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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诺捂住嘴巴,指着垃圾桶。
承潮迅速递过来,搂住她。
闫诺趴在垃圾桶上,干呕,但她没吃东西,根本吐不出来。
一边是干呕带来的疼痛,一边是胃部如同刀绞,还有醉酒的天旋地转,她五脏六腑快要裂开了,她彻底失去力气,往旁边倒。
“诺诺?”承潮接住她。
怎么回事?只是喝酒,应当不会这么难受。
“诺诺?”承潮搂住她,心脏抽起,满眼担忧,“诺诺!怎么回事诺诺?”
见她的手颤颤巍巍伸向抽屉,承潮快一步打开,拿出一罐白色的药,他脑子嗡了一声,瞳孔颤动。
他太熟悉这类药了,那次住院之后,他吃了很久。
苗苗不是说,闫诺不吃东西,是出道时候的事吗?为什么到现在还在吃药?
听到怀中人痛苦的低吟,承潮顾不上多想,将药摆在桌子上,起身。
“别急,我先去拿水。”他抹掉她的冷汗,叮嘱。
刚起身走出一步,又停下来了。
承潮回头。
看见她一口酒混着药咽下去,男人嘭地一声跪在她跟前,双手抓着她肩膀,嘴巴张了又闭,愣是说不出话。
他记得她最讨厌吃药,得混着糖水,还得哄着才能喝下去。
“诺诺……”
他搂着她,轻拍她脑袋,眼泪落在她发梢,声音颤抖-
65、雾中情人65
◎“我爱你。”◎
将闫诺抱回房间,承潮打来热水,帮她擦脸,擦脚,盖好被子,再拿来干净的毛巾替她敷眼睛。
他想,可能她明天要出门呢?去散散心,去找朋友骂一骂他,至少别让她顶着肿眼泡出去。
等忙完这些,闫诺熟睡,承潮去往客厅,收拾玻璃碎片,拖地,扔垃圾。
结束后,他回到闫诺卧室,坐在沙发上,编辑微博,发出去。
然后静静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一动不动看着她,眼底五味杂陈,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沙发扶手上,就像她的小动作那样。
偶尔她踢被子,他过去帮她盖好,她做噩梦会拧眉,他坐到床边,将指尖捂热,然后轻轻揉在她眉心,细声哄她说没事了。
或许是梦境太真实,她眼尾落下一滴晶莹的泪,承潮看得心脏一阵抽搐,蜷了蜷手指,帮她擦掉,小声又沙哑说了一句:“对不起。”
雨下了一整夜,冬季的天亮得很晚,尽管如此,外面全部亮起的时候,床上的人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
直到正午,承潮手机微信里,孙思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是京北机场的照片,有崇简的背影。
崇简到京北了。
承潮收起手机,起身走到床边,将闫诺手机关机,又放回床头柜上。
一个悄无声息的吻落在她额头上,他停留了三秒才挪开嘴唇,当做最后的告别,眸光旖旎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帮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
“原来,我还爱你啊。”他无奈轻笑,声音颤抖,“才发现,看见你难受,比我出事那段时间,还要痛苦……”
他沉默了一会儿,眼眶红了,鼻音很重说出第二句:“但我已经没办法……跟现在的你站在一起了,闫大明星,我只要看着你红遍大江南北,就够了。”
他沉了一口气,一颗眼泪落下,成了一小摊水,挂在闫诺卷翘的睫毛上。
承潮眨了眨眼,没有擦掉那滴泪,起身离开。
路过卧室门口的挂衣架,看见上面的外套和浴袍,他顺手拿下来,去往客厅,挂到阳台上。
在厨房熬好一锅青菜粥,他给闫诺微信发了一条信息后,像是以后都看不到了那样,他最后看一眼卧室门,转身走往自己公寓内。
他洗漱一番,换下隔夜的衣服,换上规整的西装,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神锐利盯着门口,等待客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