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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银子账本子(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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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十三娘看向手中的那方小印,陷入了回忆:“你可能不明白,在这个世道,美貌在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前,是最大的罪孽。我这些姑娘,要么是被我收留无处可去的,要么是刚化人形,天性纯良,容易被纸醉金迷蒙住双眼,劝是没用的,她们个个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

或是以为自己凭借手腕美貌可以玩转京城,我只有这样做才能让翠草明白自己不过什么海誓山盟鸳鸯婵娟,都是一时的情浪翻滚,孽海情天多得是这样的痴男怨女,千百年来,我看过多少,连你娘也……

那公子说的再好听只要十天半日的见不到多半就会把她抛在脑后。而若是真爱,这两年也可互通书信,全当备嫁,到时候我翻倍填嫁妆,也算是弥补翠草他们这两年的无法朝夕相伴,谁料她自认是我阻挠了她的前程姻缘,几乎要和我翻脸,我便说若是翠草能从芸娘手中夺得花主之位,我就放人。”

白满夏不想一句随口一追问勾的花十三娘愁肠百转,正想说些什么,只看她丢过来一叠捆扎好的银票:“罢了罢了,今日说这么多实在是乏了,这是翠草买自由的全副身家,你好歹是少东家,报我花十三娘的名号,把这银子存回去吧”

白满夏拿了银票和私章,回头向下看去发现卫饶冬定定的在底下呆坐,捉弄之心大起。

于是那边卫饶冬刚把围栏上百花迎春图的花瓣数了约莫大半,眼前赫然出现一位倒挂着的人。

“你在这做什么呢?跟芸娘说话时候你就在这里了,我跟花姨说完了你还在这里。有什么值得你待这半日的?让我看看。”白满夏一个鹞子翻身利落的落地。

围着卫饶冬眼前看了一圈也没看出来这里有什么稀奇玩意,一抬头发现那拖油瓶一眼不错的看着自己,白满夏纳闷的摸了摸脸:“也没蹭到脏东西啊?你看我干嘛?你倒是说你在这里为了什么?”

卫饶冬看着她一脸正经,突然扑哧一笑,卫饶冬是个俏公子,说话的时候彬彬有礼,此时就是有失端庄的大笑看起来也像块暖玉。

“什么啊……不告诉我还笑话我。”白满夏有些愤愤然,觉得男人的想法太难猜,到底是谁说卫饶冬喜欢自己的,就应该让他们看看此时他作弄自己的情景!

白仙姑默默攥紧了拳头,心中决定他要是敢再这么笑自己就给他一老拳,不过就不加修为让他长长记性就好,卫饶冬这样单薄在被自己打伤到最后还得自己想办法治他。

“我要去钱庄,你信不信你再笑我就自己飞过去然后把你自己扔到深山里去。”

卫饶冬摇了摇头:“白仙姑这次可处事不公,我明明已经告诉你了。”

啊?告诉什么?是他为了什么在这里?还是自己脸上有没有东西?

男人的想法真的很古怪。

……

名义上是为了不耽搁实际上是为了让拖油瓶不等那么久,白仙姑咬牙连撕了两张拙劣版神行符,回府找大娘要管事牌子。

有了牌子一切好办事,钱庄的掌柜是一个十分丰腴的妇人,笑口常开,声音格外爽利清脆,办事也像她笑声一般利索,白满夏说明了来意,没一会就带她去了花十三娘单独的地下财室。

“少东家慢些,这地下虽说有夜明珠照着,可刚从上面下来难免需要适应一会,小心磕碰。”万掌柜絮絮叨叨的说着钱庄这么些年的发展,说自家老娘想出来开辟地下个人财室简直是开天地的主意,这么一路说一路走没一会就到了财室。

花十三娘的财室很大,里面尽是一人高的柜子,看起来倒像是药馆一样,密密麻麻的格子上用黑墨标着人名。

“花阁主财大气粗,按说这地下财窟是放一些不好在家放或是怕贼的珍品细软,花阁主她偏偏要放账本,说姑娘太多她那里没地方放,不如在这统一堆在一起来的省事,这银子已经存回了翠草姑娘的名下,只要少东家你把户头账本勾一笔就好。”

白满夏接过笔仔细的勾了账,余光一扫扫到了一个让人不得不在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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