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百合骑士(第5页)
而这尊银色的“守护神像”,却有个和冷艳的外貌完全不相关的名字:“炽炎魔神”伊芙莉特。
身高甚至比起全团最高的茱丝蒂娜(茱丝蒂娜本身身高就快两百公分)要高了一个头有多、披覆着刻上了复杂细致的各种咒语文字纹路的盔甲,但是这尊“炽炎魔神”的体内,却有个足以塞进身躯娇小的赛菲莉雅的空间。
这个独创设计的发想之奇特,也使得在叛乱期间运用自动人偶的黑色教派信徒们在得到情报之后都为之大感纳闷不解,或者甚至可以说是根本想都没想过要仿效。
然而根据设计者赛菲莉雅本人对此种奇想的解释,却是:“人家好说也是个天才美少女链金师啊,又不喜欢像是一般矮人一样拿着双手斧头用力砍人,而且那样子浪费体力很累耶”。
于是乎在这位“偷懒”的“天才美少女链金师”的奇妙构思之下,散发庄严神态的“炽炎魔神”伊芙莉特在两年的战乱期间之中,也成为圣剑骑士团除了著名的“银剑天使”蕾琵雅以外,另一个最具代表性的“人物”。
“要不是我们许久没凑在一起,我还真的忘记了你们两个过去一见面就不对盘的事呢。”
对于这种习惯性的“斗嘴”老早就已经见怪不怪的银杏,只是露出苦笑摇了摇头。
“赛菲,我在来这里之前听姊姊提到,你似乎对于蕾琵雅身上的那个『诅咒』有查到了些许线索,好像说是什么『可以让和她做爱过的人怀孕』?”
“嗯,是有查到一些类似的资料啦。”
被银杏转移话题,赛菲莉雅才歪着头想了一下。
“我是从海洋的另一边,一个叫做『赛恩提斯』的大国那里查到的。根据那边的许多资深学者的长年研究整理起来得到的资讯来看,基本上所谓的『人妖』实质上还是个完整的大男人,只是说他们会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还有多了两颗像是我们女生的咪咪这样的大奶子、穿上衣服之后看起来比较像女生而已。然而蕾琵雅团长的情况却比较特别,所以就连号称科学相当进步的赛恩提斯也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形,他们也只表示这个诅咒是『无解』。”
“虽然说人妖只能算是『心理状态完全是女性、生理状态部分很像女性的男性』,不过她们基本上经由相似的做爱过程所产生的东西,其实就和普通男人会留下的精液是一样的。因此要让接受人妖注入体内的精液的女性因此怀孕的话,就和普通男女之间一样没有太大问题。”
赛菲莉雅一口气说到这里,才示意站在后面的“炽炎魔神”拿了杯桌上的热茶送到自己面前,接着才双手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但是在我们团内,情况就不太一样:除了和团长同样身为人类的银杏公主您是铁定可以孕育蕾琵雅团长的小孩之外,我本身所属的矮人族是这个大陆上几个看起来很像人类的『人类亚种』之一,因此即使想要怀上身为人类的团长的子嗣,成功的机率也本来就不高。况且即使我真的能够怀孕,我生下来的到底会是怎样的后代,连我自己也无法打包票。”
脸上隐约露出了一丝无奈神情的赛菲莉雅,看了茱丝蒂娜一眼之后才说道:“其实并不只是我有这种遗憾而已,本身就是条龙的茱丝蒂娜,也一样没办法生育团长的孩子~依我印象所及,除非说团长和茱丝蒂娜之间有进行过某种太古传承下来、现在早就没人会用的特殊主奴契约、并借此改变团长和茱丝蒂娜的体质变成相同,否则身为龙族的茱丝蒂娜,即使再怎么努力去让自己接受团长的『灌溉』,也是永远不可能怀上身为人类的团长的孩子的。”
“果然不行啊……”
似乎被赛菲莉雅语气中的无奈感染,难得露出丧气表情的茱丝蒂娜也低声叹了口气,话锋一转之后才接着问道:“所以,蕾琵雅抓了那个『黑百合』由莉回来,难道说是想让她以『手下败将』的身分,生下自己的小孩?”
“事情没这么单纯吧,你这肌肉脑袋。”
赛菲莉雅忍不住白了一眼茱丝蒂娜。“你真以为团长抓了由莉小姐回来,只是让她当团长的受胎者这么简单?”
“喂喂,我正在问你正经的事!”
茱丝蒂娜嘟着嘴,装出生气的表情狠狠地瞪了赛菲莉雅一眼。“你这死杠子头,把话讲完之后再糗我也不迟嘛!”
“好啦好啦,平时我都被你糗了不下数百次,偶而让我吃你豆腐回糗一下都不行?真小气。”
看了一眼嘟着嘴巴的茱丝蒂娜之后,赛菲莉雅才忍不住摇头苦笑。
“事情是这样的,刚刚我在团长把『黑百合』由莉小姐带去地下室之前,奉了团长的命令对由莉小姐全身做过初步的检查。不过我检查出来的结果,可能会让你们吓一跳。”
“你发现了什么事?”银杏问道。
“我是搞不清楚那个『黑心大神官』到底对那四个姊妹做了什么,不过我却在由莉小姐的身上发现了一个性质相当霸道的『奴隶刻印』,而且这个刻印还和团长身上所中的诅咒有连动关系。”
赛菲莉雅的脸色突然一沉,才不疾不徐地说道:“这个刻印的持有者,在接受了拥有『人妖的憎恨』诅咒者于做爱过程之中射入体内的精液之后,奴隶刻印将会被强制启动,并彻底改写持有者原本记忆中的认知,将正在与自己做爱的诅咒者永远视为至高无上的主人,并且从此视自己为这个主人所拥有的最卑微的奴隶,甚至认定自己的一生就只是为主人而活、没有其他理由。”
“即使日后这个主人有一天对她开口要她『去死』,身为奴隶的那个刻印承受者,也会很乐意依照主人的话语去了结自己的生命。因为在这个被完全改变了心态与思考模式的奴隶的唯一认知之中,这就是她自己对于这个主人的『爱』的最高层次表现方式。”
银杏和茱丝蒂娜听了,不由得当场相对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