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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魂讨债(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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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夜幕降临,街道上空无一人。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的声音在街道上响起,下一刻一道尖锐且凄厉的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死,死,死人了!”打更人被吓得瘫坐在地上,他结巴地喊着不断往后退,狼狈地爬起来,跑去报官。

京城最大的学院门口,无数的纸张从天而落,大门口挂着无数白色布条,上面写满了红色的字,似乎是谁在用血控诉着什么,而在这些布条中间跪着一个人。

他耷拉着脑袋,手中拿着一支毛笔,脸上有用墨水写下的几个字。

“冤魂讨债。”

秦渝清面色凝重地看向坐在她对面的二皇子秦君亦和太子秦宥谦,翰林院掌院学士跪坐死于书院中的事情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中,今日朝堂上皇上震怒,要求彻查此事。

“两位哥哥,此事关乎科举,不知道两位哥哥是否知晓死者身份?”秦渝清好奇地问道,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位从寺庙中回来的六公主,京城的诸多事宜她都不知晓。

太子的面色极差,二皇子秦君亦看了一眼太子,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嘲讽,开口解释道。

“这位是翰林院掌院学士,也是太子的老师。”秦君亦目光中带着探究看向太子道,“同时,也是这么多年科举的主考官,所有的金榜名额皆要过他的手。”

“不久前太子还带着礼物去看望老师,臣听闻太子最近手底下收了几位还不错的学生。”

“二哥此言何意!老师向来光明磊落,断然不会做科举舞弊之事!”太子秦宥谦愤怒地看向秦君亦,若非教养,此刻怕是要站起来撕烂二皇子的嘴。

秦君亦笑着抿了一口茶,他话语中的嘲讽更为明显:“好一个光明磊落,不会做科举舞弊之事。”秦君亦无视太子,转头看向秦渝清笑着问道,“六妹妹可知二哥查到什么了?”

秦渝清摇头,她今日叫太子过来,是因为陆景川告诉她,翰林院掌院学士是太子的老师,自太子幼时起便一直入宫教导太子,在太子面前这位是良师。

叫二皇子秦君亦,只不过是因为他接下来了陈一筠的案件,这么久过去别说是水花了,就连一个响声都没有听到。

看文山上秦君亦的反应,陈一筠的科举舞弊案和他应是没有关系,可因为有原文在手的缘故,秦渝清还是重点怀疑他。

最重要的是原书男主一直没有出现,不管秦渝清用尽任何办法,都未能遇见原书男主,但事情倒是打听了不少。

原书男主余炳炎向二皇子秦君亦毛遂自荐,同工调查陈一筠当年的科举舞弊案,别人或许并不知道,但秦渝清有原书剧情,当年的科举余炳炎为了将自己的人安插在朝堂上,用了重金顶替了一位榜上前几的学子。

秦渝清怀疑,被顶替掉的就是陈一筠,新科状元才符合余炳炎爱装托大的性格。

“文山的陈一筠妹妹可还记得?”秦君亦面上带着笑意,像是唠家常一般,但眼底中满是试探。

听到秦君亦的问话,太子秦宥谦也冷静下来,他清楚就算再怎么愤怒,人死不能复生,况且这件事,不管他是身为太子还是一位学生,都不适合参与其中。

“记得,他用死亡向大家证明,《清山论》是他亡妻所写的,是一位值得敬佩之人。”秦渝清话语中带着哀叹,她惋惜两位人才的消逝。

“当年正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判定《清山论》抄袭,陈一筠今生不得再参与科举。”秦君亦一字一句继续讲着,“在文山大家都看明白了,陈一筠确实抄袭了,可这《清山论》是亡妻所写,那翰林院掌院学士又是从何得知抄袭,又是如何判定的呢?”

秦宥谦一时语塞,他不愿意怀疑老师是一位卑劣的人,可事实摆在眼前,他知道秦君亦不会在这些事情上作假,可他突然想到一点。

“当年最后的新科状元,我记得是二哥的门下吧,现在就职在膳食宫吧?”

膳食宫?秦渝清皱眉,她初穿的时候遭遇巫蛊之术的陷害,也和膳食宫脱不开关系,如果此人真的就职在膳食宫,那原书男主的救场也能合理解释了,不然为何他能及时到场。

总不能他像陆景川一样,定时定点的迷路一下吧?

“谁?”二皇子秦君亦疑惑地看向秦宥谦,显然不明白太子在说什么,“我可是双袖清风,一心忠于陛下,没有任何的非分之举,怎么可能会有门下,二哥不可乱说。”

“好一个两袖清风、忠于陛下,文山结束后,找你的人不再少数吧?”秦宥谦反问道。

秦君亦笑起来,他好笑地反问太子:“难道太子殿下就没有了吗?”

两个人的气氛逐渐开始焦灼,可就在此时,街道上传来一声声尖锐的叫声。

“死人了!”

秦君亦和秦宥谦同时看向窗外,对面的茶楼上,同样跪坐一个人,同样的白色布条和纸张从天降落。

秦渝清伸手接过纸张,长睫毛掩盖住眼底的情绪。

别急啊。

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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