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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宝子们除夕快乐(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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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正月的确忙的移不开手,知道谢姨母女没有事,她就没有急着去。今日腾出了空,皇帝陛下自己都去接见臣子,那她也出宫溜溜。………大理寺。朝阳升起,积雪缓缓消融,只剩下一层浅浅的博白。似昭示着寒冬已经过去。石原卿和谢安宁用了早膳,在庭院里摆了张小圆几,围炉煮茶。一杯热茶下肚,还没有说上几句话,陈子泝来了。一进院,就看见他们品茶谈心的怡然之态,忍不住道:“石兄真是好闲情。”明日案子开审,卷宗虽然已经整理好,但作为查案官,还是有的忙。要再核对一下证据链,和个中细节。事关几家世族,还牵连到了后宫两位正一品宫妃,兹事体大,需要如山的铁证,才能一锤定音。他忙的连过年都没个清净,而石原卿这位刑部侍郎,却愣是清闲了这么些天。一心追求佳人,挥舞着锄头挖尚书大人的墙角。石原卿侧头,见是他,面上一笑,“来喝杯热茶。”有仆从奉上干净茶盏,又搬了椅子。陈子泝没有客气,径自入座。石原卿抬臂为他斟茶,陈子泝一饮而尽,道:“已不记得上次安安静静饮口茶是什么时间了。”这话让石原卿略有愧疚。一旁的谢安宁心中有数,看向石原卿道:“正事要紧,只管去忙你的,我这里无需你时时陪着。”陈子泝笑:“还有什么事比终身大事更要紧。”谢安宁:“……”石原卿给好兄弟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接话道:“我终身大事已经定下了,姐姐给了我名分。”谢安宁:“……”“哦?”陈子泝讶异,“什么时候办喜事?看来我能讨到一杯喜酒喝了。”石原卿面露羞赧,“我都行,都听姐姐的。”被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给架在火上烤的谢安宁:“……”她很不理解,一个男宠的名分,最多也是赘婿。怎么就值得这个男人如此欢喜雀跃。见两个男人齐齐看了过来,她极其难得的有几分窘迫,“这把年纪了,还办什么喜事。”“这不行!”石原卿当即变了脸色,“我的确不是十八九岁鲜嫩的少年郎,但既然入了你谢家的门,该有的礼节都不能少了我的。”这一回,无语的人换成了陈子泝。他显然没料到所谓的名分,是这么个走向,愕然不已。但作为当事人的石原卿一点也不觉得男子上赶着入赘有什么耻辱,继续道:“我要三书六聘,光明正大入谢家,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安宁姐姐是我的夫人。”陈子泝:“……”“旁人大概不能理解我,但陈兄与我乃高山流水遇知音,”石原卿急于求助力外力,一脸殷切的望着陈子泝道,“陈兄定能理解我的,”“只要是真心喜爱,哪里还顾得上旁人的闲言碎语,”石原卿道:“相信若是陈兄心爱的姑娘点头应允,陈兄也一定会同我一样对吗?”陈子泝:“……”他默了一默,语气艰涩道:“的确如此。”恰好此时,外头传来侍卫行礼问安声。“参加贵妃娘娘!”三人心头或惊或喜,齐齐侧头,就见一袭粉色斗篷的倩影立在院门口。没想到来这里会看见陈子泝,姜翎月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然后若无其事跨门而入。庭院中几人都已经起身,或是屈膝,或是躬身。“不必多礼,”姜翎月笑着去扶了谢安宁,对着一旁的石原卿道:“一样什么?”这回,沉默的人轮到了石原卿。他是知道陈子泝心上人是谁的。人不在时,这么说两句无伤大雅。谁知道,宫中贵妃能亲临这里。这会儿被点名问话,他呆了一呆,干巴巴道:“一样愿意入赘。”……姜翎月不是太懂,但她听明白了入赘二字。所以她看向谢安宁,“谢姨要招石大人为婿?”谢安宁:“……”三双眼睛盯着,尤其石原卿那殷殷切切的眼睛,实在让人不忍在他的同僚,还有贵人面前驳了他的脸面。谢安宁艰难点头,“招!选个良辰吉日,就招!”大善!石原卿急切道:“良辰吉日我娘已经选好了,前日就送过来了,安宁你等等,我这就去拿。”说着,他转身就往自己房间去。没一会儿就拿了张红纸出来。上头写了几个日期,都是今年的良辰吉日。最早的二月份,最晚的也是五月份。迫不及待成这样,就连姜翎月都有些惊叹了。她眨眨眼,“你入赘谢家,令堂没有意见吗?”“当然没有,”石原卿看了谢安宁一眼,羞赧一笑,“我娘她早几年就盼着我成家了。”其实,实话是,早几年知道他心事时,就盼着王家放妻了。谁让她儿子嗷嗷等着呢。,!她这个做娘的,只盼她的幺儿能平安喜乐,子孙满堂。至于孩子姓什么,不要紧。是不是亲生的,都不要紧。可以过继,可以留谢家那个女儿继续招婿。只要儿子不是孑然一身的孤家寡人,做母亲的才能安心。一张红纸上,不止写满了石母对儿子的爱,同样也是对儿媳的认可。经历过上一段失败婚事得来的经验,谢安宁明白一段好的姻缘,单单看夫婿一人是不足够的。对方家中的长辈,家风,都至关重要。王家家风不能说不好。但的确太古板。实乃守旧派的典范。嫁进王家你便要学着循规蹈矩,绝不能有一步踏错。鲜活骄矜的少女,转眼就要学会收敛本性,做一个端庄贤淑,体面大方的当家夫人。若不是王少甫当机立断,选择带着她们母女离京外放,谢安宁觉得,以她的性子,这段婚事绝无可能坚持十六年。被婆母刁难,妯娌挤兑,日日都要立规矩,这样的苦日子,不到一年,她就过怕了。有前例明晃晃的做对比,就更显石家开明。石原卿的情意难能可贵。谢安宁这一次是真的有些感动了。姜翎月也是。她接过石原卿手中红纸,看向上头的几个娟秀小字,想了想,道:“要不,我给你们指婚?这样也能满足你昭示京城自己是谢家女婿的心愿。”“如此甚好!”石原卿大喜,却还是看向谢安宁,“只要姐姐同意,臣没有意见。”姐姐……姜翎月总算听见这个称呼,漂亮的眉头微微一挑,“你们相差几岁?”“……”谢安宁面色微窘,道:“五岁。”“才五岁而已,”姜翎月摆摆手:“五岁不算什么,原本依我的想法,得选几个二十出头年轻力壮的男子一起伺候谢姨。”一旁的石原卿闻言神情骤变,正想说什么,就又听她道:“不过石大人既然毛遂自荐。那自然还是石大人优先。”石原卿心满意足。而姜翎月说着,突然嘿嘿一笑,“那几个男宠,是送回几个长公主府上去?还是说谢姨要留下,享一享左拥右抱之福?”陈子泝:“……”石原卿:“……”谢安宁:“……”她无语凝噎,“算了,这样的福气,臣怕是不好消受。”她这个回答,石原卿显然不太满意,抿了抿唇:“姐姐似乎很遗憾。”“哪里,”谢安宁扶额,“我有你一个就够了。”啧啧啧。姜翎月心中感叹,果然烈女怕缠郎。几日朝夕相处的功夫,心意和盘托出的情况下,他们两个感情当真是突飞猛进。皇帝陛下的招数,给石原卿使的同样有用。甚至看起来,石原卿更拉的下脸。皇帝陛下好歹还要点面子,冲着她又哭又求时,还要放两句狠话给自己拉拉脸面。实际上……姜翎月面色微臊,莫名有些怀念皇帝陛下咬牙切齿瞪着自己,又拿自己毫无办法的模样。心中暗自决定,还是要时不时在他底线边缘跳个舞,这样才有意思。甜蜜恩爱固然好,但捋一捋虎须也很有趣嘛。她清了清嗓子,收起思绪,挑了张椅子入座,又指了指旁边几张椅凳道:“大家都坐,无需拘束,我今日来是为了看看谢姨,再问问案情。”三人道是,齐齐入座。有婢女奉上茶盏。钱嬷嬷这一次格外小心,在主子方才闲聊之际就已经仔细检查了茶水。石原卿抬臂恭敬斟满茶水,“娘娘请用。”姜翎月很给面子的品了口热茶,撂下了茶盏才道:“正好,你们两个都在,不如跟我来说说明日的案子吧。”这话她是对着陈子泝说的。因着前事,他们之间总有几分尴尬。但姜翎月想过了。陈子泝年纪轻轻已经位列三品,皇帝陛下任人唯贤,他们那一段又彻底揭过,不会成为他前途的绊脚石。这样的情况下,陈子泝只要不英年早逝,那就是板上钉钉的肱股之臣。而她自己,是要掌权的。内廷会是独立出来的小朝廷,也会是为大朝廷输送人才的渠道。随着内廷官员在前朝立稳脚跟,她的权柄也会随之扩散。还有兵权。圣武皇后时期,皇后是有自己亲卫队的。不超千人,但都是精兵强将。后来皇后权柄被一削再削,直到本朝。年前,她遇刺后,皇帝陛下就开始着手挑选她的亲卫队。那是确确实实的兵权。近千精兵,足够做很多事了,发动一场迅雷不及掩耳的兵变都来得及。这跟卧榻之侧容许人手持利刃酣睡一样。若不是极度的信任,没有帝王会做到这样的程度。细数大瀚王朝将近二十任帝王,称得上真爱的后妃也有好几个,但除了圣武皇后外,无一人有过政权和兵权。,!皇帝陛下的心思,姜翎月摸的不算太透。但她隐约明白,只要她男色上没有二心,不心心念念着别的男人,至于其他的,他什么丢容得下。大概她要坐他的龙椅,他都会捧着她上去坐坐,然后哄她一句,你管不好,我替你管着。他前世登临帝位,权势已极,却当了一辈子的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冷怕了的人,只想拼命奔赴热源。而她,就是他的热源。至少现在,他给她传递出来的信息是这样。只要她愿意,皇后亲卫队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是各地参加武选且榜上有名的武秀才。绝对的精锐,每一个都能以一敌十。她要提升女子地位,那自己必定也不能龟缩于后宫。母仪天下之尊,要做天下女子表率,率先走到台前。既如此,就免不了跟陈子泝这个能臣碰面。总这么不尴不尬的也不是办法。所以,这一次,她收起那些子莫名其妙的别扭,以谈论正事的面貌,问话。而陈子泝闻言,只是微微一怔,就开始将案情细细讲述出来。论起来,是不该在谢安宁这个嫌犯面前谈论那些认证物证的。但人家的罪责,皇帝陛下都金口赦免了,倒也没有那么多避讳。跟大年三十广安殿那次的禀告差不多。就是细节描述更清晰了些。比如,是贤妃拉拢惠妃合谋无果后,退而求其次找的淑妃。再比如,姜家跟李家这多年不来往的老亲家,这次因为姜翎月这个共同的敌人走到一起,开始谋算。跟后宫勾心斗角兵不血刃不同,政客们的谋算善于走一步望十步,随时随地根据形势而变化。此案由永乐侯府李家作为主谋,中书令府刘家和姜府作为从犯,三家一同算计而成。和谢家一样被牵连进来的家族也有好几个。比如贩卖欢情散的商贩,还有陪嫁跑马场的刘夫人母族,林林总总加起来,牵连不知多少人。太平盛世之下,人命其实挺贵重的,尤其一连几任帝王都是宽厚仁慈的君主。只有真正罪恶滔天,或者因渎职而造成大错的官员才会被株连全族。去年沈家满门抄斩的处置,就让人觉得皇帝陛下杀心过重。而混淆皇室血脉的赵家,反倒还留有余地。六岁以下男丁流放岭南,虽也要吃一番苦头,但好歹留了些苗苗,薪火相传,不至于断了传承。:()贵妃千娇百媚,只求权势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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