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海阔天空2(第5页)
此时的王辉还管得了那么多,直言不讳地把想法说了出来:“干啥?你说我要干啥?崩你!”而后上演的一幕便是杨书香看在眼里的……
此时见杨书香闪身跑到了南边墙后头,王辉一边是因为杨书香的搅局影响他肏陈秀娟的心情,另一方面输了那么多钱心里亏得慌:“妈了个逼的,有话说你有屁放!”嘴里不干不净。
到了南墙一看赵保国也在场,王辉立马明白过来,指着杨书香鼻子问道:“你又惦着多管闲事?”警告杨书香的同时,王辉四下里来回踅摸,没看到焕章影子让他心里多多少少踏实一些。
看到王辉过来,杨书香只觉得两肋间生出一股气流密集地汇聚在自己的心口上,源源不断。
撞上枪口算你活该,今个儿就拿你开刀了!
倘使不把这口气发出来,杨书香都认为自己会憋坏的。
朝王辉猛地飞起一脚蹬了过去,一句废话不说。
王辉一闪身子,给扫了个边,也急眼了:“狗拿耗子是吗?我他妈早就想办你了!”扑着上前就把拳头轮了起来。
二人扭打在一处,杨书香被王辉抓住了脖领子,抵挡对方拳头的同时脚下使绊儿,心说正等着你来呢,对揣中她侧身扭胯就给王辉来个背口袋——侧背,怕大背跨摔死王辉。
那这一下也够王辉受的,只听王辉哎呦着叫了一嗓子就被摔到了雪堆里,嘴里却不依不饶:“我肏你妈杨小三儿!”
保国上不去前儿,却跃跃欲试,杨书香伸手一拦,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王辉:“你这鸡巴嘴缺出溜是吗?”王辉咕噜着爬起来再次飞扑过来,抱住了杨书香的腿准备把他撩倒。
杨书香胳膊肘一支,想都没想就照着王辉后心砸去,见其脑袋扬起来,顺势一把抓住王辉的头发给他来了个铁膝盖:“去你妈的!”眼瞅着王辉大叫着朝后踉踉跄跄摔了出去。
这一气呵成的招也是当年杨书香跟在顾长风屁股后面看到的,没用在许加刚身上,倒把它使在了王辉身上,挺爽。
保国早已等不及了,他跳出来上前对着王辉身上就踩:“打死你个屄养的。”正所谓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发泄着自己心里的不满。
王辉吭哧瘪肚用双手护住了脑袋,任由保国一通巴碴,好半晌才轱辘着身子爬了起来:“你等着!他妈的我砸你们家玻璃介!”杨书香一拽保国,把他拉在自己身后,眼一楞瞪,伸手指着王辉鼻子:“你打保国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跟我打!还有我告你,再闹屁上你们家端了你!”多余啥话也不说,带着保国转身要走,那王辉手疾眼快,扫到雪堆旁的转头就顺手抄起来,扑上前吼道:“我拍死你!”杨书香一歪脑袋,下意识把保国卜楞到了一边,肩膀硬生生挨了一下。
叫我小名也就罢了,还敢背后偷袭?
杨书香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类人。
瞬息间他把拳头反轮起来对着王辉的脸就招呼下去。
你爱拍你的砖头子就拍,反正我的拳头就直奔你的脸招呼。
步步紧逼丝毫不给王辉喘息时间,把王辉从南墙一路打到了河坡子下面。
雪地里留下了一道道凌乱的足迹,到了平整的冰面上,杨书香逮住了王辉的肩膀,一个绊子使下去就把王辉撂倒了,等王辉起来又撂。
你不是不服吗,那就把你打服了为止……
从南坑回到家时,杨书香把衣服上的雪擦掉,就踅摸身儿半新不旧的衣服替换下来。
保国进门后一眼就看见了吉他,他一边瞎卜楞,一边又因杨哥替自己出了气,兀自兴奋得不得了:“杨哥你咋不用霸王扛鼎摔屄养的?”“用啥霸王扛鼎,这还等着生炉子呢!”若不是前一秒看到杨书香轮拳头,谁能想到这是打完架的底子。
“啥时候买的吉他?让我大奶教你?”“利润点!”直接把保国轰到院里的南墙砸煤,杨书香就踅摸起劈柴来,一通乒乒乓乓过后,烟点着了,炉子的火也打起来了,而后又踅摸一掐子手臂长的劈柴,给大锅里续了水,点着了澡堂,这才消停:“一会儿你跟我去贾坟那边吗!”边说边洗手。
“打卯去吗?”保国一脸兴奋,就着水也把手洗了一遍。
杨书香点点头,走进西屋把脚上的二达子运动鞋脱下来,擦拭干净放在床底下,这时保国的手伸了过来:“那肯定得去!你把弹弓子带上吧。”说着话,顺手抓了一把避孕套。
“你要那玩意干嘛?”杨书香拍了保国一巴掌,保国一咧嘴,把套子装进了兜门:“还不都是给我爸用!”经保国这么一说,杨书香忆起前些日子小赵叔才刚从自己家里拿过,这才几天就用完了?
一天到晚没别的事儿了?
不便当着保国的面提及那些他不该知道的东西,就拾掇起自己的围脖给保国套在脖子上,看了一眼时间,打开抽屉把弹弓子和子儿塞进口袋:“走,兴许能撞见三大呢!”
“杨哥,打架前儿秀娟娘娘还跑出来看来着。”保国把自己看到的告诉给了杨书香。
杨书香一搂保国的肩膀:“她看不看是她的事儿,可不许跟我妈提打架,知道吗?”保国点了点头:“焕章哥要是在家就好了!”杨书香照着保国的脑袋胡撸一把:“以后碰见这事儿躲一边,别跟大孩子闹,知道吗!”保国再次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
杨哥是他的保护神,他怕啥?
啥也不怕!
再者,其爹妈疏于管教,导致保国渐渐养成了极端性子,日后吃喝嫖赌那是样样精通。
锁好门,直接从西场上到大马路,朝西面小道抄近,二人就顺着胡同走了下去。
其时天色依旧乌蒙蒙的一片,小巷里净得似乎只有脚底下巴碴产生出的滋滋声算是迎合着,证明村落里还有些活气,但落眼处,红的蓝的墙皮上满是尿检一样,生硬而又死气沉沉。
村副业厂的大院就挨在王宏家的附近,东面的三间是前生产队留下来的老房子,曾修缮过作为盛放铁厂散件的仓库,不过并没有院子护着,后来都给人把玻璃打碎了,里面摆放的铁叶子铁板从窗户顺出来,偷的偷卖的卖,不知便宜给谁了。
而后那些铁活搬到了里院新盖的房子里,这里干脆就成了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