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页)
“与按摩一样呀。”江鹤雪不明所以地瞥他一眼,讲解。“掌根稍用力些压着,手指和掌心打圈揉。”
沈卿尘似是没听懂,不动。
“昭华——”江鹤雪再次甜声唤他。
这招对他屡试不爽,回回都有用。
小腹上的手动了,力道极轻,虚虚打圈按揉着。
“重点。”
沈卿尘动作又停了一下,稍加了些力:“这般?”
可他是习武之人,他以为的稍加些力,落在女子的小腹上,便不是了。
“轻些!”江鹤雪被他这一下摁得惊呼,掐了一下他的手背。
沈卿尘进退维谷,反复试了几回,都没到她想要的力度。
但他的心弦已绷得几近断裂。
他从未觉着里衣这般薄如蝉翼。
手掌如同毫无阻隔地贴在了她的小腹处,掌下少女的滑腻肌肤温凉,随她呼吸浅浅起伏。
应当和她的面颊一样白……停。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秽事。
当真把书都读成《房中术》了不成?
那本书还在他屋内放着,挂着皇兄“御赐之物”的名头,他不能丢,也不敢看。
“昭华!”江鹤雪偏在这时不满地嗔他。“又重了。”
沈卿尘转了身,换手覆上,嗓音微哑:“最后一回。”
这回的力度终于被他控制得宜,江鹤雪没再挑剔,享受起他的侍候来。
疼痛缓解了不少,她又后知后觉地感到肚子空了。
沈卿尘吩咐膳房在晚膳里添一盅红枣乌鸡汤,又给她先送了碟红糖核桃饼来垫垫肚子。
江鹤雪吃了一块饼,有心情同他闲聊了:“你下午在忙何事?”
“公事。”沈卿尘含糊其辞。
江鹤雪“哦”了一声:“坊间传言你鲜少踏足朝堂,我原以为,你会分外清闲。”
会有很多闲暇时间陪她。
“年节将至,会忙一些。”沈卿尘说。“平素是月初忙些,短则三五日,长则一旬,事毕便可不去上朝。”
江鹤雪点了点头,找不到话题硬找:“你办公事,是写写文稿?还是只算卦?”
只写文稿的话,在哪处写应当都一样……
“先算再写。”
她问一句,沈卿尘答一句,也不瞧她,侧头盯着地面上一片平平无奇的玉砖,像是要把那块砖盯出个窟窿来。
怎的这般不解风情?她还没有地砖好看么?
江鹤雪等了半晌,见他仍没有转头之意,干脆利落地抬手。先揽颈,再扣住他的下颌,迫他回身:“昭华——”
话音在他们对视的一瞬陡然停住。
“你怎的,”她僵着动作,迟缓地抿了一下唇。“面红得像是得了热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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