的那人开口。
金九龄擦刀的手顿了顿,抬起眼看向那人,“我虽然爱财,但命还是要的。”
“你怕皇帝吗?”那人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一样,“你也会怕皇帝?你若真是怕皇帝你便不会做那些事儿。”
“又何必现在表现的一副遗世芙蕖般,根子都在泥里扎了这么久了,再摆脱你还摆脱得了吗。”
似质疑,更是剖开金九龄企图为自己拉起的一张遮羞布。
金九龄合起刀来,目光如鹰视般锐利,“你想死,我还不想死那么早。难道你堂堂蛇王,也甘愿当别人麾下的一条走狗吗?”
这话说的着实过了,蛇王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他又岂会是甘心当别人座下鹰犬的人?又不是日子过的太顺了想给自己找点虐受。
蛇王沉着脸,茶杯在他手里骤然崩裂,“你不用激我,我自然知道自己再做什么。你以为,这条贼船你上了便随时能下的了吗?痴心妄想!”
碎片和着茶叶还有茶水打了一地。
金九龄出了茶楼,转身便入了候在外面的马车。
马车辘辘的驶了起来,金九龄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绣春刀。
他不仅爱财,他更爱权、更爱名。
“停下!”
驶在不知名偏僻小道上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金九龄下了马车,出来时已经又换了一身衣服,就连他不离身的绣春刀也放进了马车里。
一身大红色的衣衫,头发也解开散在了背后。若只从身形上来看实在担得上一个词——雌雄莫辨!
既然上了那艘贼船,他也就没想着要下来过,他比蛇王看的更清楚,只是他要财的时候还想要抓住更多的权。
是夜,月凉如水,鹧鸪空啼。
最近没人管束的顾长亭已经在这个繁华的京城中染上了一个繁华的毛病。
比如夜不归宿,比如喝花酒,比如夜不归宿喝花酒。
总之就是爱走夜路,但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于是顾长亭理所当然的遇到了一个“鬼”,这鬼还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披散着头发,活像是即将嫁人却枉死了的女鬼。
顾长亭思考了一下,自己到底是装作看不见直接走过去呢,还是装作看得见打个招呼再走过去呢?
顾长亭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个有礼貌的新时代好青年,于是他果断的跟“女鬼”哈喽了一下,脚下摆好步子就要朝那“女鬼”冲过去看看能不能实现直接穿鬼而过。
金·女鬼·九龄,“……”他这个姿势是要干嘛?看起来也不像是要打架的样子啊?——
宝宝们晚上好呀!(≧▽≦)
第63章迟则生变
脚下的起跑的步子已经准备好了,两只袖子一撸,完全不给金九龄说台词的时间一个猛冲就窜了出去。
金九龄:“!!!”不是,咱俩的角色你是不是搞反了呀?!
金九龄指间的绣花针放出来又收了回去。他是提前查好了这个人的身份的,南王府的教书先生,一个颇得南王世子喜爱的教书先生,身份不大但又能引得起人的注意。
无疑,按金九龄的计划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利用云亦真之死把绣花大盗的身份引向另一个更加扑朔迷离的方向去。
但金九龄千算万算也没算出这个云亦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正常人见了他这模样哪一个不是吓的转头就跑,这个云亦真为什么偏偏这么特立独行的反其道而行之?!
金九龄皱了皱眉,心中一定,手中的绣花针还是化作了一道银芒飞了出去。
哇!
这年头,鬼也会用暗器了吗?
顾长亭表示很惊讶,只手在空中一抓便截获了这几支绣花针。
脚下步伐不慢,横冲直撞的向金九龄创了过去,人未至,拳头都已经快要怼到金九龄的头上了。
不过也还好,好在金九龄闪避技能满点,没被一拳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