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你谁你谁(第1页)
庞弗雷夫人妙手回春,再加上我其实也没有伤筋动骨到多深的地步,大出血几乎就是一个短暂的梦。晚饭时间,我就能动作僵硬地在礼堂长桌上完成“伸手——收手——吃饭”三步循环了,除了偶尔还是会拉到伤口导致对面的新生面露惊恐(“天呐她的表情好像危险生物图谱上的狼人”)之外,一切正常。
哈利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被无情的庞弗雷医生和有情的海格一推一拉回去上课了,现在我可以遥遥看到他从格兰芬多长桌频频投来担心的目光,连旁边的西莫·斐尼甘说的什么八卦新闻都没怎么注意;于是我也对他笑笑,从面前举起一杯南瓜汁,做出祝酒的动作。
祝你——
我顿了顿,又加上一句。
祝你我健康。我眨眨眼,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懂唇语……
他似乎会意,笑了笑,也顺手抓起什么想跟我遥遥呼应——
“哈利!!我的吐司掉到布莱克的照片上了!!!我刚涂的黄油!!”
我悠悠转过视线。这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准备动作僵硬地喝南瓜汁的斯莱特林……我靠南瓜汁滴袍子上了。
正准备假装无事发生拔出魔杖给自己一个清理一新,我旁边就有个小姑娘递来了块手帕。我缓慢地抬头,双手仍然尴尬地卡在空中,接和不接好像都不是。面容清秀的女孩似乎有些紧张。
“我还没有学过清理一新……”她低低地说。
我嗫嚅了两下,试图说明不是她的问题只是我现在真的不方便,但女孩似乎很快明白了什么,她带着些疑问的目光看向我,我赶紧点头。于是她放松下来,用那块手帕仔细擦去那点南瓜汁。
“谢谢。”我说,那女孩愉快地收回手帕。
“没关系、没关系。啊,我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她轻轻伸出手,不知为何好像还有些不好意思,“分院后我一直没有机会来找你……很高兴见到你。”
她甚至体贴地将手臂的高度抬到与我相同的地方,我也只好压下心中那点怪异的违和,同她握了握手。阿斯托利亚——我的确听说过这个名字,斯莱特林中并没有多少笔墨描写的角色,大部分人对她唯一的印象或许就只有最后成为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妻子……不过,眼前的一年级女孩有着柔顺的长发和闪闪发亮的浅色眼瞳,微笑的可爱面容简直就像……
“我早说不能让那个大个子蠢货来教我们……”不远处传来某人的声音。
名为阿斯托利亚的小白菜地会在未来长出叫德拉科·马尔福的杂草。
“噢,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我又握了握她的手,心情微妙。
*
艰难地吃完饭(同时还要委婉地拒绝阿斯托利亚好心的投喂帮助),我以一种接近阴尸的脚步缓慢从礼堂往公共休息室走,却碰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温斯蒂?”塞德里克从火焰的阴影处走出,脸上是关切的表情,“我听到了些传闻……你还好吗?”
传闻?——等等,德拉科·马尔福及其小团体排演的“与摄魂怪亲密接触”滑稽剧已经传到赫奇帕奇了?还是庞弗雷夫人终于忍无可忍把我当作反面教材进行宣传了?
晚节不保。
我想我此刻脸上的表情变化一定非常精彩;不然塞德里克不会露出那种欲言又止的神色。不过,最终他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大块巧克力。
“谢谢你假期陪我一起练守护神咒,托你的福我在列车上一点问题都没有。”他用轻松的语调说道,“所以,就当是假期练习的感谢……巧克力总让人心情好些,不是吗?”
明明是关心,还要说是感谢。
真是温柔的人。
*
我的伤最后还是在周四魔药课之前完全好了,虽然我也不是完全没动过“趁此机会干脆把魔药课翘掉”的念头,但想到斯内普上学期结束时看我的眼神,我还是决定不要当那条该死的鬼;斯莱特林他见得多了,跟救世主波特同学天天鬼混还违反校规的他可能第一次见,要是我敢拿手臂受伤这事逃他的课,他应该不会让罗恩帮我切雏菊根,他会亲自上手把我切了。
而且,魔药课也是达文绝对跑不掉怎么都得跟我搭伙的课。自从上次占卜课那个“预言”之后他就一直躲着我,而在他梅林关门自己开窗的改良魔咒帮助下,我想逮住他就跟原著克鲁克山逮小矮星似的,不能说我军无能,只能说敌人太狡猾。
而且这人说是躲我,实际表现有时跟那动物保护组织关爱濒危物种似的:某天我在图书馆找魔法史论文资料,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像神情微妙地说,小姑娘,你要是遇到危险,可以靠尖叫引来平斯夫人。
我回头看了眼远处假装写论文的达文,嗯,墨水瓶都没旋开,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