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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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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冶的手掌摸到茶几上的酒瓶,扬起来发狠地砸在茶几上,瓶身四分五裂。那是王冶送给他的甜酒,沈斯侯错愕,伸手攥住王冶的手腕。王冶握着破碎的酒瓶挥向他,锋利的玻璃划破沈斯侯的袖口,王冶翻身攥着酒瓶茬口抵在沈斯侯的脖颈。脆弱的肌肤稍稍碰触到茬口就渗出一丝血渍,沈斯侯脸色沉着,没有一丝慌乱,眼神无声地与王冶对峙。王冶的手指扣着破碎的玻璃,豆大的血珠顺着手腕蔓延,王冶盯着沈斯侯的模样,发狠地说:“你不是早就看出来我就是个流氓吗?”“我真的很久没有打架了,是你逼我的!”“你他妈的以为我是时间很好欺负是不是?”“就算伤了你,去局子里蹲几年我也不在乎,你以为我没做过这种事?”沈斯侯凝着王冶满是血丝的双眼,平静地听着,“死了吗?”王冶晃神,“你说什么?”沈斯侯重复,“伤害你的人他死了,对吗?”“是你动的手,还是爱你的人?他们都离开了,对吗?”王冶情绪决堤彻底崩溃,“闭嘴!”“别再说了!别说了!”王冶攥着酒瓶的手掌发抖,牙床都在打颤,蠕动苍白的唇酸涩和苦楚梗在喉咙,“……”无法发出声音。沈斯侯盯着王冶脆弱的样子,突然想吻上王冶的唇,为了心中无处发泄的怒火,为了安抚王冶的崩溃疯狂,为了想证明自己和沈斯伯不是一种人,他们从来都不是……沈斯侯的双手用力地攥住王冶的手臂,让王冶感受到什么是现实,俯下身微冷的双唇触碰到王冶颤动的唇,脑海里浮现出自己醉酒时的样子,双唇接触到他的肌肤,感受到王冶敏感的瑟缩,昨晚原来这么着迷。“唔……”王冶瞪大眼睛,挣扎着身体,双臂被沈斯侯攥得死死的。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只是浅浅地试探沈斯侯竟没有产生任何不适感,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亲吻其他人,就像他和沈斯伯说过,碰过别人就再配不上自己的哥哥。可沈斯侯想要亲吻王冶,这种突如其来的悸动更无法阻拦,他放弃自己的理性,放纵自己的感情,吻着王冶唇上沾染的怒火和悲戚,还有一些更为酸楚的情绪,沈斯侯感受到王冶的颤抖,温柔地辗转着王冶的唇瓣一下下极轻地亲吻。他尝到咸涩的味道,敛着眸子凝着王冶脸上的泪痕。王冶松开手,玻璃的碎片顺着手掌掉落,沾血的碎片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叮当的响声。王冶埋在沈斯侯的肩膀发出呜咽的抽泣,“呃——”王冶痛彻心扉,“唔——嗯呃——”断断续续的气音卡在喉咙,仿佛下一秒就会肝肠寸断地昏死过去。王冶的手掌紧紧抓着沈斯侯胸前的衣裳,用力地撕扯。沈斯侯感觉被他攥着的地方快要透不过气,他豁开王冶自愈的伤疤,他该负责。沈斯侯扣着王冶的后脑猛地吻上去,激烈地动情地吻,撬开王冶颤抖的牙关,彻底侵占,他尝到血腥的铁锈味道,舌尖舔舐的是王冶内心深处溃烂的伤痕。“唔……”王冶扭头,双唇像是被灼伤挣扎着逃离这个炙热的吻,心脏加速地跳动,感觉快要窒息而亡。沈斯侯松开手,王冶跌坐在地板上,不可置信地瞪着沈斯侯,伸出染着血的手指抚摸自己的下唇,狼狈地起身逃出房车。沈斯伯盯着王冶离开的背影,垂下眸子瞧见那碗醒酒汤,沈斯侯端起来张开湿润的唇喝下去,口感微凉苦涩在唇齿间蔓延,回味甘甜。他的头痛加剧,万幸药物和醒酒汤在体内发挥作用,沈斯侯躺回床上,呼吸到王冶残留在被单上的味道,他阖着眸子沉沉地睡着。夜晚,实习生敲响制片人的房门,沈斯侯睡醒后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沈先生,导演请你去书房商量事情。”沈斯侯放下手里的水杯,“好的,谢谢。”他走到书房外,听到王冶和导演在里面争执,推开房门走进去。导演苦口婆心地劝说:“都跟你说了多少次,怎么能说请假就请假?也不是刚入行,规矩你也知道,因为你一个人请假整个节目组都要停摆,这会耽误多少进度?”王冶坐在沙发上,“我现在也受伤了,病假总不能不让我请吧?”沈斯侯看向王冶的手掌,他被玻璃碎片割得不轻,现在手掌只是被简单的包裹着殷红的血液渗透绷带,沈斯侯微微皱了皱眉。毕竟没疼在自己身上,导演说:“你那划破个口子包扎一次就好了,为什么非要请假?”“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耐不住寂寞要跑出去风流?谁没年轻过,要真是这样我可以让你晚上出去住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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