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假道伐虢(第5页)
跑了这么一段,身子都热了,马秀琴就调整着气息,走上前问道:“你大姐过来了吧!”许小莺家紧挨着柴鹏家,没看到屋子里亮灯,猜许小莺是在沈怡家呢。
“过来会儿啦,被召唤打牌的说。”
“妈,你进屋介吧!我在外面待会儿。”打发着母亲,见她迈着步子走进院子,从口袋里掏出香烟。
许加刚动作麻利,提前一步把烟让了过去:“赵哥你抽我的。”还给焕章把烟点着了。
“没去海涛家?”往墙边一蹲,赵焕章问道。
“从小铺回来没看杨哥,知不道干嘛介了。”倚靠在门边上,眼睛盯着东屋骨碌碌乱转悠,就看马秀琴进屋没多久就把外套脱了,毛衣之下高耸的胸脯摇摇欲坠,这要是吃到嘴里、抓在手里。
一时看得兴起,许加刚的胯下都硬了起来。
确实如他所说,自打马秀琴进屋之后,里面的人又是搬凳子又是桌子的,忙乎起来,还把柴鹏叫了过去,不知说些什么,柴鹏回到西屋没一会儿,东屋的四个人就围坐在了一处。
“去海涛介看看!”焕章站起身子,朝前走去。
许加刚舔了舔嘴角,被淡在一旁。
还没走出远,胡同里就传来杨哥的声音:“杀家鞑子有意思吗?”紧接着婶儿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就直说你妈参与赌博好了,切!”“我可没说,我还坦着你赢钱呢!”
“杨哥。”焕章把烟一捻,丢出去时回身喊了一声。
杨书香一歪脑袋,从墙背面看到焕章窜了出来。
“灵秀婶儿。”焕章嘻嘻一笑,冲着柴灵秀打着招呼。
见是焕章,柴灵秀忙问:“你妈内?”“进屋有那么一会儿了,是要打牌吗?”三人凑到了一处。
许加刚缩了缩身子,看到柴灵秀和杨书香朝着自己这边走来,点头时咧了咧嘴,又忙把头低了下去。
“要出介?”凑到大门口朝里面看了看,柴灵秀回身问焕章。
焕章“嗯”了一声:“以为杨哥去海涛那了,就惦着过介找呢。”
“焕章你不进介看会儿电视?”看屋子里挺热闹,朝里面走,柴灵秀又说了一句:“香儿,晚上要是不回后院,告你姥爷一声儿”。
嘴上答应着柴灵秀,杨书香又问焕章:“惦着干嘛介?”焕章提议不如一道去捅台球,反正闲着不也闲着吗。
杨书香冲焕章努了努嘴:“进介喊着点大鹏,一块去,就手连找海涛。”
许加刚看着面前哥俩旁若无人地说着,犹如下午出去踢球时的情况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拿自己当回事,心里别扭,脸上不禁热了起来。
走觉得尴尬,留又没人搭理。
正自踌躇,柴鹏从屋里走了出来。
“不进介玩游戏?”走到门口,柴鹏朝里挥了挥手。
杨书香伸手一拦:“就俩人玩,剩下的都戳在那看眼儿,还不如去捅台球。”拉上柴鹏要走。
柴鹏见许加刚一个人待在边上,扭头问道:“刚子哥,你不跟着?”下午就把许加刚甩了一次,此时若再不叫上,就说不过去了。
“咱回去的打扑克,咋样?”看到西屋空下来,许加刚“灵机一动”,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打什么扑克?捉红A还是大跃进?没意思!先台球那看看介!”杨书香做主给拦了。
许加刚讨了个没趣,一个人又腻得没法,只得悻悻地追上前跟在众人的屁股后头。
走到半截路上,正碰上海涛过来,哥几个把情况一说,不谋而合,直接奔街里的游戏房走去。
台球杆一端,分开花色之后二对二可就招呼起来,又把许加刚甩在了一边,把他气得要死要活,心里都不知骂了多少次娘了。
戳在一旁看眼儿也不是个事儿,腻不唧唧总得想个法子融入进去,这时,许加刚就想起老叔说过的话:成大事就得忍,就得有韩信受胯下之辱的决心。
遂摸了摸裤兜——之前来小铺买的扑克。
眼珠子一转悠,觉得可行,就学着杨书香的劲儿自言自语了一声:“买盒烟介!”其时台球案子前除了柴鹏对他还略微关注,剩下的内哥仨几乎忘记了身边还有个叫许加刚的存在。
上来要挑牡丹,许加刚犹豫起来。
当他看见柜台里面摆着的白骆驼,忽然想起小树林里杨书香递给师傅的烟,忙伸手一指:“来盒黄骆驼。”老板是个四十多的汉子,笑么嗞地捡起烟来,递过去:“白骆驼吧?”许加刚寻思着,用手一指,要了盒红塔,又要了一盒将军,付了钱要走,又突然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块钱拍在柜台上:“十块大大泡泡糖,剩下的钱够捅六杆了,剩多剩少的给我记账。”
老板取来了许加刚要的泡泡糖,又笑着问:“油炸面包要不要来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