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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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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陈月升都这么说,裴宥山有点感动了。前段时间陈月升还去穆王妃面前打他的小报告,现在就愿真金白银地投钱来帮他。看来是不计前嫌了。

陈正钧不愿掺和他们的事,黑着脸一甩袖子就要离开:“我可不与你们一起!他不过异想天开,你们两个竟陪着胡闹!淮疆,你太过信任他了!”

“我只是觉得伢伢说的有几分道。”陈淮疆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陈正钧要走,他派人去送陈正钧出府。

时间也到了他午休的时候,还没开口,陈月升就主动道:“那我也走了。淮疆,你休息吧,让小山来送我好了。”

陈淮疆听到他要裴宥山送,顿时有点不高兴,他还想让裴宥山陪他午睡。他面上不显,和和气气地说:“伢伢,你去送送月升吧。”

看不到的角落,陈月升对陈淮疆笑了笑。陈淮疆觉得那个笑怎么看怎么刺眼,但又想他多心了,陈月升一向笑得渗人。他摆摆手,让裴宥山快去快回。

裴宥山和陈月升出了房间,陈月升却没有向外走,而是往花园去。裴宥山叫住他:“世子殿下,大门不在那边。”

第9章(9)被神经病盯上了

“我知道,想与你说说话。”陈月升笑得很是温和,任谁看都以为他对裴宥山很是喜欢,“小山带我转转吧。”

“殿下不是来过很多次吗?”裴宥山说。陈月升额角的青筋重重一跳,“我想去你的住处,带我去看看好吗?”

陈月升今天怎么这么多话。裴宥山都有点不耐烦了。他有脾气的时候脸更冷,弯月一般的长眉蹙着,“殿下想和我说什么?”

他大眼睛微微扑闪,也不知道是真心实意还是在阴阳怪气,反正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气人的样子。陈月升一时又拿不准了,他慢悠悠向湖边走去,裴宥山就跟在他身边说:“这日子湖边光秃秃的,湖水又冻得结冰,没什么好看的。”

“是吗。”陈月升手下抚摸着干枯的树丛,“这样的天掉到湖底下,不知道会不会冻死人。”

裴宥山疑惑地看他:“什么?”

陈月升又大步走到他面前,裴宥山背对着湖面,心里有几分不好的预感。只听陈月升斩钉截铁地对他说:“你不是裴宥山。”

裴宥山只觉得他可笑:“殿下为何无端怀疑我?”

陈月升冷冷望着他,一副完全不信任他的模样:“裴宥山自小愚笨,目不识丁,怎会如你一般整日将荒诞之言挂在嘴边。如果你是精怪假扮成裴宥山,意图对淮疆不利,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嘴角不再噙着熟悉的笑意,看得裴宥山发冷。他还未再替自己说话,陈月升便伸出手,将裴宥山向后一推。他对陈月升根本没有防备,脚下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砸在冰面上,又落入湖水中。

不知是不是磕到骨头了,身上好痛。如今已是十一月,冰面冻得厚厚的,水下又寒冷刺骨。他这才想明白陈月升说的哪句话是什么意思——该死的陈月升!

裴宥山再醒来时躺在自己的床上。徐奉坐在他床边,一边擦眼泪一边扇火。炉子上还温着药,散发着苦味,大难不死,一场病是躲不过的。徐奉见他醒了,大哭一声出去喊人。

不一会陈淮疆就裹着厚实的氅衣冲进来:“伢伢醒了?你怎么样?”

“小山哥,你都昏迷好几日了!”徐奉抹抹眼泪,也挤到裴宥山身边。裴宥山被吵得头疼,想让他别哭了,张嘴说话声音却嘶哑得吓人。

陈淮疆让徐奉先出去,自己端了药坐在他旁边,温声问:“能坐起来吗?我喂你喝药。”

“我自己来。”裴宥山说完自己都听不清自己的声音,陈淮疆更听不清了,又凑近他,持着勺子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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