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长乐坊（第1页）

这是墨白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在永乐城逛街。来到这里好几个月了，他总算是有了一些适应古代的生活方式。每每想到此，他都暗自庆幸自己穿过来的时候，就碰到了林宛如。不然以当时自己那懵懂茫然的状态，定然得过一段苦日子。墨白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去哪里逛，索性就坐着马车任由王武领着，在马车上一路行来，见到大街上的妙龄少女几乎很少，他有些好奇地问王武：“王武，这街上怎么这么少未出阁的少女？”王武赶忙回道：“姥爷，未出阁的小姐很少会出来逛街的。就算是有出来的，那也都是直奔目的地。老爷要是想看未出阁的少女，只能回到平民区才能经常看到。因为那里穷人比较多，姑娘家从小就抛头露面，帮着家里做一些活计。”随着墨白仔细观察这条街的店铺与行人，才发现这街道上确实没看见一个衣着朴素的人。王五看出了墨白的好奇神色，连忙站出来解释说道：“老爷，这条街是永乐城最繁华的一条街。普通老百姓根本没有钱到这条街上来逛的，这里的东西他们都买不起。王五开始简单的介绍永乐城，整个永乐城分为东西南北四区，南区几乎都是平民。像咱们府，就属于特例。当初林老爷在平民区建设府邸，主要就是为了好做纺织生意。毕竟平民区里的妇女是最多的。”而北区却是所有富贵人家的所在，特别是有两位亲王的府邸都坐落在那里，其中一个亲王是永乐城的城主，而北区也是永乐城最安全的地方，至于东城属于作坊区，几乎所有的大大小小的作坊都在那里，西区有两条主街，咱们现在走的就是靠近北区的一条主街，这条街的商铺几乎都是高档商铺，而靠近南城的那条街属于平民街，那条街也是人最多的地方，很多百姓摆摊卖菜，卖货都在那条街上，什么样人都有，所以那条街很不安全，就算衙门的士兵经常巡逻，也不免一些小偷小摸或者地皮无赖什么的，墨白听着王武的讲解，心里想着这个王武不错，总能明白自己在想什么。而且懂的也很多，走着走着，王武让马车停在了一家店面装潢十分华丽的店铺门前，对墨白说道：“老爷，这里是永乐城最大的烟花之地，整个永乐城的显贵都会来这里消遣。老爷，要不要进去感受感受？”墨白笑骂着对王武说道：“你这小子，就不怕回去夫人收拾你？”王武笑着解释说。这长乐坊白天只做正经生意。只有晚上的时候，姑娘们才会出来接客。听到白天只做正经生意，墨白就打算进去瞧一瞧。墨白跟着王武走进这永乐城最大的烟花之地，刚一踏入，便能感受到一股奢华之气扑面而来。入门处，是一方宽敞的大厅，地面铺设着精美华贵的地毯，人走在上面几乎听不到脚步声。大厅四周摆放着数张雕花檀木桌椅，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时令水果。再往里走，是一条曲折的回廊，回廊两侧挂着色彩艳丽的绸缎帷幔，微风拂过，帷幔轻轻飘动，如梦如幻。回廊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名人字画，彰显着此处的高雅格调。穿过回廊，便是一处庭院，庭院中假山怪石错落有致，池塘中锦鲤嬉戏，荷叶田田。庭院四周分布着数个雅间，雅间的门窗皆雕刻着精美的图案，窗上糊着的轻纱随风摇曳。正厅之中，舞台宽敞，台面铺着光滑的木板，周围环绕着五彩的绸缎和鲜花。舞台后方有一道幕布，此刻虽然无人表演，但可以想象到夜晚幕布拉开，歌姬舞女们轻歌曼舞的场景。此时虽说是白天，厅内也有不少宾客或品茶聊天，或欣赏着屋内的陈设，一片热闹却不失秩序的景象。看到这样的场景确实给墨白震撼了一把。这种场景只在电视里见过。如果现在是晚上的话，这里应该是莺歌燕舞的场景。这里算的上是男人的天堂。墨白在小二的引领下，来到了离舞台靠前的位置坐下。小二将新客人放在舞台边上，是希望客人有一个好的体验好下次再来墨白对这个世界的茶始终喝不惯，也着实弄不明白他们究竟是如何制作的茶。于是，他向小二要了一壶清水，又要了一些点心。此时，墨白身边只有王五陪着，其他人都守在外围。舞台上，如何时上来一位戴着面纱、身着清凉的女子正弹奏着这个世界的琴谱。墨白虽不懂音乐，但听起来觉得甚是悦耳。他一边听着琴音，一边观察着周围人的状态。发现此刻坐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颇具读书人模样的人。身边的王五见自家老爷观察着其他人，便小声地对墨白说道：“老爷，这里白天乃是君子场所，来的大多是读书人。而白天在此的女子都是清官，到了晚上是看不到她们的。白天她们会在这里表演，要是她们看哪个顺眼，来了兴致，是可以下场陪他们喝一杯或者聊聊天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老爷，这里的清官是可以追求的，不过您要注意一些细节。倘若这个女子把头发全部盘起来了，那就说明她已不再是清白之身。但通常情况下，只要有男人要了这个女人的身子，就会将这个女子赎出去。如果没有，那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没有能力为这位女子赎身，而这位清官就得自己凑钱来赎自己。通常来说，还能留在白天里表演节目的，都算是才女，不管是琴棋书画，哪一样都能秒杀一众才子。不然，可讨不到贵人青睐为自己赎身。再有最后一种情况，那就是接客。但要是这样的话，就很难有男人愿意再接受她们了。听说以前的时候，不少清官都被人要了身子，但是下场都挺惨的。这些女子几乎都转到了夜场。”墨白听王五说了这么多，心中不禁好奇王五为何懂这么多？但没有急着追问，而是接着听王五介绍这里的一切。王五接着轻声说道：“如今想要亲近这些清官，比以前困难多了。有了以前的教训，她们在选人的时候会极为谨慎。这些清官可以说是在赌自己的眼光。赌赢了，让人赎了身，回去做个良家女子，算是脱离了这个苦海。赌输了就会转到夜场。但这些清官是有时间限制的，到了25岁之时，若还没有人为她们赎身，她们的初夜权就会被拍卖。拍卖结束后，如果她们的钱够赎身，那可以选择赎身或者不赎身。但是这里一直有一个规矩，那就是离开长乐坊的姑娘，不可能把清白之身也带走。一般的清官在卖完初夜之后，是有能力为自己赎身的。但是这里就出现另一个难题，就算她们赎了自己的身，在外面，她们也难以生存。没了清白之身的她们，是嫁不到好人家的。所以这么多年来，能为自己赎身且在外面过得好的，没有几个。”听着王武的解释，墨白想起了在电视里看到的或者小说里读到的类似情节，于是问道：“长乐坊里应该有花魁之类的吧？”王五听明白了墨白的意思，解释说：“老爷您说的花魁，应该是魁首。像长乐坊这么大规格的，他们有4个花魁，都是以花命名的。但现在的长乐坊魁首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其他小一点儿的青楼，一般只有一位魁首。魁首跟清官差不多，但是比清官自由度高很多。她们可以为客人设置关卡，通过了她们测试的考验，才能有机会与她们小酌一杯。但是能不能让您留宿，那就看您自己的本事。而魁首就算破了身，在这里也不用接客。她们可以待到25岁再为自己赎身，在这期间，她们一直都是魁首。”随着王五的讲述，台上抚琴的人下去了，而现在走上来的是一位戴着面纱、一身白衣的女子。虽然看不清长相，但从身材和气质上，可以观察到此女子绝非凡品。从不经意露出的皮肤来看，平时的保养应该花了不少心思。王五见墨白对台上的女子有些感兴趣，便向墨白提议道：“老爷，您如果想给台上的女子表示关注的话，是可以打赏花的。所谓的打赏花，就是花钱买花送给她。而这个花就相当于钱，除了长乐坊收入三成之外，剩下的全归女子所有。”墨白向王五打了个手势，让他继续讲下去。王五接着说道：“赏花最低是十两银子，上不封顶。打赏之后，如果女子满意，就会下来陪您喝一杯。能将女子留到什么程度，陪您多久，就看您的本事。如果台上的女子对您打赏的钱并不在意的话，她们会向您微微施个礼，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王五见墨白看得入神，提议道：“老爷，要不打个赏试试？”墨白只是挥了挥手，王五揣摩着墨白的意思，随后，王五找到了小二，直接掏出五十两纹银。小二收了钱之后，直接走到了花篮处，拿着一个特别的花蓝走到了舞台前，放在舞台边上，并伸手示意是墨白这一桌赏赐的。这里并没有出现什么高喊谁谁谁打赏多少钱，那样显得很庸俗。随着墨白打赏完之后，接下来陆续有人打赏台上的女子。从送到舞台边上的花来看，跟墨白的相比，明显有些差距。王五在旁边解释说：“老爷，您这个花篮标明是五十两白银，其他的都是一二十两。每个价钱的花篮都是不一样的，这是为了让台上女子方便分出谁打赏了多少。还有老爷，刚才打赏的时候我问了一嘴，台上跳舞这位女子，是魁首之一，叫雪梅。其他的暂时不知道。”而此时，台上跳舞的雪梅，看到第一个人给自己送的是五十两的花篮，心里还是微微有些高兴的。随后其他人送的花篮，雪梅就没有那么在意了，继续跳着自己的舞。跳舞的时候，眼光时不时地瞟向墨白的方向，观察墨白这个人。对于看男人的眼光，雪梅是很有见地的。只是观察了好一会儿，雪梅并没有看透墨白这个人。说他是书生吧，确实是这般打扮，但是没有一点书生气质。说他是哪位府上的少爷或者什么贵人吧，但是都不像。：（）穿越娶妻就有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