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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贺免大方承认,笑了笑,说,“只有那一次你们剧组聚餐,明明我不是去找你的,但是被你发现了。”

他说的是祁修竹躲垃圾桶后面那次,这人还不小心把自己整上了热搜。

外头那么空旷,那打火机的声音一响,贺免就立刻发现了。

他让烛之逸别回头,想看看祁修竹到底要做什么。结果那人就躲着不出来,蹲在垃圾桶后边抽烟。

贺免等了一会儿,终于接受了他不会出面的事实。烛之逸说要不过去打个招呼,贺免拦住了没让。

他没想过真见上面能说什么,或者说根本就没想好。所以把烛之逸的东西送到之后,他就打车走了。

两人坐着沉默,里屋传来些细微的鼾声。那只指甲盖大小的飞蛾停在贺免脚边,他一抬腿,又飞到了别处。

“其实你说得对。”祁修竹的视线追随那只飞蛾,说,“既要又要,在当时的确行不通,我是挺自私的。”

贺免不喜欢听这话,听着刺耳。

他用水杯堵住祁修竹的嘴,皱着眉说:“你就当我在放屁,自私的明明是我。”

“总之对不起。”祁修竹眨了下眼睛,“我……”

贺免摇了下头,把纸杯的边缘往前蹭了蹭:“别说了,喝点水。”

祁修竹被迫吞咽起唇边的液体,想推开他的手,他强硬地把纸杯贴在他的唇边:“喝完。”

有几滴液体从祁修竹嘴边溢出来,他一巴掌拍在贺免手臂上,歪着头躲过:“放开,我自己有手。”

那一巴掌软绵绵的,贺免忍不住道:“生病了还有力气打人,厉害。”

他坐直身子,瞥见祁修竹伸出舌头,舔走了嘴角的水珠,一下子顿住。

祁修竹毫不留情,又给了他一巴掌:“往哪看呢,变态。”

他的语气和那一巴掌,跟嘴里说出来的话完全不是一回事。

以至于贺免被骂了也没有一点反应都,反倒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贺免放下水杯,欲盖弥彰道:“行,不喝就不喝。”

他从桌上拿了本宣传手册过来,随意一翻,视线刚好落在一行小字上,旋即乐了:“来,好好看看……经常生气容易伤肝伤肺。”

“那我完了。”祁修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说,“毕竟要跟你在一起待一辈子,很难不生气。”

“是吧,你……”贺免嘴上的笑还没收住,猛地抬头问,“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祁修竹用毯子把整张脸盖住,说,“我睡一会儿,等下拔针叫我。”

透过毛毯,他听见贺免把书翻得哗哗响。过了几秒声音停了,祁修竹刚闭上眼——

“咚”的一声。

“你别睡。”贺免把书放到桌上,隔着一层毛毯,凑在他耳边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嗯?”祁修竹勾了勾唇,问道,“你想的是什么意思?”

“跟我在一起。”贺免低声重复他的话,毛茸茸的毯子下鼓起一小块,他伸手戳了一下,“是这个意思吗?”

祁修竹把他不老实的手拉下来,说:“嗯,你愿意吗?”

说完,他下意识在毛毯下抿住唇。尽管看不见贺免的表情,他依旧垂下眼,难得有些紧张。

他们上一次在一起,是贺免告的白。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暧昧、约会……

之后不过是一眨眼的事,他说了句“好”,就这样多了个男朋友。

眼下他明明在做同样的事,心情却完全不一样。

祁修竹屏住呼吸倾听身边的动静,什么都没听见,光听见砰砰直跳的心脏声。

小诊所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祁修竹后知后觉,这样的场景似乎不适合说这个。

他半天没听见贺免的回应,心说不应该吧,贺免这么沉得住气?

他的手碰到毛毯边缘,紧接着,贺免出声道:“把话收回去。”

听见这话,祁修竹甚至没来得及把毛毯掀开,径直转过头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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