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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给冷艳黑寡夫后你被他哭着囚禁了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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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无大志心直口快多动症乐天派女主×冷艳阴郁城府极深望门寡年上男主

游潇荷×谢柔春

*游潇荷自小上蹿下跳,鸡烦狗厌,方圆十里的有男孩的人家都嫌弃她像个泼猴似的不正经。长大之后果然科举考了四次都没中个秀才,游母本打算给她包个山头种地牧马,结果生意被陷害,十九岁的游潇荷不得已,为了救活母亲的生意,入赘给了素未谋面的远房表嫂、传闻中克服狠毒独占妻家财产的黑寡夫谢柔春。

成亲第一夜,谢柔春枕着账本,又在枕边插了一把刀,警告游潇荷敢越界一步就捅死她。成亲第一个月,谢柔春偷偷收起游潇荷的地铺,逼她上床睡觉。成亲第一年,谢柔春仍攥着当初那把刀,抵在脖间,□□地坐在被锁住脚腕的游潇荷身上,冷艳美人垂泪,向她求欢:“求求你,妻主,我不脏的,你也疼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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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叔,派人再去找一遍,这游潇荷既入了府,就没有再悔婚的说法。”

重新沏了一遍茶水,珠帘后的人影微动,影影绰绰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脖颈,纤长鸦黑的眼睫低垂,袅袅茶雾遮挡着谢柔春眼底的阴鸷与不耐。

房叔忙不迭点头,但又忍不住多嘴道:“这游家四房本就是乡绅人家,一个旁支,远的没边的亲戚了,老奴去游喜镇打听,都说四房这姑娘心性浮躁,整日溜鸡斗狗,是个没指望的。主君选她入赘,别拖了您的后腿。”

“房叔,这枕边人若是个聪明的,我这家主印还哪的牢稳吗?再者说了,”合上杯盖,铮的一声,谢柔春掀起眼睫,长眉微挑,嫣红唇瓣勾起浅笑,轻飘飘道:“她若坏我计划,杀了便是。又不是没沾过人命。”

“是,主君。”房叔猛地低头,想起延寿堂那老太君,打了个寒颤,慌忙转身逃似地离开这屋子。可巧,前脚房叔带人刚走,后脚一个鹅黄衣衫的小姑娘便灰扑扑地跨过门槛跳进屋内。

屋里只剩下两个贴身的小厮给主君添茶,见个陌生少女闯进来,吓得后退几步,还没来得及缓过神质问她。少女已经自顾自掀开珠帘,掸了掸衣裙上沾的泥土和草屑,她拱拳,朝着上座神色戒备的冷艳郎君问好:“见过表姐夫,小女是游家四房的游潇荷,之前您送过信给我母亲,信上说要我来入赘,您就给母亲周转银钱,借调商船。现下我人来了,您也该兑现诺言了吧?”

谢柔春微微垂眸,并不直视游潇荷,在本朝,郎君们自幼被教习男德男训,直视女子会被视为一种放荡无礼的逾矩行为。虽然他以望门寡的身份被迫加入游府,被老太君从十七岁磋磨到如今二十五岁,整整八年的时间里,谢柔春早已从天真娇柔的小郎君变成了如今阴郁冷漠不人不鬼的怪物。但这礼教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即使谢柔春恨透了,但骨子里依旧遵循这套规则。

轻轻撇开茶沫,谢柔春声音清冷,不疾不徐地反问时倒像是郎君羞怯的嗔怪。他问游潇荷:“约定是七月初便要到繁洲来,可如今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不知是什么绊住了游小姐的脚程呢?竟使得您做了个不守信用的女郎。”

“我路过月折山,借宿那家的老婆婆,女儿们都征兵去了塞外,地里的水稻没人收,我就多逗留了十几天帮老婆婆收完水稻才赶到这里。”

“谎话。”谢柔春冷笑着瞥了她一眼,只见堂前的少女脖颈白皙而脸却晒黑了一些,杏眼明亮水润,好似成色极佳的玛瑙珠子。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说:“那老婆婆究竟多少亩水稻,需要你逗留十几日,游小姐,扯谎也得讲究实际不是吗?”

“不止是老婆婆家里的呀,整个村子很多老人家,女儿和儿子都不在身边,她们一年到头种地,最后还得往官府交一点。我身上有劲,就帮她们把水稻作物之类的都给收了。”

谢柔春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能得到少女如此认真的回答,按理说,寻常女子若是愿意扯个慌,已经算是体贴入怀了。而游潇荷手心确实有一层新茧,面庞也被晒黑了些,挑在门口的行李堆里,也确实有很多月折山盛产的果子和腊肉。

“表姐夫,我真没骗你,不信你跟我一起再回趟月折山,我们去问问陈阿婆。”游潇荷说着走上前,伸手做势要来拽谢柔春的衣袖,他慌忙起身躲开,目光恼怒地盯着她,而后冷哼一声,揭过话题说:“按照契约,答应送给你母亲的银票已经派人送去,至于商船,等一年之期到了,你可以亲自押送回游喜镇。”

“好啊,好,表姐夫你真是人美心善!”游潇荷听他说完,便眼眸一弯,喜滋滋地仰脸看着谢柔春,他目光微怔,反应过来这竟是一句夸奖后,心头涌起一股陌生诡异的感觉。半晌,谢柔春眼尾一挑,竟是柔柔笑开了,扯出手帕挡在唇边,讥诮道:“真有意思,你还是第一个夸我心地善良的人呢。倒不知你是虚伪还是愚蠢。。。。。。。”

谢柔春的嘲讽没有说完,手里的帕子就被游潇荷抽走,她熟练地擦了擦脸上的汗,理所当然地看着愣在那不知所措的谢柔春,反问道:“夸你也不行?怎么,非要我昧着良心说你又丑又狠毒,你这人好奇怪啊。”

“你……”

谢柔春攥紧手指,半天哑口无言,若是游潇荷讥讽谩骂他,他倒早就能从容应对,可现下她把他夸得措手不及,一时呆愣,半晌见她将手帕揣到怀里,转身要离开时,他才微红着脸,咬牙叫住她:“手帕,手帕还给我!”

“啊?可我的帕子破了,我想着郎君们都有很多帕子,又不差这一个,给我怎么了。我们街上顾林他们的帕子都能让我随便取呢。”

游潇荷苦着脸转身,捂着帕子不想还给谢柔春,而他听着她的话,越听做不对劲,蹙眉警告道:“游潇荷,我不管你从前怎么花心放浪,但既然答应了入赘。这一年就不可以和别的男子有牵扯,再不济,你把你的心肝给我藏严实一点,若让我发现了还好,若让旁人给发现了,我定留他不得。”

“你怎么总将人想的这么坏?顾林他们是我从小的玩伴,给我几个帕子也是因为我们相熟,并没有你口中的腌臜事,表姐夫,你空口红舌就污蔑别人清白。我发现了,你果然没有我想的那么好。”

游潇荷确实被游母养的单纯一些,但基本的道理都明白,谢柔春这一通话将她和顾林这些玩伴们给打成奸妇淫夫,实在歹毒。越想越气,他的帕子也不想要了,游潇荷拿出来又想到了自己擦过汗,便将贴身的玉珏扔给他:“我现在身上没有多少钱,你这个帕子算我买的,玉珏给你压在这,等我赚到钱之后再找你买回来。”

温热的玉珏扔到怀里,谢柔春下意识去接,抬眼游潇荷却已经冷着脸离开,气哄哄地抗起行李朝着后院客房去走。他望着仍在颤动的逐渐,细微的铮鸣声也像他的心跳一样,目色晦暗地望着少女的背影,光影摇曳,谢柔春冷嗤,心想,寻常男子出门没有带帷幕,都要被骂成荡夫,现下倒显得这游潇荷来逞英雌了,说些好听的话,难不成还以为自己真是什么正人君子了?可笑至极。

他谢柔春磋磨到现在都没遇到一个好女郎,那些举止粗俗的村夫,又凭什么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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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叔回来之后没有注意到谢柔春阴郁的面色,只勾着头禀告说:“主君,那游潇荷进府后撞见管厨房的婆子正教训底下的小厮,她上去夺了鞭子和刘婆子打到一块。又将身上的钱给了被教训的小厮,这才耽误了和您会面的时间。”

“这小女郎倒是个体贴人啊,据说才十九岁是吧,可怜见的,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这样吧,房叔你将她救下的小厮送去贴身服侍游潇荷。在我眼皮子底下厮混,总比闹到外人跟前去强,你说是不是?”

谢柔春声音淡漠,偏房叔却止不住打颤,跟了公子这么多年,房叔太了解他了。显然谢柔春是存了杀心,以□□引那女郎犯错,再抓住错处疯狂报复。到时候……那小厮和游潇荷,甚至整个游家,只怕都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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