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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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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了?”萧恪被贺绥唤了几声,猛地回了神,一抬头就见白琮站在自己跟前。

“先前的事是我不对,我跟你赔罪。我…我下次不抢你的瓜吃了。”

明明是来赔礼道歉的,他自己倒先别扭上了,非要再加一句避重就轻。

贺绥也听出来了,再旁轻斥了一句,“小琮!”

“无妨。”萧恪云淡风轻地摆了摆手,但他可不是会吃哑巴亏的人,“我府里这种东西多的是,没了我再找人去太尉府要便是。倒是你别总为了一口吃的闹得没脸面,旁人可不是你舅舅那样的好脾气。”

萧恪就是故意挤兑白琮的,不过当着贺绥的面他也没说得太难听。

哪知白琮这小机灵鬼眼珠一转,忽得说道:“皇帝给你和舅舅赐了婚,那你也算我舅父了,我吃你的东西你应当不会生气才是!”

这小子……萧恪一瞬哑然,回过味来却没有反驳。

“不许胡说。”贺绥到底脸皮薄些,听到白琮这般口无遮拦板着脸斥了一句。

转头见萧恪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忙又把头转开,若无其事问起祁太尉送礼的缘由。

“估摸当是太子让他送的。祁太尉那个脑子应该想不到这么周全…不然也不会立刻向我发难!”

“太子?”

“上面那位正愁朝廷上下沸议新升任的户部尚书,我这时候和祁家起了冲突,双方各打五十大板就能把这事揭过去,那位自然觉得省心,这时候只需要祁太尉卖个乖,我们两方皆大欢喜!”萧恪同贺绥解释其中关窍,“不过以祁太尉那个脑子他也想不出来,多半是太子支招。”

“可我听说,宝麟阁的掌柜一家被就流放了……”

萧恪单手撑着头,懒洋洋回了一句,“意料之中。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弃卒保车…祁太尉也就会这一手了。”

“为什么?仅仅因为他背后是祁家?”贺绥并不知道朝堂上的事,那日萧恪回来后,闭府自省的圣旨紧跟着就来了,他根本无从知晓内情,还是闲来听王府出门采买的人聊起城内见闻,他才知晓的。

“阿绥菩萨心肠,却也不必为这种人忧心。本就是祁府的走狗,我拿他做筏子向祁家发难。祁太尉要自保,那位要朝局安稳,我要无人敢犯。如今各家皆大欢喜,也没什么不好……”

“流放的那家人中,听说不乏稚龄幼童,这等无妄之灾,他们有何辜……”贺绥忽得开口,打断了萧恪的话。

萧恪原是满不在乎提起这次的事端,听到贺绥的口气变了,他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

“阿绥,你……在怪我?”

“不是怪你。只是深觉幼子无辜罢了。即便那掌柜的真是罪有应得,也不该祸及无辜的孩子。允宁,你我是吃过这个苦的……”

皇帝不仁,贺绥和萧恪自小日子艰难,全无半点权贵皇室的优渥不说,还三番两次差点送命。

“阿绥,你我不是圣人。我保不住天下人,也没那个心去保!”

贺绥重情,这是萧恪钟情于他的缘由之一,但这同时也是贺绥的软肋,实在是太容易留把柄给旁人了。

萧恪狠下心说道:“说得再难听些,除了母妃大哥和你,这世上早没什么值得我顾惜的了。若真有那么一日……我只要你们平安!无论牺牲谁,他都是死得其所,没什么可惜的!”

“……”

贺绥没说话,只是默默摇了摇头,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萧恪。

“允宁,这不对!你怎会这样想?”

“阿绥,我不是圣人。皇帝的刀此刻还悬在我头上,即便是为了你…我也不能妇人之仁,”

被心上人用这种眼神看着,心中自是难受的,但他所有的怒火都不会朝着贺绥发泄。萧恪试图伸手拉住贺绥,却被对方一下子拍开,僵在了半途。

“阿绥!”见贺绥转身就走,萧恪赶忙起身追过去,却被一旁看戏的白琮横过来挡住,顿时一股火蹭得窜上来,“滚开!”

“呦~哪来那么大火气啊!刚刚是你说别人为了你死得其所是吧?我没听错连我也算,怎么?你有种现在杀了我啊?”

白琮压根没把萧恪方才的话当真,他只认为是萧恪在故意讨好他舅舅,“以为自己是情种啊?结果还不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活……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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