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页）

“没关系的，你可以带课本来表演，演错了没事，娱乐而已。”程颖老师带着鼓励的眼神望着唐欣。唐欣摇摇头。“老师，我来表演，可以吗？”一个女同学站起来说道。“既然如此，好吧，你来演。”程颖老师招招手。唐欣坐下来。顾芷涵在讲台上坐下来，摆着无实物的菜。顾芷涵饰演卖菜的爷爷女同学饰演买菜的女孩表演开始了——女孩走到爷爷身边蹲下来，询问着：“爷爷，你这个菜卖多少价？”“白菜一元一斤，西红柿一点五一斤，土豆两元一斤，山药四元一斤，你看闺女，你要什么，爷爷给你拿点。”“那我要土豆还有白菜吧。”“好。”爷爷拿着菜称了秤。“白菜三元，土豆六元，一共九元，你看可以不，闺女。”爷爷眯着眼睛笑嘻嘻地说。女孩看着“爷爷”的样子，一时愣住了，只见眼前的“爷爷”微笑慢慢地消失，她的手碰下我的手。我瞬间回过神来，便慌张地翻开课文，看了台词。“爷爷，你看可以便宜吗？”“闺女，便宜不了，我家里还有老太婆要养，你谅解点吧。”“我只带来十元钱，等下回家的公交车要两元，你看可以给八元吗？”女孩做着双手合十的动作。“这样吧，我给你称下八元的吧。”爷爷重新称了称。“你看七元八角，凑不成八元，我也没有一角，给不了两角，这样你就给八元吧，你看闺女，可不？”“可以的。”女孩拿出十元钱给爷爷。爷爷拿着袋子包好的钱，一点一点的解开，拿出两张一元的纸币给女孩。女孩接过钱，一声道谢，便挥手离开。爷爷点点头也挥手再见。表演结束了。鼓掌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室。“不错，不错，表演的很好，两位同学表演的很好，台词功底也不错的，请两位同学坐回自己的位置，下面我要布置作业。”程颖老师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着。顾芷涵坐下来，她看着窗外对面的教学楼，淡淡一笑。下课了，顾芷涵急匆匆地跑到鬼鬼的教室，想和她分享，却没见到她。“同学，请问鬼鬼人呢？有谁知道她在那里吗？”“不知道。”“没见到。”……顾芷涵无语了，她去找鬼鬼，到处找不到她的人影。会不会是在顶楼？这么大学校怎么找呀！碰运气吧。这么一想，顾芷涵就去顶楼找鬼鬼。果然鬼鬼在顶楼。顾芷涵走过去拍了她的肩膀却发现鬼鬼在哭：“你哭什么？是不是有人在欺负你？”鬼鬼没有回应，她的泪痕无声掉下来，一滴，又一滴，许久眼泪停了，带着精神上的疲倦以及麻木的心态：“我想不通了，为什么都讨厌我，欺负我，说我这不好那不好，我压力太大了，可是谁呢懂我，一个月才回家一次，在这里被排挤，被欺负，我不想活了，之前你是怎么做到？这么长时间是怎么坚持下来呢？”顾芷涵沉默几秒后淡淡地道：“也许是学习成绩也许是程颖老师的关系吧，好像忽然间大家对我的态度变好，不敢大胆欺负我，他们每个人都说我太优秀太聪明，但我知道那只是表面。”她看着鬼鬼眼神也落寞下来，鬼鬼看着眼前的风景，前面除了学校的教学楼还是教学楼，没有什么树木花草。顾芷涵知道她不是在看风景，而是陷在痛苦失望之中的想象。这天气明明是明亮得犹如一面镜子，又亮又晴，可是却觉得周围都是灰色的。忽然，天，变了，防不胜防地下起暴雨来了，雨勒勾了顾芷涵的儿时记忆，痛苦不堪的她的心情低落到极点，雨水湿透了顾芷涵和鬼鬼的衣服，她们就这样淋雨，沉默得可怕，谁也没有打扰谁，直到上课铃声响了，唤醒了顾芷涵，她拉着一个麻木，空虚，带着伤痕累累的一具空有身躯的鬼鬼从顶楼走了。“抱歉！老师，我和鬼鬼需要换衣服，天气忽然下雨了，我们可以去换衣服吗？”顾芷涵向鬼鬼的班主任易老师以及程颖老师报告着。得到了老师们的同意，顾芷涵带着鬼鬼回寝室换衣服。“鬼鬼，我所能给你的只有友谊，别的我帮不了什么，你要坚强，如果可以离开那就毫不犹豫的离开吧。”鬼鬼一边换衣服一边点点头。隔壁传来声音。“你不要忙，衣服我会自己看着办的，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自己整理，你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看我，等一会儿你陪我去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