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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沈青岚“嗯”了声，“对了，红樱那边……”她们都不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她属实放不下心。

nbsp;nbsp;nbsp;nbsp;就怕路上干架，七八个战场下来的凶悍女兵驻守，还有镖局的人手、奴仆，人手充足的很，秦笙并不担心安全问题，“我叫人看护后院，她在自己房里无妨，害怕也可去我们屋看芷儿睡觉。”

nbsp;nbsp;nbsp;nbsp;“那行，我去把衣裳拿出来。”沈青岚安心回屋，秦笙拐走凌宴继续带女儿遛弯。

nbsp;nbsp;nbsp;nbsp;凌宴脑瓜子懵懵的，还反应不过来，这个决定实在太突然，更别说这么专业的探查工作了，她一个内勤人员跟俩高手一起出外勤？

nbsp;nbsp;nbsp;nbsp;倒不是怕，凌宴就是……慌得一批！

nbsp;nbsp;nbsp;nbsp;口袋里的手不安分起来，搔得掌心发痒，秦笙轻笑，“你湿了？”

nbsp;nbsp;nbsp;nbsp;“我这是手汗！”凌宴咧嘴瞪她，“这个时候你真的要跟我开黄腔吗？！”

nbsp;nbsp;nbsp;nbsp;她紧张的要命，严肃一点好不好！

nbsp;nbsp;nbsp;nbsp;秦笙笑得更欢，“别怕呀，有危险我不会叫你的。”

nbsp;nbsp;nbsp;nbsp;这话幸好没叫沈青岚听到，不然肯定要发牢骚了。

nbsp;nbsp;nbsp;nbsp;“你说要放哨，那不就是有敌人的意思？这哪里是对上他们的时候！”凌宴目光幽怨质问，“你还说不是大事，那又为何亲自过去，岂不是自相矛盾。”

nbsp;nbsp;nbsp;nbsp;“哎呀，你听我解释，若是什么都不清楚贸然前往，跟人撞个满怀才叫危险。”胆子小小的憨货呀，秦笙耐心喂她定心丸，“沈青岚一个人搞不定，我在，我们只需找准时机，闯空门就是了，那里有个东西正好我亲自瞧瞧，我跟你保证，很安全的，信我好不好。”

nbsp;nbsp;nbsp;nbsp;凌宴还能说什么，她拿这个野山参没法子，总之不太甘心的嘟嘟囔囔嘀嘀咕咕，秦笙仔细一听，嗯，又开始唠叨上了，“放心，我都准备好了，你只管牵住我，如何？”

nbsp;nbsp;nbsp;nbsp;被她哄得服服帖帖，凌宴半点脾气没有，“好！”你个野山参！

nbsp;nbsp;nbsp;nbsp;自个老婆还能咋办，听她的呗。

nbsp;nbsp;nbsp;nbsp;头一次穿夜行衣，凌宴浑身不自在，佝偻着身子十分心虚，总惦记把脸蒙起来。

nbsp;nbsp;nbsp;nbsp;秦笙疑惑打量，“好久之前做的了，是不是胸口紧了？”

nbsp;nbsp;nbsp;nbsp;确实有点，可这话怎么听怎么瑟，好像野山参在夸耀自己的丰功伟绩，凌宴真的很想报警！在对方开黄腔说出什么更瑟的内容前她赶紧岔开话题，指着纸上的图画问道，“这画的是城东吗？”

nbsp;nbsp;nbsp;nbsp;新鲜出炉的地图，线条有点乱，看不大分明。

nbsp;nbsp;nbsp;nbsp;“对。”秦笙点头，摸出另一张纸给凌宴分配任务，正说着，烛火晃动，沈青岚准时前来赴约，“你查到什么了。”

nbsp;nbsp;nbsp;nbsp;人齐了，具是一模一样的黑衣，秦笙指着地图上打叉的地点解释道，“我找到地道另一端的出口了。”

nbsp;nbsp;nbsp;nbsp;两个天乾皱眉打量她指尖指的地点，凌宴人生地不熟的两眼一抹黑，沈青岚探查过城东，很快和记忆中的位置对上号，“怎么口子开在这啊？！”

nbsp;nbsp;nbsp;nbsp;满脸无语。

nbsp;nbsp;nbsp;nbsp;凌宴眨巴眼睛，“啊？”

nbsp;nbsp;nbsp;nbsp;不多时，战前对策完毕，做贼三人组顺后门小路出发，这一代都是民居，夜里街上无人，一路畅通无阻，她们从城东一道少有人知的豁口，俗称狗洞，钻出城外来到指定地点。

nbsp;nbsp;nbsp;nbsp;时常降雪，曾经这附近的脚印早已被积雪覆盖，茂密的树丛后方，既是黑羽令的暗道，距离那幕后黑手只一步之遥。

nbsp;nbsp;nbsp;nbsp;如此之近，三人心跳如鼓，激动兴奋，恐惧同样有之。

nbsp;nbsp;nbsp;nbsp;弦月当空雪地明亮，而大雪会让一切痕迹无处遁形，她们相互看看，沈青岚用力点头，一记石索飞出牢牢缠上树枝，她用力试了试确保无误，后退两步猛地前冲，一把抓住凌宴腰带如人猿般荡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我的天，凌宴的尖叫声卡在嗓子眼，捂嘴压了下去，眨眼间，她重新落在地上，脚下咚的一声空响，正好踩在出口，火把点亮，凌宴拨开积雪蹲下研究，果然……土色的木盖，就是这里。

nbsp;nbsp;nbsp;nbsp;沈青岚如法炮制，秦笙也被她提溜过来，随后她脚尖轻点稳稳落地，看凌宴手里的铁丝穿过门缝，不时拿出掰动调整位置。

nbsp;nbsp;nbsp;nbsp;二人屏息等待。

nbsp;nbsp;nbsp;nbsp;第一次当贼没什么经验，但胜在手巧，还有秦笙提供的参考答案，好学生凌宴很快勾上门栓把手，转开保险扣，薄木片一点点抵开铁杆，悄无声息的，她拉开盖子，下方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nbsp;nbsp;nbsp;nbsp;来不及胆寒，一股充斥着腥臊恶臭的热气从洞内涌出，差点给三人熏了个跟头。

nbsp;nbsp;nbsp;nbsp;沈青岚捂鼻甩起脏话，“我日，竟然建在污水沟旁边，它们整天吃屎闻屁不成？！”

nbsp;nbsp;nbsp;nbsp;这味太冲了，妻妻俩不敢说话。

nbsp;nbsp;nbsp;nbsp;地道在城东的出口开在污水沟，与黑市、销赃牲口的牙行毗邻的民居院里，和公厕也差不了太多，这个气味……可想而知。

nbsp;nbsp;nbsp;nbsp;而周遭往来络绎，又行色匆匆，正因这“得天独厚”的物理位置，马匹、车辆出现再正常不过，轻而易举的就能将城外获得的人心运送出去。

nbsp;nbsp;nbsp;nbsp;大隐隐于林、小隐隐于世，两处口子深谙此道，若非秦笙天赋异禀，一般人别想找到。

nbsp;nbsp;nbsp;nbsp;也就是有秦笙放哨，沈青岚心中有底，还有闲心哀怨，不过牢骚归牢骚，她绝不会耽搁正事，一双眼紧紧盯着漆黑的洞口打量。

nbsp;nbsp;nbsp;nbsp;“我打头。”沈青岚扫掉鞋底的雪，身先士卒，接过火把第一个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