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第3页）

nbsp;nbsp;nbsp;nbsp;“……”利奥兰张口想要反驳，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nbsp;nbsp;nbsp;nbsp;他想起自己此前数次出行，行走于寰宇，目之所及之处，常有悲鸣与哀嚎纵横，而他的同僚们却仅仅是留在祷告坛前，沐浴圣光的洗礼？

nbsp;nbsp;nbsp;nbsp;“你会很快习惯作为福音天使的生活的。”主天使如此说着，挂着依旧不变的微笑退出房间。

nbsp;nbsp;nbsp;nbsp;利奥兰呆呆地在新办公桌后坐下，耷拉着翅膀垂头丧气了会，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日记本。

nbsp;nbsp;nbsp;nbsp;要不要请教一下贤者呢……但这问题该怎么问？不管怎么问，都像是一种对同事和天堂现有体制的指责。

nbsp;nbsp;nbsp;nbsp;他犹豫再三，最终只是摊开日记，再次向贤者发去热情真挚的询问：【任何需要！都可以和我说！我会尽全力帮忙！】

nbsp;nbsp;nbsp;nbsp;至少知恩图报他还是能够做到的！

nbsp;nbsp;nbsp;nbsp;另一端的阿卡姆疗养院里。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看着纸上又刷刷冒出一个个圆润的文字，活像一簇簇迫不及待探头的小蘑菇：“——红罗宾。”

nbsp;nbsp;nbsp;nbsp;红罗宾应声看来，面带询问。看反应，完全没注意到他手里正拿着一本明显是线索的日记本：“怎么了？b？——对了，你最好来看看这个。”

nbsp;nbsp;nbsp;nbsp;红罗宾出示的是一段神谕被救后（神谕是蝙蝠侠的另一名助手。是的，蝙蝠侠有很多助手），快马加鞭复原出的阿卡姆监控片段。

nbsp;nbsp;nbsp;nbsp;录像里的小丑女拉扯着小丑前行，声音被过滤噪音后变得清晰：“……但计划有变——我们得到了一条预言。”

nbsp;nbsp;nbsp;nbsp;“哦？什么预言能让你宁愿破坏我的计划？”

nbsp;nbsp;nbsp;nbsp;“预言说，你将会死在6个月后的6月6日，和——7月7号的6月6日。”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下手中日记的脊背，尖锐的手甲在厚牛皮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划痕。

nbsp;nbsp;nbsp;nbsp;虽然撒旦的干扰魔法的确起了作用，监控并未录入小丑女有关“一切都是从一本棕黄色的日记开始的！”的言论。但小丑跑到一半，突然改变主意向红罗宾自首的行动，依旧引起了蝙蝠侠的怀疑：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小丑忽然又决定要留在阿卡姆里了？

nbsp;nbsp;nbsp;nbsp;是因为小丑女传达的死亡预言吗？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听到自己的死亡预言，小丑会决定要留下——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的目光忽地飞快瞥了眼盥洗室。

nbsp;nbsp;nbsp;nbsp;会是因为小丑女所说的死亡预言，和日记本有关吗？小丑决定留下，是在听到哈莉说的预言后，打算取回才被他丢弃的日记本？

nbsp;nbsp;nbsp;nbsp;他手中的这个本子明显受到干扰类魔法的保护，监控里没留下证据也很正常。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藏在头盔下的眉宇皱了起来，与骇人的面具眉宇一样拧出深深的沟壑。

nbsp;nbsp;nbsp;nbsp;他凝视着日记本上圆润的文字，仿佛看见了某个新的不知哥谭深浅、就想来撩老虎须的年轻超英——或者是某个自命不凡、手段棘手的新超反正向他招手。

nbsp;nbsp;nbsp;nbsp;不论是哪一种可能，他都只想奉劝一句：

nbsp;nbsp;nbsp;nbsp;【离开哥谭。】

nbsp;nbsp;nbsp;nbsp;——众所周知，“离哥谭远一点”这句的英文是“gettgham”。

nbsp;nbsp;nbsp;nbsp;离蝙蝠侠鼎鼎有名的“滚出我的哥谭”，仅差一个my。

nbsp;nbsp;nbsp;nbsp;换句话说，蝙蝠侠写下的这句忠告，同样也可以理解为“滚出哥谭”……（其实说不定蝙蝠侠的本意其实就是这个呢？）

nbsp;nbsp;nbsp;nbsp;水晶天里，正期待着自己看好的人选能给予利奥兰一点友善、光明的向导的上帝：“……”

nbsp;nbsp;nbsp;nbsp;撒旦笑出鹅叫：“这可不是、我挑的人选！你之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应当接受、”祂又要憋不住笑了，“有的人类，的确能够凭借自己的意志，拒人于千里之外。”

nbsp;nbsp;nbsp;nbsp;新办公室里。

nbsp;nbsp;nbsp;nbsp;利奥兰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几乎在用锋锐可怖的字迹表达不友好的回复。

nbsp;nbsp;nbsp;nbsp;震惊数秒后，他伸手把炸毛的翅膀捞进怀里梳理：“j先生怎么会忽然……也许是我误解了？也许我不该以字迹辨人？也许他想表达的，只是哥谭很危险，提醒我注意一点？”

nbsp;nbsp;nbsp;nbsp;天使天性乐观的思维很快从“受惊。jpg”滑向“噢！照这么看，j先生一定是在哥谭遇到了麻烦，我应该去帮忙！”的欢快。

nbsp;nbsp;nbsp;nbsp;他愉快地将羽毛笔蘸饱墨，继续往纸上种植圆滚滚的蘑菇：

nbsp;nbsp;nbsp;nbsp;【等等我，我很快就来！】c