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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有魅力,她同你讲实力,你说她有实力,她心中还有大义,如何不令人钦佩。
棠妹儿动作放缓,一步一步走到长桌前,迎接她人生的另一个时刻。
“各位同事,请坐。”
——
靳宗建遗嘱里的涉及的财产,看起来简单,但要真的分割起来,内容相当庞大了。
光古董名画一类,棠妹儿就派人整理好几天,有挂在家里的,藏在银行保险柜的,还有拍卖行寄存的,她生怕漏掉哪个,让一颗艺术明珠遗失于沧海。
当然,这还是遗嘱里最简单的部分。
名画不能一撕为二,但股份债券却能一份扯出好几个人,纵横交错的持股关系,债权债务要如何转移……棠妹儿带着几十人每天梳理到深夜。
图什么呢。
靳斯年不来公司,靳佑之也消失了,这两个姓靳的都毫不在意的样子,让棠妹儿有时候觉得自己有点用力过猛。
钢笔撂在一旁,双手掩面,手指轻柔按压眼皮,她本来想喝杯咖啡休息一下,转瞬闻到一阵雪松味,带着轻微薄荷凉意。
她蓦地睁开眼,神情一晃。
“你以为是谁?”靳佑之撑在桌面上,要笑不笑的,“不是都闹翻了么,你还等他来哄么?”
轻微的狼狈感。
看到不是靳斯年,不可否认自己有些失落,但也不至于像靳佑之说得那么卑微。
“我清楚地知道后果,宣读遗嘱之前已经有准备了,不会做不切实际的期待。”棠妹儿说。
“那就好,我怕你整日哭哭啼啼,把我的财产安排得乱七八糟,所以特意来看看,现在这么看……”靳佑之笑了一声,“我放心了。”
棠妹儿也挤出一个笑。
靳佑之却说,“比哭还难看。”
棠妹儿:“……我来靳氏卖艺,不卖笑。”
“都什么年月了,笑也是才艺,懂不懂,谁要看你哭着脸卖艺?”
“有道理,佑少马上要变话事人,连说出的话,都突然这么有哲理了。”棠妹儿比yeah,叉着自己的嘴角,往上。
“满意吗?”
“满意。”靳佑之将话尾音拉长。
“满意就滚。”棠妹儿把手一收,笑脸立刻掉下来。
靳佑之抚掌,大笑。“这才是我认识的棠大状,拉着一张脸,做丧家犬,真的不适合你。”
“我不是丧家犬,”棠妹儿一定要纠正他,“我没日没夜帮你数钱,累成这副模样,你还说?”
“那正好犒劳你,走,跟我去吃饭。”
说走就走。
不知痛斥他多少遍,好像都没用。
文件继续摊在桌子上,棠妹儿捞上皮包和外套,被靳佑之拖出门。
是一家日料店,棠妹儿记得。
她之前和靳斯年第一次吃饭就在这里,后来没有再来过,可小桥流水的布置好像又精致了。
还不到季节,种在室内的粉樱花,已经开了一树,偶尔落樱飘过。
日式的庭院,鹅卵石的步道,人造的浪漫,别有温柔小意,棠妹儿倚在栏杆旁愣了一会儿。
靳佑之站在旁边陪她看。
终于,棠妹儿反应过来,“你还约了谁?”
靳佑之给了她一个“真聪明”的眼神,率先拉开纸门。“不用怕,你认识。”
第66章她归我二少爷这把打□□
包厢门打开,郑宏基和高茂翔起身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