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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还是踏雪跳到?床上,扒拉她身上的被子,才给她弄醒了。
一睁开眼看见踏雪,闻姝想?起昨晚的事,脸红了个彻底,抱着踏雪在床上滚了一圈,“踏雪呀踏雪,娘亲的好大儿,幸好你不会说话,”
“喵~”踏雪叫唤了一声,我会说话!
闻姝偷偷地笑,颊边露出两个漂亮的梨涡。
她放开踏雪,起来略收拾了下?床榻,才拉了铃,虽说昨晚沈翊已经收拾过了,她还是怕有遗漏,幸好昨晚开了窗通风,屋内倒没有奇怪的气味。
“月露,叫人烧热水,我想?沐浴,昨晚盖的被子太热,出了点汗。”闻姝眼神躲闪,昨晚沈翊给她擦洗过,但因着不宜大张旗鼓,没有沐浴,她总觉得身上黏黏腻腻,不大舒服。
月露虽觉得一大早沐浴有些奇怪,但想?到?这两日王妃和王爷闹了别扭,许是夜里头偷偷掉了眼泪,出了汗,也就?没多问?,照办去了。
沐浴时闻姝没叫她们在身边伺候,独自进了浴桶清洗,好在昨晚沈翊手下?留情,没弄太多印子,要不然印子被月露瞧见,别是怀疑她半夜偷人,想?想?就?觉得好笑。
换了干净的衣裳,闻姝从净室出来,月露正在收拾床铺,狐疑地问?:“咦?这铺面上的脏污是什么?”
闻姝一颗心高高吊了起来,咬了咬后槽牙,状似不经意地走了过去,“什么?”
月露捏着被单一角,指着一点黑黄色说:“就?这,不知怎得弄脏了。”
这床铺日日都换,一般来说十?分?干净,除非王爷王妃行房会脏乱些,但也不是这颜色,因而月露觉得奇怪。
是烧鸡的酱汁!闻姝后背汗毛都立了起来,昨晚啃烧鸡时,不小心弄上去了。
她要怎么解释啊?
“喵~”踏雪跳了上来,蹭了蹭闻姝的腿。
闻姝眼前一亮,指着踏雪说:“定是踏雪在哪踩脏了爪子,又踩到?了床上。”
月露看了一眼踏雪,觉得很有可能,“这倒是,奴婢换一套被褥,今晚还让踏雪进屋的话奴婢给它擦洗一下?爪子。”
“呼……”闻姝见月露信了,悄悄地舒了口气,顺手薅了一把踏雪的脑袋。
养儿千日,用儿一时。
“喵呜~”踏雪在闻姝掌心舒服地眯起了眼,还不知道?自家娘亲把老大一个锅甩在它的身上。
被褥这关过了,闻姝坐下?来用早膳,端着一碗红豆粥小口吃着。
月露从净室出来,手上拿着她方才沐浴后换下?来的衣裳问?:“王妃,奴婢记得昨日您穿的是一件绣合欢花的心衣,怎么成这件绣桃花的了?”
闻姝:“……”
有时候月露伺候的太周到?也不是很好。
那件绣合欢花的心衣被弄脏了,想?必是沈翊走时一道?顺走了,可她要怎么解释啊!
一个谎言就?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闻姝疲惫不已,果然“偷情”使不得啊!
闻姝细嚼慢咽,嘴里的红豆粥都没了味道?,含糊着:“你记错了吧,就?是这件。”
“记错了?”月露蹙着眉头想?了半晌,总觉得自己?没记错,可王妃怎会大半夜换心衣,或许真是她记错了。
这时竹夏进来回禀:“王妃,宁国长公主到?访。”
闻姝如蒙大赦,红豆粥也不吃了,“快请到?正厅,月露和我一道?去。”
“是。”月露被这一打岔,也就?没细想?心衣之事,把脏衣裳交给了婆子浆洗。
只是后来月露想?起来,在闻姝的衣柜中翻了一遍,却再也没找到?那件绣合欢花的心衣,弄得月露怀疑王妃是否有这样一件心衣。
宁国长公主是听说了两人闹别扭的事,来劝和的。
闻姝面露羞愧,“您怎么就?知道?了?闹得这样大吗?”
小两口吵架,不至于吧。
长公主忧心地望着她,“寻常人倒是不晓得,只是皇室怕是传开了,我也是从皇上那听来的。”
魏皇后最爱做火上浇油的事,第一时间就?捅去了顺安帝那,好似小两口闹个别扭,都得让皇上下?旨训斥似的。
顺安帝是父亲,不便插手夫妻的事,就?托人告知了长公主一声,让长公主劝劝,顺安帝也并非真关心沈翊,只是不想?魏家一派得意罢了。
长公主倒是真的关心闻姝,“夫妻间哪有隔夜仇,说开也就?好了。”
“义母不必忧心,只是些小磕碰,无碍的。”闻姝不好和长公主解释,只能往小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