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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屿在他的单身公寓里找到了被塞在储物室最里头的猫砂,他上辈子没养过猫,也没心思去关怀一只猫,所幸原身作为一只猫该有的常识都在记忆里原封不动地传授给了他,他嫌弃地探出爪子拨弄了两下猫砂,然后大义凛然地跳了进去。
殷屿舔着水池里头盛满的饮用水,慢悠悠地想着,生命真是处处充满了惊喜与惊吓。
他把原身的房子逛了一圈,发现原身本质上似乎有些自恋,镜子随处可见,本来风水还算不错的房型位置偏因为这些镜子,败得一干二净。
镜照大门,门财对冲,败事洲败钱财,该改;
镜照床前,吸人元阳,败健康败精气,该改;
镜照……华北这两天都待在家里,绝大部分原因就出在他的红粉知己身上……
他没想到居然被这个大几年没见过面的叛逆弟弟一眼就看出来了,怎么那么玄乎?
华南扫了他一眼,华北从小烂桃花不断是事实,这张脸长得是祸水了一些,不过要说到劫难、保命……华南觉得还是过了一点。
华北没敢把事情全盘都跟华南交代清楚,自己遇到的事情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要说和命有没有关系……他还真吃不准,不然他这几天也不会那么乖巧地躲在元帅府里不出去了。
华北干笑着左晃右晃跑回自己的房间里,琢磨犹豫了半天,决定还是去找殷屿问个清楚,怎么这人能猜得那么清楚?
他的事情可都瞒得好好的,外面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没道理殷屿会知道。
殷屿算到了华北会来找他,他窝在单人沙发上,手边就是一个玻璃球似的小鱼缸,指尖荡在浅浅的一层水面上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水里头的景观水草,看到华北来了,收了手,在沙发坐垫上随意擦了两下。
“你知道些什么?”华北也不和殷屿来虚的,直接明了地开口问道。
殷屿忽悠他,“知道你命犯桃花还不够?”
华北噎了噎,他自觉找了张椅子拖到殷屿面前坐下,“你怎么知道的?”
“用眼睛看出来的。”殷屿指指自己的眼睛,他往沙发背后一靠,环手抱着胸,眯眼看着华北,“红粉知己太多,屿日里是走路带风挺潇洒,但是一遇上问题就头疼了是不是?”
华北干笑了两声。“罗中道死后集成的那道念,反反复复重复着那句‘杀人偿命,血债血偿’,怕就是因为付壹博当初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也同样成了他死后的执念。”殷屿边走边说道
“我不得不承认,先前我和你说的并不全面。”殷屿说道,“通常来讲,‘蠡’的确是那样形成没错,但这不是它形成的唯一可能的原因,另一层原因我那时候并没有想到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嗯。因为考虑到王歌当时的情况,所有讲师里,只有他遇上了一些麻烦,可能会动这个念头的动机里,他最大。”殷屿点点头,“加上‘蠡’的出现让我更加肯定了这样的猜测。”
贺连洲想起先前殷屿突然问他关于王歌的事情,原来是那个时候,殷屿就已经把目标锁向了王歌么?
贺连洲没有打断他,虽然他是不信王歌手上会沾一条无辜人的性命的。他静静地待在殷屿身边,听他继续说下去。
殷屿比了一个手势,说道,“如我之前所说,‘蠡’的形成还有另一种原因,这一层原因于你们来说实在太遥远,也太冷僻,我从没想过居然还有人会了解到这一门偏术。”
“什么?”贺连洲微握紧了拳头,看向殷屿。
“养小鬼。”殷屿说道。
贺连洲瞳孔一缩,“养小鬼?”
“简单来说,就是借用死人的灵魂来蛊养出听命办事的鬼。”殷屿解释道,“我不知道付家是从哪里了解到的偏术,也不知道付家哪里得来的小鬼,但是这是排除前者原因外,唯一一个能解释在王歌身上出现‘蠡’的原因。”
“付家人真的是一心要王歌死……”贺连洲喃喃道,“他们凭什么认定是王歌害了付旸升?一定有他们的理由……”
精神凝合药剂,可以短暂凝聚精神力,把有限的精神容量高强度凝聚起来,从而达成一个高效利用的结果,通过这种药剂,精神力的提升几乎翻了一倍。这种药剂即使是原身,也只提炼出来了小小的三瓶,其中一瓶还在几年前被人偷走了。
贺连洲看向殷屿,微微点头,“这种药剂如今在黑市上已经被炒到了三百万一滴的星际通用币的价格,虽然不知道药剂从哪里流了出来,但是黑市上这种药剂的交易一直始终存在。”
殷屿瞪圆了眼睛,“三百万一滴?!”
“这种药剂的稀缺珍贵程度不言而喻,所以如果真有人借助了这种药剂提升了精神力的话,那也一定是非富即贵的人。”贺连洲说道。
殷屿显然和贺连洲想的不是一件事情,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简直就像是坐拥了金山银山,一小滴药剂就值那么多钱?那他还有整整两小瓶呢!原身是有钱人啊……怎么还苦哈哈住那么破的单身公寓?真是不会享受生活。
他轻咳一声,拉回自己飘忽起来的心思,说道,“这种药剂,事实上是从我这儿被人偷出来的。偷出来的时间也恰好是几年前,也许正和当初那件人傀机甲事件发生的时间能吻合。”
贺连洲猛地睁大了眼睛,“你是说,这药剂是你开发出来的?!”
“嗯。”殷屿微显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准确来说是原身的天才脑袋研发出来的_(:зゝ∠)_
“为什么当初没有报案?”贺连洲皱眉,如果报了案,这种药剂也不可能像现在一样猖獗炒价交易。
“因为这是被禁止的一项实验,但是显然我并没有听从任何人的命令。”殷屿朝贺连洲露出一个假笑,“所以即便这种价格不菲的药剂从我这儿被人偷了出去,我也没办法和任何人说。”
他没有任何立场指责殷屿非人道的实验,因为作为参战本身的军士,他和他的士兵,可以说是受益最多的了。
“那么你有什么怀疑的对象吗?你觉得有谁可能是偷走了你的研究成果的?”贺连洲问道。
“我知道。”殷屿点头,“只不过碍于药剂本身的存在,当初并不能声张,但是到底是谁偷走了它,现在要顺藤摸瓜找人,倒是有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