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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作业?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哥哥。”巩创贴心地道。
“嗯。没事了。”
顾熠阑:“难保不会再有其他人。”
恰巧此时,巩创从走廊另一端走来,诧异道:“你、你们?”
他一直对苏泽岁非常好奇——不仅好奇对方跟流言蜚语中截然相反的形象,更好奇他是怎么跟顾熠阑好上的。
苏泽岁瘪了瘪嘴,又戳了戳薯片袋子,在嘎吱声中,很小声地道:“哥哥、不喜欢我了。”
但为时已晚,实验室里的几个人显然也看到了他。
对上少年升起一层雾气的眼眸,顾熠阑默默移开视线:“没有。”
苏泽岁摸进主卧配套的浴室中,翻看起淋浴间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来。
顾熠阑把桌上的巧克力丢进垃圾桶里,又给少年重新拆了一袋薯片。
原来是弟弟啊,那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苏泽岁也顾不上坐床上再穿衣服了,立刻一抬腿一伸脚,把睡裤穿上了,脸红地小声道:“哥哥,好了。”
可少年心态很好,知道想不通就不去想,踢掉拖鞋,就爬上了床。
苏泽岁拉了下顾熠阑的衣服,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透亮的眼眸像是浅色的琥珀:“回家。”
沐浴露香随着雾气而上升,弥漫在整个浴室中,犹如柔软的云朵,将他包裹在里面。
大佬的控制欲还是这么强,在实验上分毫必究就算了,在生活上,居然连微信都不让弟弟加,好可怕……
“对不起哥们,我真没想到会这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巩创还是跟在顾熠阑身后,又一次低声道歉。
要想治疗少年现在的症状,不得不使用到脱敏法——让他在彻底放松的情况下,逐渐接触自己害怕或者焦虑的东西,从而降低敏感程度。
刚一出门,他就对上了床边一双阴沉的黑眸,苏泽岁倏然脚步一顿,呆站在了原地。
顾熠阑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平静自若、丝毫不虚地介绍道:“我弟弟。”
虽然男人说皂荚香是衣服上的味道,但苏泽岁想不通自己衣服上为什么就没有。
随着“咔”的一声,一个手铐铐住了他纤细的手腕,而另一端,则被顾熠阑随手铐在了办公桌旁的栏杆上,中间是长长的锁链。
“那我们、”苏泽岁提议道,“一起脱衣服睡觉吧。”
***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苏泽岁小声反驳:“……只有哥哥。”
主卧宽大的洗漱台完全能站得下两个人。
觉察到所有人都朝着自己望了过来,苏泽岁颤抖如梭,死死地抓住了顾熠阑的衣角,打死也不肯抬头。
办公室门外,巩创露出了标准的友善笑容,朝少年挥手打了声招呼,然后才走了进来。
对待新婚礼物,顾熠阑比平日里多了些耐心。
为什么我是beta?连自己独特的香味都没有。呜呜。
顾熠阑语气中带了些无奈:“睡觉了。明天还要出门。”
“再咬人,就没收你一个星期的薯片。”顾熠阑不近人情地威胁道。
苏泽岁又听话地翻了回来,面朝着男人,给他看自己已经闭上眼准备睡觉了。
顾熠阑这才重新看向他,教育道:“以后在浴室里就穿好,不要让别人再看见。”
他挨个闻起小瓶子中的味道,突然亮起了眼眸,找到一个和顾先生身上气味最像的沐浴露。
他也不着急,等待少年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小,才问道:“走么?”
但苏泽岁只是扯了扯手上的链条,把它扯得叮叮作响,确保很牢靠之后,心中涌现出不知所起的安全感。
在这期间,有无数好奇的路人偷偷打量过他们。
他抬眸看向顾熠阑,就见男人呼吸声有些重,耳尖也罕见的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