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精英实则变态爹(第1页)
从瓦伦汀有记忆开始,这个人就一直是她的教父。
她还不到能一个人上街的时候她的父亲就牵着她的手,来到这个永远都看似完美的西装男人面前,告诉她,“瓦伦汀,这是你的教父。当你有困难的时候,爸爸妈妈都不在你身边,你就可以去找他。”
在父母的生意忙得还可以时,她和他的接触也只有在家庭聚会和一些表姐妹的婚礼上以及谁谁谁的成人礼时会见到面的程度。
他会带她在烦闷时出去玩,和另外几个不足十岁的小女孩们一起分享他买的甜筒;别人热闹的仪式上他会给她讲故事哄她开心,将手臂撑在她背后的椅子上做一个合格的“别人的叔叔”。
不过严格来讲,他应该算是父亲的“友人”。
他比她爸爸还要大上几岁,无外乎和她母亲相比了。
她的教父一直和他们家的关系不错。
但在她父母没有越来越频繁往国外跑将她彻底丢给他之前,瓦伦汀对他的了解只到一个浅显的地步。
和一个人的相处断在家门外是一件事,跑到他家和其朝夕相处又是另一回事。
来到他家里住下的瓦伦汀是深深了解到了。
一开始当她提着行李箱来到他家高层公寓的门前摁响门铃,门里那个还在给自己系领带的男人一开门就问她,“你是……”
瓦伦汀觉得她给人的印象虽然不是“火爆”,但也不至于不被人记住吧——何况这个站在她面前的人还是她的教父——那种去教堂真的在神父面前涂过圣水吃过圣餐的家伙。
她朝后弯了弯身子,有些羞赧地道:“我是瓦伦汀啊,教父你不认识我了吗?”
那个在给自己打双环节领带的人愣了一愣,他棕色的眼睛将她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打量了遍。
“哦,对对,瓦伦汀,我记得你。”
这真是十分离谱。要不是父母得连着出差一个月甚至更久,瓦伦汀也不会找上他的门来。
但你知道在欧洲这片地是怎么说的,如果自己的孩子没人照看,附近又没有好心的邻居或是你的远方亲戚可以接手,那就将他们送去自己曾经指定过的“某教父教母”的家不就行了?
瓦伦汀在心里将自己那出这个馊主意的父亲骂了个遍,她面上却还保持着和蔼的微笑,她将手提包拎在手里,“我爸妈应该有给你留过言,或者是打过电话……”哪一种她都不确信,毕竟她是在能和父母好好商量一番就被自家的司机送来了此地。
“他们需要出差一阵,又找不到放心的人来照顾我。所以……我就来啦。”
她尽量把话说得轻松,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故意要“借住”他家的红脚隼。
瓦伦汀的教父还是直愣愣地盯着她,直到瓦伦汀也觉得她是不是有哪里做错了。
过了起码有十几秒那么久,教父也把领带给打好了他才回答:“啊是,瓦伦汀,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先把你的行李拿进来呢?”
男人退后一点,将门完全打开好让她拎着箱子进去。
瓦伦汀道了谢,拖着她的紫色布拖轮箱侧身进了屋子。
一把行李放到玄关的装饰花瓶边,瓦伦汀就看到了,不,是嗅到了标准单身男性公寓的味道。
她不自觉动了动鼻子,在一看就有人天天来换水或是换掉枯萎花骨朵的浓烈香味里,瓦伦汀闻到了迪奥古龙和某种燃烧焚香的气味。
“教父,你这里还挺有生活气息的。”她拉着家常。
走回过道里去拿烟夹和外套的男人高声回答:“这不是我挑选的香氛,是我的家政员带来的。我看她搬东搬西的辛苦,也就留下了。”
语气里不乏对阶级人的“慈善”,好一个上层人士。
瓦伦汀要忍住才能不翻白眼。她几乎都忘记了,她上一回正式见他大概是六年前的事了。
“我要出去一会,有什么事你和家政员说。她知道我的号码。”
说完教父就带上没门,将瓦伦汀一个人留在了这栋她还根本不熟悉的公寓里。
“呵呵,好的。”她装模作样地朝门口挥了挥手。
待那门缝完全贴合,瓦伦汀吁了口气,总算是只有她一个人了。
等等,她还不知道她的房间是哪一间呢?
瓦伦汀耷拉下了肩头,拖着她的箱子去查看客房。
好极了,看来这个教父就是她性转的母亲形象,可谓是行为、态度都十分神似了。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