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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熊打工日记三(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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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你管我?”学这些该死的外语,不就是为了有一天嘴皮子上下一碰说的吗?]

至于,回家的格尼,先把拿存钱罐里的钱小心的倒出来,分类的放在桌上,一分一分的数清楚,才不舍得放回去,饥肠辘辘的赶在妈妈回来前把自己收拾干净。

回家来的苏珊听着他说今天比赛赢了,还遇到圣诞老人的幸运事,给喂了一口店里做失败后打包回来的剩面包,酵母放多了有点酸,小熊依旧啃的很认真,完全不挑食,总是吃什么都很香的样子,她差点忘记批评了:

“不要那么好心,外面坏人可多了,说不定就是踩点来拐你这头笨熊的。”哪有那么多巧遇。

关于孩子除了颜值,其他地方一点不像,没有继承到自己优良基因这件事,当妈的常常表示很遗憾,人生难得眼瞎一次,给孩子挑了个破烂爹,想到这,又多了几分包容,没事可以慢慢学。

可惜这份柔情仅持续了几秒不到,格尼提出了预约到医生,想带妈妈去复诊的建议,苏珊无情的摆摆手拒绝了:

“我又没病,去什么医院。”

是的,她确实没病,而是些小小的康复后遗症,摔下马后苏珊磕到了脑袋,几乎被诊断为植物人,在澳洲的医院里,整整昏迷了近一年,四个月前奇迹一样的苏醒,那不是奇迹,只有格尼知道的秘密。

医生说要家人多陪伴多讲话,他被妈妈的朋友从德国带了回来,到飞机场时才得知这个噩耗,小熊请好了假,飞到了生病的家人身边,然后还有病就好了,其实都是骗人的。

那荒谬的感觉,像极了格尼小时候听简恩姨妈讲故事,德国儿童读物版童话故事里,吻醒睡美人的是王子,长大后发现另一个版本,成人读物里王子却是个恋尸癖一样割裂。

唤醒苏珊的不是两人之间,一年只见四五次的,少年仅有的,如数珍家的美好回忆,而是一张他收藏的报纸,上面有大块页面报道了94年十一月份墨尔本杯的冠军,苏珊和她的爱马郎姆。

醒来的苏珊记忆停在了摔下马的那天,语言系统混乱,无法下床走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她还忘掉了很多东西,记得最清楚的两样,马廊里几匹马的名字,银行账户密码。

这个功劳最后被盖到了格尼头上,奖励是他可以和家人长久的在一起生活,不用再寄宿在别人家里,于是,他像小狗偷藏心爱的骨头一样,秘密埋在了心里。

“真的不去吗?预约浪费了好可惜。”来自熊的关切和节省。

苏珊转移话题的技术,和自家崽外语一样烂的不相上下,随机锁定目标,夸张的指着门口衣架挂着的黄格子衬衫外套,上面几乎肉眼看不见的泥点子:

“哇,好脏,这件外套该洗了。”

“妈妈,你太浮夸了,我是认真的。”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不管称呼的话,一时之间倒也分不清谁才是大家长。

“给你十欧元零花。”苏珊大手一挥。

格尼不为所动,都说了他不是那种钱能买到的小熊,依旧目光如炬,全束手就擒,现在是小熊警官盘问时间:“你有钱保持沉默,但之后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正供!”

苏珊无语,正检查这外套,顺手拍了拍笨蛋脑壳:“是有权,不是有钱。”

艹,早知道不给他看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语言系统越学越混乱,教育的话还没说完,她顿了顿,疑惑的把手从刚刚准备洗的外套兜里掏出来:

“你的…蜂蜜面包?”

“哎?!如果这个是蜂蜜面包,那我给的是什么?”格尼呆呆的望着妈妈陷入头脑风暴,终于记起来,早餐的点心是两种面包,还有一种是苏珊非要尝试的“欧洲工人的秘密。”

[一生好奇的种花家人(一半血统也是。)]

非要尝尝到底有多难吃,从不挑食且节省的熊都只咬了一口,不出意外上面还有一块自己的牙印,一个是准备留着吃,一个是偷偷准备扔掉,结果踢球时全抛脑后了。

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因为凡吃过一口的人都会感叹,怪不得当年欧洲工人要集体起义,推翻沙俄的统治,连呆梨人都忍不了。

当然,其实人家有原名叫捷森黑麦面包,熊绝望的捂住脑袋,他成了一只坏熊了,做了一件大坏事:“我把这个面包送给了别人,那个人一定会记我一辈子的。”

“那怎么了?做人没必要对他人太负责,他还会因为一块面包找上门来不成…”一番冷酷无情的发言,试图教孩子享受缺德人生,成功收获了悲伤熊一只,斩钉截铁:“是格尼的错。”

无心栽柳柳成荫,转移话题的代价,ok,她大概知道自己一整个家族缺少的道德到底去哪儿了?苏珊两手一摊,试图安慰:“或许他爱吃呢?比如说英国人,现在不也都他爹吃的好像德国人还在头顶上飞一样。”

并没有成功,格尼qaq:“谢谢!妈妈你这个时候还给我讲德国冷笑话,逗我开心。”

[礼貌熊熊,破防时都不忘感谢别人。]

*

至于到底会不会记一辈子,吃完晚饭回到落脚酒店,准备对弟弟釜底抽薪的弗格森,剥开面包纸,看着缺了一小块的黑色吐司片,陷入沉思,头脑风暴中,至今为止的每一步都超乎想象。

“牙还挺整齐的。”

以及他们之间的交流很有问题,明天一定要把翻译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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