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第3页）
nbsp;nbsp;nbsp;nbsp;上帝坐在御座上微微颔首，仿佛祂之前真是这么想的似的。祂甚至纡尊降贵地亲自回复：
nbsp;nbsp;nbsp;nbsp;“利奥兰，第37级命令抄写员。”
nbsp;nbsp;nbsp;nbsp;利奥兰不自禁地一个激灵。
nbsp;nbsp;nbsp;nbsp;上帝之音直接落入耳中的感觉，像有一道温暖又绒痒的羽流，顺着耳道一路汇聚向后脑，又窜下后颈。
nbsp;nbsp;nbsp;nbsp;那神圣的声音毫无波澜地道：“你当拟完手中的计划，并付诸实践。将计划交诸于加百列，你现已被擢升为福音天使。”
nbsp;nbsp;nbsp;nbsp;“？！等等。”撒旦试图让上帝清醒一点——但话又说回来，“让上帝保持清醒公正”绝对不是撒旦该做或想做的事，“擢升？那考验怎么办？你应当给予他困境！不是升职！”
nbsp;nbsp;nbsp;nbsp;上帝略显不悦地驳斥质疑祂权威的撒旦：“你不应干涉天堂的事务，撒旦。”
nbsp;nbsp;nbsp;nbsp;“……”撒旦无语到想抛却风度狂翻白眼。
nbsp;nbsp;nbsp;nbsp;但这一切神仙打架，都距离利奥兰这个小虾米很远。他只是欣喜于上帝回应了他虔诚的信仰，以及他的计划得到了主的肯定。
nbsp;nbsp;nbsp;nbsp;更加重要的是，计划由他草拟，那破坏性就变得可控了。
nbsp;nbsp;nbsp;nbsp;那个莫名精准的“6023年”末日预告可以徐徐图之。眼下最关键的，是他完全可以不用摧毁一整个银河系，而是只找个尚无生命迹象的新生星球，做“摧毁重启”的小范围预演……
nbsp;nbsp;nbsp;nbsp;这比之前的摧毁整个银河系好接受多了！至少他不需要杀死鲜活的生命。即便重启之后生命不会记得自己的死亡经历，利奥兰依旧觉得这种行为十分残忍。
nbsp;nbsp;nbsp;nbsp;上帝之音的羽流如同潮水般褪去（利奥兰希望自己没有对此表现出太明显的不舍，他觉得这样不够天使——就是指不够矜持）。
nbsp;nbsp;nbsp;nbsp;带着如释重负且喜不胜喜的心情，利奥兰翻开日记本，第一时间向几句巧妙的旁敲侧击，便将思维僵化的他点拨清醒的贤者表达感激：
nbsp;nbsp;nbsp;nbsp;【真诚地感谢您聪慧且无私的回复！我成功为这个宇宙又争取了6000年！相比之下，升职便只是不值一提的附赠品了。善良友好的j先生，愿主保佑您！】
nbsp;nbsp;nbsp;nbsp;阿卡姆疗养院里，正哼着歌仰躺在单人床上乱晃着翘起的腿的小丑：“……？”
nbsp;nbsp;nbsp;nbsp;什么？这是什么胡言乱语？
nbsp;nbsp;nbsp;nbsp;成功为宇宙争取了6000年……升职……他浪费这么长时间，可不是为了听这种消息的！
nbsp;nbsp;nbsp;nbsp;“轰……”
nbsp;nbsp;nbsp;nbsp;阿卡姆疗养院的底层，比地基更加深的地方，忽然传来近似地震般的震动。
nbsp;nbsp;nbsp;nbsp;牢房内的灭火装置嗤地一声打开，绿色的浓雾从喷头中滋洒而出。
nbsp;nbsp;nbsp;nbsp;“布丁！你还在等什么？”
nbsp;nbsp;nbsp;nbsp;绿色的浓雾里冒出一颗漂亮的金脑袋，绰号为小丑女的哈莉·奎恩不由分说地将防毒面罩一把扣上小丑的脑袋，拽住小丑的手腕将人往外拖：“听着，我知道你的计划是留在这个破地方至少半个月，但计划有变——我们得到了一条预言。”
nbsp;nbsp;nbsp;nbsp;“哦？”小丑并不觉得如此粗陋的劫狱能够成功，但他的确被哈莉勾起了些许兴趣，于是抽回手主动跟在哈莉·奎恩身后，“什么预言能让你宁愿破坏我的计划？”
nbsp;nbsp;nbsp;nbsp;阿卡姆疗养院嘛，精神老家了。小丑和哈莉熟门熟路地拐过复杂的走廊，路过盥洗室时，小丑还特地刹住脚步，将那本故弄玄虚，害他浪费小半小时的时间，除了恼火什么也没得到的日记本狠狠砸进地面的水洼里。
nbsp;nbsp;nbsp;nbsp;但他仍旧保存了一张从日记本上撕下的纸，顺手团进破旧的紫西装口袋：“哈莉——”
nbsp;nbsp;nbsp;nbsp;这绝不是调情，哈莉·奎恩从小丑拖长了的声音中听出某种让她不寒而栗的意味，只好一边移动一边囫囵地解释：“预言说，你将会死在6个月后的6月6日，和——7月7号的6月6日。”
nbsp;nbsp;nbsp;nbsp;小丑：“……”
nbsp;nbsp;nbsp;nbsp;小丑：“我什么？”
nbsp;nbsp;nbsp;nbsp;哈莉·奎恩：“一切都是从一本棕黄色的日记开始的！——你还没见过类似的东西吧，布丁？”
nbsp;nbsp;nbsp;nbsp;“我……”小丑不由地在跑动中扭头看向身后杵着个红罗宾的盥洗室，“呃……”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