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这么能忍难道是忍者(第2页)
清晨五点,天色尚未破晓,寒雾如同一层薄纱,轻轻笼在筑后川的河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润的泥土气息,佐伯家百年古宅的轮廓在朦胧的晨光中若隐若现。庭院里早已人头攒动,五十名农户身穿粗布衣衫,脚踩草鞋,手脚麻利地忙碌着。
他们将38o斤糙米倒入直径两米的大甑里,稻米哗哗滚落的声音,像是给这个清晨谱写的序曲。
柴火堆得整整齐齐,这些特殊的木料是专门从熊本阿苏山的深林中运来的“五色神木”,据说燃烧时能唤醒神灵的祝福。每一根木柴都被小心翼翼地摆放到位,燃烧时散着淡淡的松木香,混着糯米的清香,渐渐在庭院中蔓延开来。
烧木的费用也不菲,每燃烧一吨,都需向当地的神社捐赠2oo万樱花币,作为“灵气补偿费”。
这笔钱没人会计较值不值得,毕竟在岛国,传统和信仰总是高于一切。
随着炊烟袅袅升起,庭院中央的三架百年石臼也被布置妥当。
两个年轻农人穿着茜色的襦袢,步履轻盈地走来,手捧着刚蒸熟的糯米,将其倾泻而下。
晶莹剔透的米粒在石臼中堆成一座小山,蒸腾的热气瞬间在寒冷的空气中升腾起一道十丈高的白色巨柱,宛如连接天地的桥梁。
族长佐伯浩介握着祖辈留下的栗木杵踱步而来,玄色纹服羽织下露出沾着稻壳的粗布手套,身后跟着一群年轻力壮的汉子。
“嗬咿!”
一声沙哑有力的号子声响彻庭院,标志着打年糕仪式的正式开始。
三十六名男子分成三列,头缠手巾,手握巨大的木槌,蓄势待。这些木槌每一枚都重达百贯,握在手中如千斤重担,但在他们手中却显得游刃有余。
庭院一角的注连绳随着晨风微微晃动,昨夜从久留米神社请回的稻荷神札安静地悬挂在檐角,似乎在默默注视着这场人间的盛典。
梆子声疾如骤雨,每一下敲击都好像在回应神灵的期待。
农妇们围在一旁,开始将筛好的糯米粉铺在竹篾上,动作轻柔而流畅。
白苍苍的阿婆用沾着米浆的食指轻轻试探糯米的温度,确认无误后轻轻点头。
片刻间,年糕的清香弥漫开来,整个庭院都仿佛沉浸在这场视觉与嗅觉的盛宴中。
“力道要把控好!”佐伯浩介突然抢过一旁青年的木槌,臂膀虬结的青筋在晨曦中宛如稻穗纹路。
重廿贯的杵头破开白雾,精准敲击在圆月般的年糕芯上。
女眷们哼着《捣杵谣》将滚烫的米团翻面,每一次撞击都在晨露未消的空气中震出晶亮的碎芒。
后院十口备前烧陶瓮正咕咚冒着热气,年迈的老园丁佝偻着背,用杉木棒搅动琥珀色的麦味噌。六岁的孩童奉上的古窑茶碗里,浮着用今年新麦芽糖捏的稻穗纹。这份特供甜酒要由农协评议会的老人们先尝过,才能倒入祭祀用的云龙纹大瓮。
“瞧咱们今年的年玉肌!”一个女人托起年糕节奏忽然加快,陶臼里金黄油亮的团子已渗出琉璃光泽。
裹着生绀色作务衣的少年们扛来嵌着田螺壳的柏木臼,那里面酵着去年秋收时深埋地底的古酒酿,此时启封的土腥味混着酒香,引得神社豢养的玄鹤都在瓦顶上驻足。
东南角临时架起的竹棚下,十名姑娘正往年糕里揉进早春山菜与金时豆。孩童嬉闹着将稻草缠成的宝船往米仓推,一个半点大的孩子握着蚕茧形状的饼槌,把象征五谷丰登的樱花印烙在年糕上。
一间客房内。
“卧槽尼玛,华国新年都是早上在家睡大觉的,这岛国人天还没亮居然就在那搞东搞西,吵死人了!”陈熙用手捂着耳朵,在被子上翻来覆去。
过了十分钟,他实在是睡不着,直接就坐了起来。
为了不影响纱织的名声,他只能睡在旁边的客房里。
好在纱织的卧室离这里不远,晚上的时候两个人可以偷偷见面。
很快,客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纱织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过来,顺势就倒在了他的怀里。“是不是太吵了,你也睡不着?”
“是啊,每年都是这样。”女孩闭着眼睛微微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